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7-31 14:44:41小蟹子

七月, 來讀《二十四詩品》吧!

         1.詩品,瀟灑自在的絕美

     回望2020年盛夏,暑期班最忙碌時,行政人員更替,生活驟亂。影劇熱門話題,全繞在金秀賢隔了五年重返小螢幕的《雖然精神病也沒關係》,喜歡童話繪本作家和身心科護理師的身心安頓,跟風追劇,還隨著劇中作家的新書發表,也讓孩子們在創作坊調了暗暗的投燈,同步辦文學朗讀會。

     那時,「崑崙傳說」首部曲《神獸樂園》剛出版,獲誠品七月選書,滿腦子停在《山海經》裡旋著、轉著,生活在近於不真實的煙幻透明中倉促前行。偶然在室友隨意轉台間,發現《琉璃》裡的成毅,永遠看起來像在鬧小脾氣的嘟嘟嘴,好像我們家的小太子啊!那是《床母娘的寶貝》裡,曾寶貝的雛形,以至於到了九歌版童話列車裡的三部曲合集《床母娘珠珠》,作者介紹欄位,乾脆就借用為小曾寶貝的照片和床母娘一起成為共同作者。

                看著成毅嘟嘟嘴小臉,總會想起小太子和他的爸爸小斌,那是我手抱的第一個小侄兒,從小到大疼到心底的眷戀,開始從第20集追《琉璃》。看到戲劇尾聲時,眾仙妖神獸們攜酒上崑崙山,騙了開明還嗤笑:「想不到開明獸蠢笨如此?」忍不住大笑,想起《崑崙傳說》裡調皮搗蛋的小開明,好親切。

             開始留意起成毅,刻意截圖,並置小曾寶貝和成毅,忙不迭地找大嫂認證,瞧,多像啊!記得綠羅裙,處處憐芳草,本來就是人性裡最普遍的「移情」。2022年大暑,看《沉香如屑》第一集,應淵帝君在魔界圍攻仙境時,救了提早一百年出生的四葉菡萏雙生姊妹,應帝尊之邀命名,以「滿庭芳芷,萬取一收,歲華如昔,神化攸同」為姐姐命名「芷昔」;以「歡顏如煉,悲苦如戟,濃盡必枯,淡者屢深」為妹妹命名「顏淡」。

              一下子,心跳漏了好幾拍,這……,這不就是我剛寫成的《二十四詩品》嗎?這個七月,黃文輝從202111月延續至今的二十四方套印,總算完成了,整整九個月,漫長的3/4個年度;我從去年三級警戒後慢慢書寫的《二十四詩品》篇首介紹和引領,以及近一年的詩文賞析,最後附錄的領略與活用,從成語、名句、音樂、旅行、生活運用,趁勢以〈詩文輝印〉https://mypaper.pchome.com.tw/hi5877/post/1381185522收攏全書初稿。

           怎麼這麼剛好!從《崑崙傳說》「緣起」的成毅,忽然又在《二十四詩品》的詩意渲染中「緣續」。「萬取一收」出於〈含蓄〉,根據《沉香如屑》的仙界設定,上古仙胎雙生,往往一強一弱,出生就受傷的姐姐,先天較弱,只要歲華如昔,在滿庭芳芷中淺深聚散,既含且蓄,初心不改,在「含蓄」中累積安頓,而後就有機會「天地與立,神化攸同」,這就是〈勁健〉的詩旨,經過歲月淬鍊後的憐惜和提醒,也是對姐姐一生的預言和期勉。只可惜,人心和人性,哪裡是計畫得來的呢?芷昔的爭強好勝,看起來扎實辛苦,其實離本心越來越遠,含而難蓄,勁而不健,每一個岔路上的錯誤選擇,終究讓她越走越疲累,直到摧折瓦解。

               而強者更應以「歡顏如煉,悲苦如戟」為戒,「濃盡必枯,淡者屢深」出於〈綺麗〉。起筆就是「神存富貴,始輕黃金」,所有的生氣蓬勃和春意盎然,都不如心中穿透天遙地遠的堅持,顏淡,才能持久。不過,青春的輝煌,誰不是用歡顏來煉心,換悲苦而戟刺,沒有千纏萬繞,又如何懂得濃枯淡深、人生無常呢?在意想不到的轉瞬,遇見《二十四詩品》,十分歡喜。        2.阿九,艱難深情的奮鬥

    整個七月,最牽腸掛肚的,就是住在陽台的阿九。兩個月前,室友加多了濃縮花肥,阿九受不了,又不懂得抱怨,就傻傻地難受著,身形萎縮,臉顏憔悴,直到近半個月,從枝到葉,幾乎都乾掉了,每天坐進客廳,我就盯著窗外擔心:「阿九是不是病得越來越嚴重了?還能活下來嗎?」

            這個深情的孩子,命運真的很坎坷。住在大學園區十樓時,陽台風大,我們搭竹架、設圍欄,流盪在天涯海角時,總喜歡找漂亮的鑄鐵花圈、小屋、陶偶或獨特的小裝飾,妝點花樹們的家。有些花樹太嬌貴,沒長好,從貴賓區移植到流放區後,沒多久都被汰換了,最難忘的異聞錄,就是阿九這盆九重葛「真身」,用倔強、堅持和勇氣,寫下了自己的傳奇。

           記得吧,有一次她不小心生了病,垂枝懨懨,被送到流放區。不知道是不是發現身邊的友朋一個又一個消失,下場堪虞,她忽然振作起來,認真長好,沒有就醫,也沒有任何施肥和幫忙,奇蹟似地恢復精神,神采奕奕地回到貴賓區。

    我們家的 陽台植栽,一向不屬於我的管區,即使擁有這麼獨特的生命力,這時的她,對我來說還只是個「相逢不相識」的陌生人。特別注意到她,是在搬家前。一盆又一盆送走陽台花樹時,發現這顆小小的九重葛,瘋狂眩目地開,一副不要命態勢,就是想強勢證明「生命價值」。看她這樣癲狂,我實在不忍心,忍不住問:「這棵九重葛,是不是不想被送走?看起來她很想跟著我們耶!」

   「想多了!」室友淡淡說:「青埔風更大,再不能養任何植物了。」

    平常我不管事,「花樹部長」的態度又這麼堅決,看起來九重葛的下場應該是悲劇了。這樣一想,我就準備放手,沒想到,每天一早醒來,往陽台一探,我發現她開始拉長著身子,拼命向我傾來,好像有千言萬語急著要傾吐。因為捨不得,我決定把她「藏」到創作坊,直到室友心軟了,把枝葉修剪得光禿禿的,減少生命消耗,總算,同意她跟著我們遷居了。

     新家的陽台,只剩下這棵九重葛。她好像一點都不怕寂寞,腳跟一站穩,立刻飽吸水分,拼命抽長,掙扎著葉片,努力舞出「想要一直和我們在一起」的心願。連再也不打算在陽台栽植的「沒有花樹部長」,都不得不承認,她捨不得和我們分離。我們開始正視,花樹有靈,搬進青埔後,她才正式得了個小名,叫做「阿九」。

     阿九的日子過得很低調,雖然我們都知道她很拼命,葉子竄得好快,但也很無可奈何,不開花,就是不開花。入秋後,四地九重葛盛開,她還是安安靜靜的,陽台的風,比我們想像的更大。她頂著強風,拼卻一切,才冒出一、兩個花苞。直到風雨蕭颯,眼看疫情又要捲土重來,我們都不能出門散步了,阿九開始肆放,小小一棵樹,都快被繁花壓垮。在萬般窘迫的庚子歲末,花色慶餘,這時,我真想對著天地吶喊,這真是我最珍愛的阿九啊!

     五月中,疫情蔓延,全台停課。在創作坊錄線上課,剛講了和阿九一路走來的故事,她就生病了!我心痛不已,每天戰戰兢兢,深怕那短短的幾分鐘影片,最後會變成她的「墓誌銘」。

             謝天謝地!隨著盛夏驕陽,阿九總算揮別「薄病無端恨久留,怕觸春光不下樓」的日子,活力甦醒,抽出一葉小小的新綠,像初生嬰兒似的「一暝大一寸」,好像整株樹的營養都只匯集在這一小片葉子。我們擠在陽台上,賞葉,拍照,喧聲歡慶,真摯地彎下身對阿九說:「謝謝!謝謝你還願意,繼續給我們早已習慣了的愛。」                  3.文字,時間激流的倒影

           絕美的詩,高潔的人格,瀟灑自在的超越,以及在絕望中無論如何都要奮起的新綠,成為七月最清靈的印記。透過〈啟方老師的詩,無何有鄉的鑰匙〉https://mypaper.pchome.com.tw/hi5877/post/1381176962,解讀《人間有味是清歡》,短短十天,新書再刷,無論是「蘇東坡」、「飲食」、「詩」或「黃啟方」,都成為流行精品的關鍵字,蘇東坡985歲了,文字,成為時間激流底層捲藏再三的倒影。

            時間不知不覺,偷換流年。堅持奮鬥一輩子的林懷民,迴望大歷史,難免有幾分惆悵,在《激流與倒影》裡自謙,幕起幕落、江湖匆忙間寫就的文字,都沒寫好,如瘂弦〈深淵〉的詩:「激流怎能為倒影造像」,至於那些沒寫下來的事,更如過眼煙雲忘了。平凡的我們在小敘事中,更加珍視著無從複製的流光。暑期班開課前,收到依雯的新書《離開你的每一次準備》,這是她最幸福的圓夢時刻,可也是最艱難的生活挑戰。兩眼輪流開白內障,休假安養;由文學家房東佳儒接棒代班,還是有說不盡的牽腸掛肚,許許多多原來想像不到的千絲萬縷,總是得一段又一段慢慢理清。

           想在創作坊的行進中,為缺席的依雯保留一些「共同參與」的印記,抽出1993年出版的《鏡頭中的詞境》,讓孩子們和她的新書對照聯想,只看書名,猜測這兩本書究竟在表現甚麼?「鏡頭中的詞境」,關鍵字是「鏡頭」和「詞」,鏡頭是攝取景物的儀器、構成影片的基本單位,也是影像的凝視、雲端的慾望和記憶,更是覆蓋文化、價值的「意識形態」,在這些龐大的背景印象背後,「詞」不再是一種文類,變成了心情的抒發和停留;「離開你的每一次準備」,是「離開」的被動悵惘,也是「每一次準備」的主動選擇,隨著理解游離,「傳統詞選攝影集」和「青春苦戀小說」這些屬於老師的舊世代,轉而變成學生新世代的想像奔逐,在〈每一瞬轉念都是鏡頭,我們在不斷離開中看見可能〉的https://mypaper.pchome.com.tw/joyhi5877/post/1381177034看見,「Avatar虛擬化身」和「離開現實、化為虛擬」的空虛或「離開虛擬、回到現實」的失落,強烈地攪動起時間波幅,剛好呼應小狐濡尾新書《以沉默,以眼淚》,穿走在Avatar的未來時空和背後平台,終於搞懂了「阿凡達」不是一張又一張藍藍綠綠的臉,而是無從節制的原宇宙。

            世界流速加快,這世間還是有很多人,用一點一滴的文字,在激流停息時,為自己釀造出美好的倒影。淑委飛荷蘭,隔著汪洋,帶著初抵達的新鮮,速寫〈羊角村,人在圖畫中〉的陽光、水岸https://mypaper.pchome.com.tw/hi5877/post/1381174612 ;接著又從教堂、草地到遊走在記憶裡的音樂會,凝視自己從台灣飛到荷蘭的琴童歲月https://mypaper.pchome.com.tw/hi5877/post/1381179954;而後再轉換成女兒視角,速寫〈媽咪的旅歐音樂假期〉https://mypaper.pchome.com.tw/joyhi5877/post/1381189343,讓我們看見歲月的光影。

            人在時光激流之前,有時這樣卑微脆弱,有時卻無比強大。七月底,兩場活動同時進行,桃園市立圖書館籌辦「2022 兒童文學進行式:桃園兒童文學論壇」,為桃園文學館體系提出提出政策說明、意見徵集與社會溝通,阿寶老師要來,市長要致贈感謝狀;還有富岡鐵道藝術節的開幕式,2020年,DT668「國王號」蒸汽火車復刻富岡小鎮的鐵道風情,2022年,早已晉升國寶級的「小王子」CK124,領我到富岡,穿越流光,熨燙著懷舊的溫度,迎來小鎮的老房老厝老紅磚、老街老店老靈魂https://mypaper.pchome.com.tw/hi5877/post/1381190388

           選擇重溫一次蒸汽老火車,感謝狀就郵寄吧!明知道有一些歲月早就消失了,能夠多一點點就想多握住一點點,一點點也好。活力十足的踩街,像喚醒睡美人城堡的信號,跟著復古服飾COSPLAY、客家小鎮懷舊散步,富岡稜線的脫拍自在https://mypaper.pchome.com.tw/hi5877/post/1381001022,重新活進6音樂場表演、11場主題活動,以及27件裝置藝術作品,一個小半天,就是安安靜靜的天荒地老。

           卸下「抗疫盔甲」,擠入人群。這三年見過的人數,可能都沒有這一天多吧?                      4.日常,意想不到的安好

     創作坊經歷一次又一次停課,好不容易,暑期班實體課在「小暑」開學。坐在車裡,窗外的風景滑行在路上,天好藍,雲好白。想起以前從台北明星補習班轉到中壢上班的同事說:「沒有人像你這種年紀還在第一線上課的啦!大家都轉為幕後,培養子弟兵上場。」;現在,隨著心情慢慢回溫,才知道有一些好看的書,有一些可愛的孩子,大家健康平安地上課,已然是值得感謝的福份。

           日子高速高壓地轉。每一周的四天在上課;留下來的三天,備課、寫教案、整理學生閱讀筆記,一點點又一點點星竄的文字靈光,擦亮了閱讀中的千萬種精彩,只在清晨起床和夜深入睡前的幾個小時,埋進厚厚的小說閱讀。喜歡揹起背包一個人遠行的尾魚,晃晃悠悠,轉了近半個中國,人煙稀少的西荒人事妖異,游離在現實生活外,初崛起時的簡體書《怨氣撞鈴》、《開封志怪》,透過聯合文學包裝,滲了點純文學的精緻。

           讀尾魚的《怨氣撞鈴》、《半妖司藤》和《三線輪迴》,以及尼卡的《云胡不喜》,在轉瞬生死的灰屑邊界,尋找平淡的日常安好。宛如在這幾百萬字、幾百萬字的文字介質裡,自由呼吸,感受時間放慢轉速,日子溫柔翻頁。從小到大都極怕鬼的我,一路讀著《搜神》、《拾遺》、《酉陽雜俎》、《聊齋志異》這些筆記故事,以及不知道幾千萬字的神靈妖異小說,自己也從《崑崙傳說》出發,建構起《山海經》的小宇宙,十幾萬字的《太初傳說》三部曲,在《火金姑》夏季號刊出節錄稿〈希望是一切的開始〉https://mypaper.pchome.com.tw/hi5877/post/1381185976,不同的孩子,不一樣的性格和能力,我們一起努力,創造一個溫暖、安全的天地,沒有恐懼、沒有負擔,讓大家都聽見天地之歌,讓所有的孩子都能安心長大,這是西王母的願望,何嘗不是全天下所有溫柔母心的期盼?

           為陳幸蕙《你為幸福而生!》和《愛,就是放下你的手機!》寫新書推薦。帶著哭聲來到人間的小嬰兒,知道自己為了幸福而生,終有一天,將和更多人微笑分享著生命的芬芳。

            創作者的愛恨癡纏,出書後摻和在現實的迅急晦暗裡,如白日終究會沉入黑夜;感謝國語日報文藝版新專欄「在家讀《詩經》」,「總論」的溫柔https://mypaper.pchome.com.tw/hi5877/post/1381181418和周南〈關雎〉和〈桃夭〉的美好https://mypaper.pchome.com.tw/hi5877/post/1381190196,在入伏盛夏,藉著編輯魔法,重新又擦出璀璨的煙火。       

          為了暑期共讀備課,極具真性情的張英珉,翻檢出9500字關於〈《長跑少年》與《跆拳少女》的一點創作幕後〉https://mypaper.pchome.com.tw/joyhi5877/post/1381173568的記憶回溯,真的是華麗的禮物!開學後,在原木地板的和式桌上堆滿書,無須刻意引領,只是讓孩子們規劃主題書展,觸摸著每一本書,自由書寫,像挖礦一樣,在書中選擇選擇單一主題深入延伸討論;擇選兩個切入點做對照討論;在人、地、時、事、物上的停留,找出主軸,以充滿個性的排行榜串成統一的議題。

          先選了薩芙的《少女練習曲》和張英珉的《長跑少年》、《跆拳少女》對照共讀https://mypaper.pchome.com.tw/joyhi5877/post/1381183707 ;又選了《我和阿布的狗日記》、《番薯耍少林》和《澎湖直播》https://mypaper.pchome.com.tw/joyhi5877/post/1381188415,反覆鳴響〈閱讀三重奏〉。再也沒有任何一種享受,比喜歡一本書,被吸引、被開發、被撫慰和教養,還要更強大的了!

          這些都是參與九歌少年小說評審時,特別喜歡的書。邱靖巧的文學嘗試,已經走出各種不同風格的新路,我卻對阿布情有獨鍾;娜芝娜對失智父親的訪談和耗時五年的佳秀,都是回望此時此地的本土驚喜。                       5.微光,這樣微小卻又巨大

       希望每一本書在人間遇到愛的「機會」和「命運」,都可以再更好一點點;希望孩子們在疫情中,對閱讀,多一點感覺,不是為了學習或任何作業,純粹回到「喜歡」,喜歡,就是最好的閱讀推力。孩子們大聲喧囂著〈我們都是一本書〉https://mypaper.pchome.com.tw/joyhi5877/post/1381176546;跟著孩子們溯源無形跡的〈時間顯影〉https://mypaper.pchome.com.tw/joyhi5877/post/1381179299,有孩子說,時間是狗,多可愛!有時幸福睡覺,有時快速奔跑,有時無聊放空,要好好管理這隻頑皮的小狗。

           有孩子覺得,時間是風,風一吹,花謝,雲散,我們也長大了。然後,我看見長大了的創作坊孩子傅冠儒,魔法般地寫了〈如果有一天〉https://mypaper.pchome.com.tw/hi5877/post/1381188028,拉近三十年不相見的距離;即使在他遠赴清境山上看星星,腦子裡不斷打轉的,還是即將和學弟、學妹們分享的星空物語,像寫給自己、孩子,以及創作坊的情書。

           星光如線,似有若無,暗自把千萬年的時空牽繫在一起。斥資100億美元,經過20多年的努力,Webb太空望遠鏡公佈5幅照片,這些圖像光源,花了46億年才抵達太陽系。韋伯跟哈伯最大的不同是,哈伯望遠鏡發射在地球大氣層上方距地表只有547公里;去年聖誕節發射的韋伯望遠鏡距地球的距離達160萬公里,駐紮在號稱是「太空最佳停車場」的拉格朗日點(the L2 Lagrange point),看到了過去看不到的宇宙深處,呈現出與過去天文影像完全不同的視野,其實,也只是文明史上小小的微光。

    這世間的「越界」與「推翻」,都是一點一滴微小、但又無比重要的微光。為一年級孩子選讀《我的第一本性別平等小書》藉由男生版和女生版的對照,看見世界的差異再慢慢弭平;深入《微光小鎮,圍牆不見了》意象分析,一起拆解灰濛濛的圍牆,感受世界如何彩繪出多元的色彩,每一個孩子的異質表現,為生命著色https://mypaper.pchome.com.tw/joyhi5877/post/1381179098,也都成為未來的微光。

    《公主出任務》的套書討論,實在太「好」用了!無論是文學想像、人格整合,或者是社會參與議題,都可以延伸出豐富層次https://mypaper.pchome.com.tw/joyhi5877/post/1381183875;甚至只是透過花、動物、場景的任何一個「小配件」,即使是小男孩,也表現出豐富想像,竄生出各種生動有趣的別傳https://mypaper.pchome.com.tw/joyhi5877/post/1381183879;引領孩子們認識出版社屬性和負責人、編輯和行銷的分工差異,成立文化公司,爭取《公主出任務》的代理授權,再設計行銷活動,透過這些模擬社會參與的競爭和分享,張看未來的希望,成為熱情、專業,而且很有良心的負責人https://mypaper.pchome.com.tw/joyhi5877/post/1381185632,實在也太可愛了!

     大暑」過後一周,七月的閱讀課就結業了。七堂課的共讀和討論,其實只能深入閱讀一本書,創作坊卻貪心地想要塞進更多一點點屬於書的溫度。

     暑期班在轟轟烈烈的主題書展、閱讀討論、相互推薦中開場,用四堂課深入閱讀一本書;繼而轉換視角,用一堂課設立文化公司,想像自己如何編輯、行銷;最後兩堂課總複習,一堂課讓孩子們「野放」到自由的閱讀荒野,選一本書,自由書寫閱讀心情;最後才鑽進編輯檯,為自己這一個月的創作,編輯一本書,寫寫書序、自傳和新書介紹,我們的一生,也就成為一章又一頁的老故事。

2022/10/17,送別阿九 2022-10-17 14:48:48

五月間被濃縮花肥痛擊的阿九,趁著七月日暖,拚盡全身力氣長出四片葉子。
帶著不可思議的歡喜,一片葉子又一片葉子,拍照記錄著她的掙扎和努力。這樣撐著、長著、奮鬥著,終究在九月凋落。
總不相信她會輕易離開,天天盯著陽台上空蕩蕩的九重葛盆,希冀看見她以倔強、堅持和勇氣,寫出新傳奇。秋深颱冷,焦土乾裂,不得不接受,阿九不在了,連枝帶盆一起送別,一時悲不能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