2009-04-20 00:00:53Kawaii*

之間





不知何來的使命感與責任感。走在爺爺墓前的我,是在場孫輩之中最大的孫子。火燒得很高,我主動上前撒金銀衣紙下皿盤。我希望以拜敬爺爺的溫暖之手去掩蓋一下我與父親之間的冷淡。

自從去年大吵過一次後,與父親的關係明顯地疏離了。不是不想去維繫,但勉強下去也令雙方尷尬有隔閡,倒不如就這得過且過。現在雖有這樣了。
面對著爺爺,我的感受比去年還要濃。去年也許只是一種遇見爺爺的感應。今年卻是一種與爺爺更貼近的靈魂撕磨。

看著父親與我有同一種對於爺爺的力度,我不知道這叫不叫做孝,但聽見了爸爸在燒一套西裝給爺爺時笑著說:”老爸都沒打過領呔呢!”,我就是有一陣子因心中有愧的鼻酸酸感覺。
我欠父母的實在太多。




說來有些許誇張,但感覺卻非常真實。
據說中國是唯一一個以掃墓作為法定假期的一個國家。
再一次讚美中國人既愚笨卻直接的檀香發明。在仙人面前可以不尷尬地眼紅紅而不失面子。




風很大,一個人駕著也許雖要兩個人的重量才能穩定下來的車子,我晃著。
在最黑暗的路上,心中有點慌,不因為黑得看不見前路,而是我知道我早已有點走神。

我慢下來,大聲唱著"MAYBE NOT",想著十二月尾聲的一個早上,我在巴黎一號線拆得破爛的地鐵站唱著這歌;又或是閃過一剎那是在台南成大門外那間浪漫七仔之外的一段路與一支SWEET雪茄煙的甜甜時光。




風把歌聲吞噬,在遙遠的黑暗裡消化。


而我在那黑暗的裂縫之中,狠狠地尋找著煙宵的痕跡。







我已離開自己三個月了。
那個巴黎的時間也停了。

我也該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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