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9-08 13:58:32小小

年輕的時候

年輕的時候
《二十二歲的海洋》─年輕的時候

珠珠,不經心在日記本的某一頁翻到了那一年同妳去看海的記事。我們的友誼竟有那麼多年了,讓人心中有一股恬淡的幸福,想念如今已是三個孩子的媽咪和吃素的妳,還是很想帶妳去看海,看我們五十歲的海。

是一些錯誤,有一些調皮。
我們藍天碧海尋歡去。和珠珠在一起便有這等本事,本來該搭到基隆的,怎麼回事卻往花蓮去了,列車長問的時候,我們索性調皮到底,說,
『不回頭了,我們要在可以看海的那一站下車』
『那就福隆,福隆最好了,一下車站走兩步路就是海了。』
咱們倆興頭頭的又說又笑,可憐的是坐我們後頭的男生,本來以為跟著我們可以到基隆的說,沒想到,真的沒想到。
倆個很賊很賊的女生聽了,只得低頭吃吃笑。
那日的海真是無邊無際的藍,海的中間有一跨彎彎的曲橋,我和珠珠搔首弄姿扭腰擺臀地在按快門的瞬間,將青春給停格了,留在相紙裡。
珠珠說好久沒聽我唱歌了,唱著『親蜜愛人』,福隆火車站的月台上有我們恣情任意的歌聲和悠閒地晃盪兩雙蘿蔔腿,跟疾駛而來的火車比嗓門大:唱
『快樂地不得了!』
妳說:『ㄏㄡ,唱得比林青霞好聽耶。』
『謝謝,我也這麼覺得呦。』
望著一片藍藍的天和海,海天一色的藍,將眼睛洗個舒服通透,心想,如果有一天可以帶那樣一個孩子也來這片二十二歲的海洋,洗一洗這樣大盆的洗澡水,一定樂呆了。
趕趕趕!到基隆廟口吃好吃的,吃麵線羹、吃天婦羅、吃泡泡冰、打彈珠,贏了一條小小魚,還給老闆娘,善哉善哉的一天。
吱吱喳喳,又贏了一條七七乳加巧克力。
找找找!居然找不到洗照片的店。找到了,又匆匆趕火車,最後一分鐘,又在電聯車上土匪似的看照片,又比又笑的,完全是女孩的眼眉笑意,完全是。
自然、天真。
也不去想明天怎樣、後天怎樣、後來怎樣?這些問題太煩人了,而我們卻擁有此刻最真心的心情和惺惺相惜。
這樣不好嗎?為什麼老是要提永遠不永遠,承諾不承諾的事呢?
珠珠拿了香光寺的佛七活動表給我,說了些靜坐修身的禪定功夫。唉,我卻像個愛玩的小尼姑哩。
去看海,在二十二歲的海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