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信,媽媽篇:謝謝妳來當我的寶貝
一日一日,一夜一夜,看著妳在我身邊熟睡的身影,從小小一隻,睡在自己的位置不會翻身、爬行,到現在超過十四公斤的份量,讓妳爸爸每個星期都要斜槓按摩師傅,而妳也已經可以隨心所欲地控制自己的身體,不但想ㄌㄨ到哪裡就到哪裡,還喜歡和我頭靠著頭,拉著我的手說:「抱緊緊!」或是「要拍拍!」每一晚都是最甜蜜的時刻。
我喜歡和妳一起在睡前唱歌、聊天,妳說在媽媽肚子裡時都在「玩水水」,還翻起身,搖著小小的身體示範給我看,讓我好驚喜,連續追問了妳好幾天,問到妳的回應中都隱藏著不耐了;我喜歡妳甜喊著我:「馬麻~」然後抓著我的臉胡亂親一番,再咯咯咯地笑著鑽進我懷裡,偶爾又像個「小渣女」,問妳:「媽媽咧?」妳沒有回答,直接往我臉上親了兩口,然後冒出:「嘴巴。」又往我嘴上親下去;我喜歡看妳睡到一半,突然意識到自己要滾進尿布堆,坐起來,用不到一秒的時候找到我的方向,向我又爬又滾的擠到我身邊,緊緊的摟著我;就連半夜我溜起來工作,被妳的「媽媽導航」發現,妳生氣氣的翹著嘴喊:「媽媽,過來,關掉。」逼得我不得不停下手中的工作,因為妳,這些我都喜歡。
妳知道嗎,原本我除了《魔女宅急便》裡的黑貓吉吉外,對貓並沒有多大興趣,但是妳把所有的貓一律稱作「吉吉」,這隻也吉吉、那隻也吉吉,連哥哥、姊姊為妳挑禮物也都是「吉吉」,使得現在書架上的書,幾乎隨意抽一本,裡頭就有隻「吉吉」。有次我收到書,妳一看到《小貓法蘭基》就開心地抱著書四處跑,等妳翻了翻書,又把書拿回來還我,帶著不解:「媽媽,裡面沒有吉吉。」哈哈哈哈……因為那本是小說啊!因為妳,《滿滿都是貓的日子》已經不是書名,而是我的「閱讀生活」了,希望在妳能好好照顧一隻寵物前,不要變成我的「真實生活」。
妳總是拉著我和妳一起看繪本、畫畫、散步、逛公園,窩在我身邊用妳的童言童語和最真實的反應讓我知道,妳眼中的世界是什麼模樣,妳的個性又是什麼樣子。我一直很擔心妳「動手比較快」的個性,直到看到妳側身捍衛手中玩具,跟姊姊說:「不要拿,是Momo的。」我好感動,妳終於長大了,懂得用「捏人」以外的方式解決問題了,結果不到三分鐘時間,妳看到姊姊坐到我身邊,又以摩西分紅海的氣勢,走到姊姊面前,二話不說,出手就往姊姊腳下捶了下去,速度快到我沒辦法出手阻止,只聽到妳說:「姊姊走開,不要碰到媽媽。」因為感動妳長大的眼淚還來不及流下,馬上又要叮嚀妳:「生氣時手手收起來,用說的,好好的說。」但是也謝謝妳總是直接、明確、亳無保留的讓我知道妳愛我。
我也愛妳,愛妳難得的溫柔、愛妳的調皮、愛妳的純真、愛妳的聰明、……只要是妳,我都愛,不論是好還是讓人頭疼,所以在一些基本要求和規則之下,盡可能地陪妳著、順著妳用自己的方式認識這個世界,展現出自己的個性,像《小貓玫瑰》裡的「小玫瑰」,妳不用像任何人,只要像妳自己就行,因為我知道,妳的舞台和世界跟我的不一樣,是妳把一個新世界帶到我的眼前,我會盡可能的去認識、理解妳眼中的一切,一直陪著妳,直到妳主動放開我的手……
去年這個時候,我一直很想知道:「Mo醬,妳怎麼有勇氣來給我的孩子?」又一年過去了,我必須說:「謝謝妳來當我的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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