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零開始-一塊土地的生命之歌

2006-02-25 21:35:35達可

我的植物們（四）枇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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枇杷大家都吃過，表皮橙黃色帶點細毛，輕手將薄薄的果皮撕開，裡頭的果肉顏色和果皮近似，只是多了飽滿的果汁潤澤。吃起來甜甜的，有時帶點微微的酸，卻也爽口。許多人看多了枇杷膏的廣告，以為吃枇杷可以潤喉。對不起，其實具有療效，被拿來製作枇杷膏的原料，是葉子，不是果實。就把枇杷當成可口的水果，別想太多。

枇杷的開花期異於一般的熱帶果樹，在入秋的九月、十月，其他水果都已經採完了，它才正要開始開花。花和果越過一個漫漫寒冬，到了二月初春的現在，正是枇杷的產季。通常為了防蟲害鳥害，枇杷樹上總會套上一個個白色果袋，遠看像似一棵棵長滿衛生紙的樹。蘿蔔坑有一棵，沒有套袋，人和鳥可以一起分享它的果實。最近到蘿蔔坑，我總會拿把剪刀到枇杷樹旁將快要成熟的果實剪下，兩個女兒都喜歡吃，這可是咱們蘿蔔坑除了百香果以外，難得另一種已經可以收成的果樹。這棵枇杷樹並不是來到蘿蔔坑才開花結果。最早，它和大部分我所種的果樹一樣，都是將吃剩的種子順手埋到其他植物的盆內寄養，或是丟到養分肥沃的堆肥盆內，自立自強長出來的。在水里的頂樓陽台上，度過了有五、六個年頭。經過自然擇汰的植株原本就強健，雖然沒有特別照顧，卻已結過兩年的果實。只不過由於侷限在花盆裡，我又是個懶得施肥的人，於是每年都只稀稀落落地吐出四、五枝花序，再經過城鎮裏族群稀少的野蜂隨機授粉，每年能吃到的枇杷不超過10棵吧！卻已經能讓人從中體會到農人收成時的喜悅。

2004年8月移居到蘿蔔坑後，考量它的分枝眾多，長不太高，不擔心遮蔽視野，因此將它安排在小屋平台下方不遠處的矮性果樹區，澆水施肥也方便。第一年由於剛種到土裡面，或許它正努力拓展根系，因此去年春天開花的情形和在盆子裡時差不多，腦袋中甚至搜尋不到吃枇杷的記憶。

2005年入境的颱風雖然沒有給台灣帶來特別嚴重的災情，可是位在稜線上的蘿蔔坑還是吃足苦頭，許多樹都斜了一邊，枇杷也一樣，前後被吹歪了兩次，第二次扶正時索性將它逆勢歪向迎風的一邊，準備和下一個颱風對抗，偏偏之後就沒了颱風，只好讓它維持著奇怪的姿勢一直到現在。
經過一年多的適應環境，去年底的花苞很多，每回看到它心中就惦著該幫它疏花，別讓養分消耗在開花上，瘦了果實。可是每回去蘿蔔坑總有忙不完的事，於是當它結起累累的幼果時，心中又叮嚀自己「該疏疏果了，不然到時果實長不大…。」就這麼想著想著，果實陸續成熟了，卻仍未動手，這時候疏果也已無濟於事，果實果然也如預期般的小巧玲瓏。還好吃起來的滋味還不錯，只是果肉少，還沒剝好一顆，旁邊的女兒已經又張著嘴巴等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