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03-01 23:46:47梅子*

自由國度〈2〉

  以為自己可以進入心中的那自由國度,但風拂過的瞬間,像是有什麼將自己的身子拉回頂樓。
  「是誰?」明明就沒有聽見誰上來的腳步聲不是嗎?


  都在倏忽間--
  似乎有個人,在將她成功拉回來時,讓自己當肉墊才沒有讓傻女孩的頭撞到地板。
  然而不到一下子就慌張似的離了她一公尺遠。當然,是在確保她沒有受傷之後。
  當她掙開了以為不會再睜開的雙眸,看到的是湛藍的天空,自己是躺在頂樓接近邊緣的地板,她很清楚自己被救了。


  她,起身望望左右,同樣和她在頂樓的是一個男生,同樣穿著T高制服的男同學。
  他,距離瀨川一公尺,眼神中像是想隱瞞什麼。
  

  「你幹嘛管……」瀨川由先是微翹了嘴就像是誰破壞了自己的計畫般,接著是理直氣壯地開口說話……
  「妳幹嘛這樣糟蹋生命?」但沒想到話兒都未講完就先被打斷了。
  「我……反、反正再留在這也沒什麼用。」她已經不管自己看起來是多麼得狼狽。不管是被風吹亂的頭髮或是因拉扯而有些凌亂的服儀。臉上有不盡的黯淡及惆悵。
  「……」他,沒有馬上再接話下去。


  沒有聽到接下來的回覆,原本望著前方天空的瀨川眼神回到了他身上。原本以為他沒理由說服自己了,大家果然都是一樣的--但看到的怎會是……
  臥坐的他,雙手往後撐在地板,就這樣仰望著天空,從深邃的眼眸中流露出的,是份濃厚的哀傷以及說不出的遺憾。
  仔細打量,在女生的評鑑層級中,他算是所謂的中上品吧!看起來膚色有些白皙,有頭中短飄逸的黑髮,面孔俊逸帶點斯文。


  「你……」看到這副模樣的他,小由只是沒由來地感傷了起來,哪知是怎麼被那股哀愁感染的。
  「有些人,就算想繼續營建他的人生開端,也都沒辦法呢,妳知道嗎?」緩緩地,他轉頭看著瀨川。
  瞬間交會的眼神,瞬間令她沒有再接近頂樓邊緣的念頭。
  「答應我,不要再有輕生的念頭好嗎?」隨著淡淡的口吻,淡淡的溫柔氣息似乎散播到了空氣中。


  「再不去吃午餐的話午休就快到了。」
  「你還會來這嗎?」還來不及思考就道出了這話兒。只是……想再聽他說話,只是想讓他陪自己說話。
  「我想不會。但是,我會在舊北校舍那裡,不管妳何時來,都能找到我。」他露出了個像太陽般的笑容。
  「不管何時都會在?一直?」她心想道,但還是沒問。大概自己又要被耍了吧,本來以為他有些不同,但大概他跟那些男生一樣只是想追女生玩玩吧,根本沒人是真心對待她的。想到這,也想起班導勢利的臉、同學阿諛的臉、父母不屑的臉。
  既沒有介紹自己的名字,也沒有道什麼謝,更沒有說再見。又變回了先前那毫無神采的臉,她快速離開了頂樓。


  留下了獨自待在頂樓的他……不,在小由離開了頂樓後馬上就出現了個女人;她手環抱在胸前,胸前的開V字可看到雙峰間的溝槽,極短的裙子露出了白皙的大腿,微捲的波浪頭帶些成熟美,就這麼靠在頂樓的牆壁。


  「這樣真的好嗎?朔。」嬌甜的嗓音卻摻雜野性。開口的同時……也露出了獠牙,語畢,她淺淺一笑。
  「妳不用管,我會遵守承諾。」他的神情比起剛剛,顯然緊繃了起來。
  「我不是指這個,你連這所學校的舊北校舍都告訴她了。」
  「那又如何?」
  「你沒注意到嗎?你從剛剛開始就--」
  「真的不用妳管,旪--」他知道,他都知道。從剛剛把瀨川「弄」下來之後,自己就在冒冷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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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7.04.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