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歸四十五：秋歌

　　陳嫂驚嘆道：阿酒，你的愛將愛雪，她把這首歌唱得好有感情，我聽了都快哭了，好像你和小雪，用這首歌一起懷念冰冰！我現在懂了，為何剛剛小雪在說手心詩的故事時，你要放這首歌的演奏曲了！你還說要配個樂，才能與冰冰窈窕的氣質相佐。

　　我微笑道：老姐，妳說對了！其實那首歌，在原專輯的曲名後，又括弧影子那個名！現在雪唱那首歌，充滿了詩的影子！老實說，就算老姐現在要我寫詩，我再也寫不出了！
　　陳嫂嘆：酒，你知道嗎？冰冰主修聲樂，所以音域很廣，很會唱歌，唱歌很有感情，那也與她的家庭經歷有關。但她副修鋼琴，她沒彈琴給你聽過嗎？
　　我嘆：沒有，不曾，還來不及聽，來不及聊到那兒呢！
　　雪在我耳邊輕聲道：酒詩人愛過的人，到目前為止，全部都是很會彈鋼琴的姑娘喔！連冰冰也是的！

　　陳總道：來，阿酒，敬你一杯，我們就隨意喝，不然我怕我等會兒會醉！你看我們今晚一曲接一曲，一瓶又一瓶，我開始覺得難以招架，你卻若無其事！
　　雪笑道：老闆，因為酒現在的心思呀，都在兩年前的中秋節！他呀，只要腦子有歌，一曲接一曲，就不會醉！酒，手伸過來，雪幫你擦擦汗！等會要給丫頭們，唱什麼歌呀？

　　我微笑道：唱秋歌！我記得我好幾年前，在還認識妳們之前，寫過秋歌的對詩，兩年前還跟妳們提起過！我們三人，就是在秋天認識的，我現在突然對那首秋歌的詩有興趣！
　　雪道：我有點印象，但那時你是提到最後一句：紅燈滅了，抬眼之時，幾滴夜雨以千萬領悟的姿態久久成愁。喔，但也很符合今日景象！我還記得，是對了詩友的那句：綠燈亮了，舉步之際，幾片落葉以一種提醒的姿勢徐徐而下。你的詩友寫的是秋葉，而酒寫的是秋雨。
　　我驚訝道：雪，記性這麼好？
　　雪：是呀！因為你提到時，我聽了挺驚喜的！你這個人就是一直讓我驚喜，所以我就記得了！那時呀，你還說過兩天，要到杭州西湖過中秋，去秋詩篇篇呢！

　　我微笑道：那就請丫頭們，唱唱秋纏和秋詩篇篇來佐詩！我等會找那篇秋歌(附註)的老對詩，給妳們瞧瞧！
　　合音丫頭笑問：酒王，又是老歌？我們看呀，你一直喝老酒烈酒，腦子裡一直跑出老歌來！不過呢，十里洋場就是適合唱老歌的，老歌才有故事嘛！
　　陳嫂笑問：阿酒，我問你喔，你叫合音丫頭們唱秋纏與秋詩篇篇，那些秋歌！可我記得秋詩篇篇是銀霞那個美女唱的，你看到銀霞會不會想起冰冰呀？
　　我大笑：不會呀！冰冰的眼神比銀霞亮多了，唱歌時的側面臉龐也更清純！我記得呀，她陪我去逛書店街時，她那時一副清純的女大生樣子，比銀霞美一百倍，唱歌也比她好聽多了！笑起來也甜，簡直就是個甜丫頭，沒見過那麼甜的！還勾著我的手，跑到江邊小酒館小酌！

　　陳嫂笑問：人家她還跑到杭州去，陪酒詩人在中秋時節秋詩篇篇，你都跳過不提！
　　我笑道：沒有不提，我全送給好妹妹了呀！丫頭們，一次兩首老老的短歌！

秋纏　原唱：鳳飛飛 1976
李碧華 - 秋纏 1987　專輯：夢與詩交響曲
https://youtu.be/j0FOmTOT8pI

秋詩篇篇　原唱：銀霞 1977
https://youtu.be/XAZkQzNmDXg

　　雪聽秋詩篇篇時拉著我衣角輕聲問：我剛聽那首秋詩篇篇歌詞唱的，想起來，酒答應我的事，你還記得不？
　　我輕聲問：答應什麼？
　　雪：就是裡頭唱的呀，轉眼之間，白雪遮晴空，寒風襲嚴冬，莫待櫻花樹開春來，也踏雪尋芳蹤。今年冬至過後，我還要帶你去掃墓，去看冰冰呀！
　　我點頭，雪笑道：那打勾勾加蓋章！
　　我微笑問：雪幾時變成小朋友了呀？好，打勾勾加蓋章！

　　合音丫頭唱罷問：酒王，不是有秋歌的老詩，你以前寫的？要給我們看，犒賞我們看嗎？
　　我笑道：雪，妳這些學妹都被妳帶壞，都會跟我要詩看，我哪可能記得清以前寫些什麼？我的酒腦不是說存取就可以存取的！而且，那詩還不算短的！
　　雪笑道：對！歌與歌詞還可以，但要酒記得清以前寫的詩，那是有點難為他了！這樣吧，以後我看到的時候，我再拿給丫頭們看看，酒，你覺得如何？
　　我笑道：行！我再拿給雪看！現在呢，我們也該中場休息了！我們從晚上九點開喝，現在都一點了，喝了四個小時，兩瓶威士忌，一瓶五糧液，兩瓶金門高梁，一瓶瀘洲老窖，算是酒績斐然，哈哈！我怕，不休息一下，等會妳們大家都醉了，那誰陪我玩呀？

　　陳嫂大笑道：阿酒，你還真體貼，懂得憐香惜玉，玩得再晚，你的愛將小雪都會負責照顧你的，我知道呀！全中國最好的摯友，大家都知道的！大家吃個夜宵，等會呢，酒王就會有酒詩給妳們看了！我還不知道妳們的酒王今晚要玩到幾點？說不定玩到天亮都有可能，妳們聽聽，一點整，他居然說中場休息，那妳們懂了吧？
　　我驚道：老姐，那個不可以預告的，我現在沒有靈感的！不過呀，讓丫頭們休息的時候，我就來當她們的DJ，點首男生唱的情歌，給她們聽聽！一首有故事靈魂節奏的老情歌！誰說我不聽男生唱的歌呢？就是有，還是黑人歌手唱的，號稱老猴子，哈哈！
　　雪笑道：學妹們，酒詩人聽的歌，妳們都要注意歌詞，因為他聽一聽，歌詞都會跑進他的酒腦裡！

　　我微笑在雪耳邊輕道：雪，怎麼知道這麼多呀？我等會呢，叫小秘書帶我上老總的辦公室上網，去我的私人倉庫把秋歌那首詩印下來送給妳，如何？
　　雪甜笑：好，你的確要對你的妙管家好一點，不然呀，我就不管你了！

Suddenly - Billy Ocean 1984
https://youtu.be/vgpcEYkj0hQ 

　　合音丫頭笑道：酒王，這首老情歌好聽！我們第一次聽耶！很有感情的情歌！
　　雪笑道：妳們的酒王很有誠意，他馬上就去老闆的辦公室上網去把他的詩印下來給妳們看，我先瞧瞧呀！酒呀，我問你，你這是九九年深秋時寫的，怎麼有點像是預言？你怎會寫到：如似一川裊裊煙水，迢迢魂縈的曲。曲折蜿蜿蜒蜒，流至地久天長，流至東無故人。然後後頭就緊接著：秋雨又落，斷續下在綿延的久違中。你的秋歌裡，怎會有這些文字？開頭還是秋雨一落，滴在滿眼滄海桑田的靜默。
　
　　我笑道：這個我哪知道？我想到什麼就寫什麼了呀！與這曲Suddenly有沒有很搭？
　　陳嫂笑道：你老姐我來瞧瞧！阿酒，你這秋歌，根本就有點像是酒王與歌后的故事！但卻是你在九九年深秋時寫的，確實很奇！還有那句：影子宣洩著悸動，那不是在談戀愛嗎？還有呀，靈程終須回返，妳曾經活在如似的潑墨，悠轉倒影。那不是說著，你終究會回來，但人事已非卻依然很美嗎？裡面還有平湖秋月，根本就是西湖的秋詩！你的酒詩實在很奇葩，難怪你不會醉，你酒一喝，歌一聽，然後就趴啦趴啦寫出一堆東西來！我看呀，只有你的愛人看得最懂！喔，愛將也看得很懂的！

　　我笑道：小秘書，再Repeat剛剛那曲Sudeenly，讓雪邊聽邊喝邊看！這秋歌，就送給愛將知音雪作紀念了！

酒愁　2004.06.07丑時於上海A7
　　　2021.06.08丑時整理於雨港

附註：
秋歌

又是陰雨綿綿的氣候
秋雨一落　滴在滿眼滄海桑田的靜默

層雲厚重　映在老老的燈下　影子宣洩著悸動
圍城因雨沉默　揮霍著座無虛席的寂寞
前後舟車行色匆匆　擁擠且冷陌
疾疾似抖落一地梧桐
是那樣馬蹄揚塵的歡樂後
拂袖佇立對岸等著紅色的妳
破空清亮的酥手　未曾舉棋不定
靈程終須回返　妳曾經活在如似的潑墨　悠轉倒影
浮移的朝露萃取此端的我　淡淡陶醉捲了袖
喜的竟是微微的起了水飄
如是飄的是我　飄的是妳
盪在如湧的平湖　倆倆相忘
忘得千絲萬縷皆在年華的空瓶沉沒
只因心動　怎顧著水怎無怨的盡　山怎無悔的窮
而秋雨是散落不了這樣無邪的光
閃閃滅滅斜織的溫馨　一碰就凋落
如似一川裊裊煙水　迢迢魂縈的曲
曲折蜿蜿蜒蜒　流至地久天長　流至東無故人

秋雨又落　斷續下在綿延的久違中
街燈下那盞形單的殘燭　是萬葉千聲心湖上的畫舫
紅燈滅了　抬眼之時
幾滴夜雨以千萬領悟的姿態久久成愁

By 九愁（合秋歌詩）
At:1999/11/11(09: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