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05-25 23:55:07Kawaii*
永遠懷念
那一晚,我聽著文道長篇大論地麻醉自己,試圖將理智放大再放大。以蓋過情感爆發的泉口。
非常理智地,明天還得上班。
非常理智地,眼睛不能夠腫。
非常理智地,處理還得處理的事。
非常理智地,這刻不能崩塌下來。
後來徒勞無功,更弄得文道的文字如流水與流水漲,奔流於我臉上。
躺下來,一點文道的文字也記不下,理智更沒有半點能沉澱。
我幹嘛要在悲傷上掙扎?
因為我還沒能夠面對朋友突然的離開…
在靈堂之中,阿浩的笑容與鬼馬的話語在腦海中、空氣中、親友的神情中不斷浮現。誦經聲、嚥嗚聲、哭泣聲…把我掉到虛無之中…我根本不能相信,相片上的人己經離開了。
明明是如此健康活潑…
明明是這樣陽光朝氣…
明明是多麼謙虛踏實…
明明是何等心地善良…
何解上天要用這樣突然的方式帶走他?
仍未平息的抽動加上檀香的煙薰,眼淚沒有停止過湧現。
沒有等到守夜時份就提早離開靈堂,我知道我在沉重之中待不下去,卻不知道我可以做些甚麼去平息這種像沒有盡頭的錯愕與悲傷。我只能夠本能地抽煙。
抽入肺部的第三口煙,尼古丁的作用加上眼前的濕潤迷糊,想起檀香混合吉儀內花旗參糖的氣道…
這支煙,我抽不下去。
我不會再吃花旗參糖了。那種從吉儀打開來淡淡的安慰,是永遠屬於靈堂角落花牌上在火花後或許凋零的哀痛。
原來由自己的口中說出:”我的朋友離開了。”
比在靈堂前三鞠躬更真實。
因為
那說話吐出的剎那,我真的確定他已走了。
永遠懷念阿浩的朝氣與精神…
一路好走…
12.05.2009 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