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12-05 21:53:52透明。

哭吧。

  看完了。

  我依舊是恍惚的。

  怎麼著?就是看著,就難過起來了。等不到的、刻在靈魂上的,那種折磨罷了──讓人不禁想喃喃,捨不得……是啊,怎麼捨得?

  明明是不同的人,用不一樣的語調的勾勒出相仿的寂寞,真是讓人難過的四個字,寂寞入骨,我有些悲傷的笑。

  我揪著心似的,以為自己會流淚,可是……唯一一次流淚──當然也可能流淚而不自覺──已經給了那愁入腸更甚三分的情絲,其實也總是在清冷的藍光閃爍之前,猛然回神之時,發現自己眼角有淚……

  不會形容,那種震撼。

  恐怕永遠也不能夠明白,為什麼流下來的淚能夠冰冷至此,到底,我還是不願只說一句,不懂得。那樣劃清所有的界限,一刀兩斷啊──若是能夠輕易割捨,怎麼還有這些執著貪瞋癡的人們,始終在萬丈紅塵之中愛過、哭過、憎過、恨過?

  若能不這麼矛盾,也不會有人總是在迷惘中茫然失措。此般愛恨分明……又可能會是哪個葬花何處的痴兒?回眸是否?答案也早就清楚了,不過是──燈火闌珊處。

  等候的伊人,恐怕也不在當初的河畔旁了。

  像兩隻刺蝟,怎麼就是不會收起手中的利爪和滿身的刺呢?笨拙的擁抱直至彼此傷痕累累,那麼,又究竟是愛……亦或者不愛?

  長白山上的那抹清冷。

  閉上眼,都無法掩飾自己內心的劇烈顫抖。

  我承認,不得不承認,我連他的千分萬分,都看不透。宛如被撕裂的靈魂,破碎成千千百百塊,再也拼湊不回來。但是對於他,又何妨?

  他終於也學會在意……會對他說「上窮碧落下黃泉」的那個人了。

  愛一次,想一次,痛一次。

  如果……

  那樣的後悔終成遺憾呢?

  或者我只是,為他感到不值得?見不得那個人這樣付出得慘烈,也熬不過他的冰冷,是啊,長白山上,他萬年不變的寒冷。

  我總以為,對他來說,那是個毫無意義的三百年,連佛陀都悟不透的三百年。我也總以為,對他來說,那是個轉眼即逝就過去的一千年,跟先前漫長的九萬年無相仿的一千年。

  欸,愛不愛,怎麼又是一個字能說盡的?

  只是對我來說,太痛太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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