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歸四十四：手心詩

　　雪唱罷問：酒，那首歌有兩個部份，我唱了心裡有深深的感觸。就是這段以及副歌部分：All at once I started counting teardrops And at least a million fell My eyes began to swell And all my dreams were Shattered all at once。還有副歌那兒，在人海裡漂流那段：All at once I'm drifting on a lonely sea。從那兒開始，都在唱酒詩人對冰冰歌后的心聲。

　　我微笑道：雪，妳果然是全中國，除了我酒友以外，最好最好的摯友，果然是愛將無誤！
　　合音丫頭問：酒王，我問你，到現在為止，我們唱的歌都是女生唱的，酒王都不聽男生唱的歌嗎？
　　我大笑道：我的耳朵天生好色，只聽女音，特別愛冰冰小雪，這樣合理嗎？陳嫂，妳說我說得有沒有道理？
　　陳嫂笑道：有道理！阿酒，我問你喔，剛剛我聽到你說，小雪是全中國你最好最好的摯友，你說這句話不怕得罪人嗎？那老姐我算什麼？我還請你喝酒，酒還無限量供應，酒管夠呢！
　　我：嫂子，我剛剛有說了呀，除酒友以外，你和陳總，你們賢伉儷都是酒友，酒友是什麼？妳知道啤酒的保存期限大約半年，高梁呢？小秘書，把高梁空瓶拿給陳嫂瞧瞧，無保存期限！所以，老姐不可亂吃醋！吃這種醋，等會我被妳老公打！

　　陳嫂笑道：阿酒你這個辯解我接受，你話裡還先打預防針呀！那我問你，你那兩個愛將，一個是你的心上人，一個是你最好的摯友。喔，本會館最美最厲害的兩個才貌無雙的，你阿酒全包了，不但是你阿酒在A7的兩大愛將，還都全部免費呢！阿酒你命怎麼那麼好？別人找她們倆唱歌，她們有時還不太願意呢！她們倆與你的交情怎麼那麼好呀？
　　我微笑：她們倆個中毒比較深，中了酒毒！冰冰中的毒更深，她中了酒詩的毒，從第一夜的對酌酒詩開始，再來呢，第二夜，冰雪再中了第二首酒詩的毒，一起中的！然後第三首酒詩，是冰冰的定情詩在上海音樂學院校門口寫的，第四首酒詩是第三夜的勸酒詩，第五首是上海的離別詩，冰雪一起中酒詩的毒，所以冰冰中的酒毒很徹底，比較深，因為每首詩都寫在她的手心上，直達冰心！

　　陳嫂大笑問：阿酒，我怎聽了覺得你在瞎掰武林小說，可是又覺得好像是真的！你就在冰冰美人手心上寫了五首詩，喔，她就把她的心給了你了呀？你比古時候的狀元還厲害，寫詩把妹呀你！小雪，我問妳，剛剛阿酒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合音丫頭也齊笑問：對呀，小雪學姐，剛剛老板娘問酒王的，究竟是不是真的？我們聽了很好奇，但我們聽過妳提過那個對酌酒詩！妳還心情一好就是喚酒王酒詩人，不然，妳都是叫他酒愁哥！

　　雪甜笑道：是真的，冰冰手心裡確實有酒詩人寫的五首詩！除了那首定情詩以外，喔，對了，定情詩不止一首，是兩首，第二首是機場道別時，酒詩人寫在冰冰手心裡的約定詩！所以，冰冰的手心裡曾有酒詩人寫的六首詩！
　　陳嫂大笑道：那我想聽，阿酒呀，今晚老姐在你最愛的上海A7，給你餞別還給你賀壽慶生，我要聽完整的歌后手心詩。對吧，丫頭們，妳們也想聽吧？那樣，妳們今晚來A7就值回票價了，聽阿酒的愛將妙管家愛雪，洩漏她的酒王摯友寫給歌后摯友的手心詩！這個呀，小雪最清楚，她就是個道道地地的證人！

　　雪望著我甜笑輕問：酒，怎麼樣？能說不？
　　我在雪耳邊輕說：行，但妳說完之後，要用所有感情唱一首情歌安慰我，酒詩歌音樂會最棒的紀念曲，我們倆與冰冰都是那個音樂會的知音，那首歌就是我們的知音曲！等會兒，妳說那些詩的時候，我放一曲演奏曲給妳聽，那就是等會妳要唱的知音曲！其實不止是酒詩歌的紀念曲，也是黃昏知音的紀念曲！今晚是微風舊夢音樂會，就聽雪微風低吟！
　　雪凝望著我微笑道：好！唱歌都聽你的！酒叫雪唱什麼，雪就唱什麼！聽微風低吟！
　　我輕聲道：好，雪真好，真是超級棒的好雪！　

　　陳嫂笑道：我們大家先舉杯祝阿酒生日快樂，然後呢，我們來聽阿酒的愛將小雪說手心詩的故事！阿酒，你不會害羞吧？沒事的，老姐說過的，酒管夠，我還把寶麗金最厲害的合音天團都給叫來了呢！
　　我笑道：好，謝謝大家！那就來段演奏曲，雪說詩的故事，總要有配樂，那樣才配得上A7歌后的窈窕氣質，對不？小秘書，妳去放這曲演奏曲，repeat1，一直放到雪說完那些詩！

你是我所有的回憶(Piano＋Vio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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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甜笑道：我好像要演講似的，大家都在等我說話，我是來洩壽星的密的。我記得兩年前中秋前夕，就是在這兒相遇相識，第一夜，酒詩人舉杯時唸了段話，冰冰聽了很喜歡，最後在酒詩人要離開前，冰冰就說，那寫在我的手心吧！那對酌短詩是：以眼神祝飲，以隻影敲杯，讓寂寞發出點聲響，時間是清脆的。酒詩人還解詩給冰冰聽，說這個酒詩是有順序的，你其實不用記的，我跟妳說個秘密，只要誠摯的對酌自會如此，我只是把那份美感像寫生一樣地寫下來而已，我解詩給妳聽呀，這是有順序的，像下廚作菜一樣，眼到，手到，心到，口到。我與妳喝酒，舉杯時，眼對眼以眼神祝飲，手對手以隻影敲杯，心對心敲杯到讓寂寞發出點聲響，然後各自口到飲酒之時，時間是清脆的。對飲一闕，收工，不是這樣嗎？這對酌短詩就是第一首冰冰手心上的詩，是冰冰要酒寫在她手心裡的！時間為何是清脆的，在第四夜時，我們大家都跟酒詩人說，因為我們大家都加了冰塊！

　　陳嫂笑道：阿酒呀，你怎那麼可愛？你明明喝酒很豪氣的嘛，居然還有對酌短詩，該不是是因為遇到我們的第一美人就文思泉湧了吧？還把時間清脆的隱喻寫在最後一句！你看看，冰冰就自動把手心交出來，叫你寫在她的手心裡了！你厲害！丫頭們，這樣聽故事有過癮不？妳們不是都對A7酒王與歌后的愛情故事很好奇，老闆娘今晚就如妳們的願，讓當事人親身說法！小雪，那第二首手心詩呢？說來聽聽！

　　雪笑道：第二首詩呀，要怪小秘書！因為她無心一句說，工程師說那邊驗收已經快好，明天可以順利完成所有包廂點歌系統的驗收，我和冰冰聽了都不開心，都還沒玩夠呢，怎麼就快結束了，於是酒詩人就寫了第二首酒詩逗我們開心，一樣寫在冰冰的手心裡！是首七律詩，就叫作『天外酌』：古來青山不見憂 ，空惟江水去悠悠。煙柳綠滿風飄絮，新月如鉤映江舟。俯仰天地浮雲子，徘恛美景別遲留。越城莫作萬里客，天外共斟千杯酒。他把要離開上海前往杭州的風景以及人事物全寫進去了。那時冰冰聽了還跟他撒嬌說，哥，妳這七律詩有美麗的陷阱，要喝千杯酒，不依！酒詩人可是很疼冰冰的，就說：我幫妹喝，我乾杯妳隨意！肥水不落外人田，沒聽過嗎？所以哥喝千杯，幫妹喝！我那時還笑酒愁哥說：酒愁哥，你這詩是怎麼想的？你好像把你們要進杭州城寫進去了，也把我們給寫進去了，我聽到越城莫作萬里客，好像是幫我們說的，說記得要回來聚首呀！然後好像也還有西湖景色：煙柳綠滿風飄絮。時間的描述也有，新月如鉤映江舟，你是不是酒後酒腦特別靈活呀？

　　陳總笑道：阿酒，你厲害，越來越厲害！你怎喝酒專疼妹子們，愛冰還有愛雪，都不愛酒友的？寫酒詩疼兩個愛將，我還請你喝那麼多酒！喔，都把酒友給忘了，從不寫酒詩給酒友！你說，我說得對不對？阿酒，十足見色忘友！
　　合音天使丫頭們笑道：喔，酒王，老闆抗議了！得罰酒！可是，現在聽來，目前兩首歌后的手心詩，都寫得很好，難怪冰冰越來越開心，一見你就笑！
　　我笑道：好！那我自罰一杯！這老窖的味道與我的胃很搭，小秘書，打電話給廚房弄個熱湯上來，給大家下酒呀！
　　雪對陳總笑道：老總，這個沒辦法，我們都不是阿酒的靈感女神呀！他的靈感女神目前呀，我認識他到現在，有兩個女生，一個在杭州西湖，一個就是上海A7冰冰歌后，我們不能怪他，沒靈感寫出來的，也是亂寫，對吧？酒詩人，我沒說錯吧？不過呀，從我認識你到現在，你只在冰冰的手心裡寫過詩！第一首是她要求你寫在她手心裡的，不算！第二首就是了！

　　我大笑：雪說得對！對極了！詩，哪能亂寫呢？那不是胡扯嗎？第二首是為了安慰妳們兩位愛將嘛！所以就要天外酌，喝千杯酒！意思是呢，要大家多喝一點，算是勸酒詩！
　　陳嫂笑道：可是你這勸酒詩呀，又溫文又豪氣，阿酒你到底是不是現代人，還是你是從古時候來的，不知哪個朝代的，住在杭州的騷人墨客？那第三首就是定情詩了吧？這個就妙了，小雪，妳繼續洩妳的酒詩人的密！
　　
　　雪甜笑道：第三首是冰冰去年四月，我陪冰去杭州渡假時，她告訴我的。她說那年中秋前，酒詩人在上海的第三日，那日下午她陪酒愁去逛南京路書店街，逛完勾著他的手跑到江邊小酒館，就坐在那兒喝冰啤酒，喝完她就拉著酒愁坐上出租車，回到上海音樂學院去，獨唱望春風給酒詩人聽，結果酒詩人大受感動，在離開學校前，就在上海音樂學院校門口，叫冰把手伸出來，問冰是拾光還是拾夢？冰回答拾夢！然後，酒詩人就在冰的手心裡，寫下拾夢短詩：時間是盞沒有地址的光，除了感動，誰也無法入住。那即是酒王與歌后的定情詩！這是第一首定情詩，第二首訂情詩呢，是第六首詩，在浦東機場寫的，冰去送機，臨別前用唇語說著：我等你回來！酒詩人大概心裡離情依依，走回來叫冰把手伸出來，寫下唇語之約的短詩，寫之前酒詩人還說：十指相扣即是良辰，倆情相悅即是美景。之後就寫下唇語之約：沒人抓得住夢的準心，除了唇語。所以那短詩是有對話與離別場景的，從拾夢之詩衍生出來的唇語之約！

　　陳嫂笑道：阿酒，你真是自由浪漫派的，古詩也寫，新詩的短情詩也寫，通通寫在冰美人的手心裡！我看那，你一定很愛她的手，她的手好像你的宣紙似的，你想到什麼就寫什麼！
　　雪笑道：他們倆還說呢，彼此的手都是對方的，冰冰幫酒詩人擦手汗，他在冰的手心寫酒詩，哈哈，相得益彰！
　　合音丫頭笑道：果然很浪漫！酒王哪來那麼多酒詩？那剛剛那個是第三首與第六首，小雪學姐，還有第四首勸酒詩與第五首上海離別詩！

　　雪笑道：第五首手心詩，妳們剛剛都聽到了呀！就是那個上海離別詩：時聞長江口，昭昭出塞吟；何須故揮弄，往事自有聲。第四首勸酒詩，是第三夜那晚，酒愁隔天要去杭州，在冰冰手心寫的勸酒詩，一開始酒愁還說古人有說過：如若為離情，不住杯中酒，一直叫小秘書到老總辦公室裡搬酒下來，結果哪是什麼古人寫的，他自己就是那個古人，是他自己寫的，他後來才偷偷跟冰冰說，那不是古人寫的，是他脫口而出的勸酒詩，其實也是一首離別詩，於是就把整首古詩寫在冰冰手心裡：一別許多年 ，不見魚書久，為眷故鄉人，折盡庭前柳。南去雁已稀，北飛孤鴻否，如若為離情，不住杯中酒。

　　陳嫂大笑道：老公老闆，咱們寶麗金有個A7傳奇，就是酒王與他的兩個愛將，然後A7傳奇中的傳奇，就是丫頭們口中的酒王與歌后，以及酒王在歌后手心裡寫的酒詩，好精彩呢！來，阿酒，老姐敬你一杯，敬你的酒詩，還有冰冰的玉手！阿酒你大概是來自盛唐的，可能是李白的拜把兄弟，哈哈！但你比他酒量好，他在酒家睡過，就是你說的長安市上酒家眠，但你至今都還沒在A7睡過呢！從未在上海市上酒家眠。而且，你還比他會把妹，會在美人手心裡寫詩，可比他厲害多了！而且，每一首手心詩，都是極品中的極品！你老姐我呀，實在是太佩服你了！

　　陳總笑道：今天聽了這些酒詩，也不枉給阿酒在上海餞別了！可惜，冰冰在去年2003年疫情期間往生，已不在阿酒身邊，不然，我們就可以親見阿酒在他的靈感女神的手心裡寫酒詩了！小雪，我這樣說，就對了吧？
　　雪笑道：老總，對！他還好難過，喝了一瓶威士忌就醉倒在我懷裡，完全失去往日水準。酒詩就是呢，要恰到好處地安慰著不可言喻的寂寞，阿酒以前第一夜給我們愛將們唱的一首歌，叫作非愛不可，裡頭的歌詞唱了那一句！我是聽小秘書跟我說的，我覺得很對！酒愁的酒詩，就是那樣巧，那麼妙！總結就是有一首對酌新詩，與兩首短情詩新詩，是定情詩，然後是五絕，五律，七律，真是神奇，還都是酒後即興為之！

　　我微笑道：你們說得都很對！可是，說起那些手心詩，好像往日重現，往事如昨。雪，妳可以唱剛剛那曲演奏曲了，紀念黃昏與冰冰，知已與知音了！這首歌，只能由摯友知音雪用自己的方式唱，才有味道！這首歌，我們都戴著耳機聽，把燈光關掉，讓雪靜靜地看著字幕唱！
　　雪在耳邊輕道：我剛剛想起那些酒詩，我心裡很有感觸，雪現在就唱給知音酒詩人聽！

你是我所有的回憶　原唱：齊豫
專輯：今年的湖畔會很冷 1983
https://youtu.be/f6z0_8B3xUw

作詞：侯德健     作曲：李泰祥

雨在風中 風在雨裡
你的影子在我腦海搖曳
雨下不停風 風吹不斷雨
風靜雨停 仍揮不去想念的你
看小雨搖曳 看不到你的身影
聽微風低吟 聽不到你的聲音
眼睛不看 耳朵不聽
你是我所有的回憶

雨在風中 風在雨裡
你的影子在我腦海搖曳
雨下不停風 風吹不斷雨
風靜雨停 仍揮不去想念的你
看小雨搖曳 看不到你的身影
聽微風低吟 聽不到你的聲音
眼睛不看 耳朵不聽
你是我所有的回憶

眼睛不看 耳朵不聽
你是我所有的回憶
你是我所有的回憶

酒愁　2004.06.07子時於A7
　　　2021.06.07丑時整理於雨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