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01-16 16:14:45老鼠人

加速度看完的加速度雙年展

2015/01/03 和妹妹看北美館雙年展
延續2014的老是趕場,在閉展倒數第二天才成行,差點就要錯過了。這一天氣溫很低,但晴空萬里,心情自然也好。不過,雙年展本身沒有太讓我們驚豔,倒是在兒藝中心意外地發現精彩與樂趣。


帥哥們組裝的吊床就在大廳,中島還有許多茶杯、茶壺,不過,吊床都被躺光了,有些人還邊躺、邊手拿一杯熱茶,看起來好悠哉喔!太晚出門的我們在趕時間,沒辦法等候一旁,無緣體驗那種無所事事的恬逸。

● OPAVIVARÁ! 是一個來自於巴西里約熱內盧的藝術團體,他們以行動介入城市的公共空間、畫廊及文化機構,藉此建構集體經驗的相關設置,提出不同的都市空間使用建議。

OPAVIVARÁ! 為「2014台北雙年展」所構思的〈福爾摩莎慢活茶〉(Formosa Decelarator),也免不了受到當地統、儀典和喝茶儀式影響。這件作品包括16張吊床,吊床以八角形木結構支撐,中央還附帶一張小桌子,桌上置有各式草藥,可以泡來飲用。〈福爾摩莎慢活茶〉這個彼此有關聯的裝置,混合了巴西兩種典型的原民傳統:通行的薩滿教草藥療法,還有原民愛睡的吊床,最初殖民該地的葡萄牙人都覺得吊床造成當地住民懶惰,因為原民浪費太多時間在吊床上。

現場提供觀眾各種不同草藥的選擇。OPAVIVARÁ!的創意在於:邀請大家以類似一種「安逸聖殿」的地方為中心,來進行「不活動」,這是一種非生產、非活性的崇敬禮拜,對我們當前所面臨的劇烈加速度、流於表面、動盪無常的這個時期,反其道而行。〈福爾摩莎慢活茶〉的目的在於喚起集體氛圍,這種氛圍立基於共享,立基於因公眾互動所產生的關係。它是一種工具,將共同生活的挑戰轉變成活力四射又令人歡動的娛樂消遣,是聚會,也是創意十足的閒散懶惰。



這個宣示「物權」的系列很有趣,一大排裱框的書寫陳列,把「異見」寫出裱框後就成為了藝術品,有幾個人把所有頁面都細讀一遍?我是來不及啦,原本不知道展覽可以拍照,後來還特別轉回來拍這一張特別有感覺的。

● 吳山專1960年生於中國,1986年畢業於浙江美術學院師範系,1995年畢業於漢堡藝術學院自由藝術系。1985創立紅色幽默,1990年創立國際紅色幽默。

英格.斯瓦拉.托斯朵蒂爾(Inga Svala Thórsdóttir)1966年生於冰島,1991年畢業於冰島藝術學院繪畫系,1995年畢業於漢堡藝術學院自由藝術系。1993創立雷神女兒粉化服務,1999年創立BORG藝術機構。

「我們必須考慮到物的權利」,兩位藝術家堅持這點。「物之所以為物,這不是個身份問題,而是一種心靈態度——當你環顧四周,就會有東西變得更加清晰。你因而會看到許多東西的遍生群組,它們之間的共同點比你所可能以為得還要多。一旦你是全部東西裡面的其中一個,你就成了額外的,你就會因而發現東西的權利。一旦有了額外的地位,東西的(諸)權利也就出現了。」

吳山專與英格自1991年合作至今。



《原始女人》、《巫醫男人》是讓我看得比較開心的區塊,可能是那些懸掛素材的五顏六色很搶眼,也可能是突然對假髮很有興趣的關係,或許是最近看太多Nicki Minaj的MV了,還蠻想買幾頂假髮來變換造型的。

妹妹見我流連在這盞燈拍好久,過來說就知道我一定會喜歡這個,因為都是毛線針織……不過,我主要是因為它顏色很鮮艷漂亮啦。


其實,我一定要拍到的是這頂蓬蓬頭假髮,可惜,抓不到好角度,我真的是對它一見鍾情,大老遠就被它吸引。鐵定是看了太多Nicki的關係,再誇張的東西看久了也就不誇張了,反倒變成順眼。難怪要說「近朱者赤」,慎選環境、朋友真的很重要,如果周圍盡是些沒良心、只顧自己爽的人,久而久之,說不定早忘記什麼是良心,反倒覺得不讓自己爽是件很奇怪的事。


不太懂藝術家為何要用假髮來營造巫醫男子形象,但看見Medicine Men的時候,我抖了一下,我記得電影《燃燒的天堂》Medicine Man,那時的他多麼純情啊……有的人會變,有的人不會變,可惜,他屬於會變的那種,可喜的是,他再會變也與我無關了。


燈頂的大葉人造植物我認得,在台中科博館的溫室裡看過,是天生就有破洞的綠葉。我記得那天看了超多不同竹芋,跟人各型各款一樣,同樣冠名竹芋的葉子也是各型各款。(2010年舊文《帶自己去科博館植物園(上)》)

是什麼讓人成為「人」而有別於其他動物?只是因為擁有人類的DNA嗎?劉寶傑專訪柯P 的時候,說他在有些人眼中根本是個外星人,而柯P不改他學醫本色,馬上回說他不是外星人、他有的還是人類的DNA……哈,這一段問答真妙。如果,生而為人就是人,那麼,我們就不會罵誰「不是人」了,所以,教育很重要啊!千萬不能養子不教,台灣社會已經嚴重少子化,每一個小孩都更顯重要。


我喜歡鈴鈴,喜歡金屬碰撞的清亮聲音。花繩是由不同色線集結揉成,尾巴再把這些揉合起來的色線拆開來,成為奔放的繽紛,本質不變但型態丕變,人的變與不變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 梁慧圭(Haegue Yang)利用諸如工業製品、歷史敘事和人物來營造複雜抽象的空間,她通常都會以極複雜的裝置和雕塑來加以呈現。

〈戰士信徒愛人〉(Warrior Believer Lover)首度於2011年在布雷根茨美術館的「到達」(Arrivals)她的個展中展出,當時一起展出的作品有〈原始女人〉(Female Natives)和〈巫醫男子〉(Medicine Men),是12個擬人造型的燈光雕塑裝置。她在衣架造型的金屬架上懸掛物件,這種用工業生產的現成物創造出宛如外星人式的組裝雕塑,暗示著自然與超自然概念和日常生活融為一體。〈原始女人〉身上色彩鮮豔的人造植物,以及與其對應的男性〈巫醫男子〉的各式假髮,讓我們聯想起縱橫交錯的貿易路線與商品的全球遷移史。



Meditation in the endlesstape of future ↔ past. 我和妹妹都喜歡這個鳥籠。不覺得好好感受這當下才是真的、有意義的嗎?過去或未來都只是一坨糾結,想來想去,也不過是從這一坨糾結繞到另一坨糾結,無止盡的糾結……所以,胡思亂想要適可而止,感覺痛苦的時候,鐵定是想太多了!

● 出生於大阪的工藤哲巳(Tetsumi Kudo),是日本1950年代以及法國1960、1970年代,最為創新的藝術家之一。他主要從事雕塑創作並與激進表演有關,他的作品探索重點為:處於日益遭到污染與消費導向的世界,人類可有生存的可能性——這正是今日藝術文化及政治辯論的關鍵重點所在。

在一些諸如以籠子為主的作品中,工藤展示出一幅社會肖像畫,一個正在腐爛敗壞、轉化、生長狀態下的社會——通常都題為「你的肖像」(Your Portrait)。工藤經常都採用鮮豔的人工化色彩,創造出包括鳥籠、魚缸、花園、溫室等處的微型世界,以及一套「廣島化石」的圖畫,這些圖呈現出變形(metamorphosis)的那一片刻,彷彿時間凝結,於是污染與人類在此刻交會,轉化成為新的生態景觀。1971-1972年時,工藤藉由他的著作宣告「污染+種植=新生態」(pollution + cultivation = new ecology),並經常將這句聲明當成他的作品標題使用。

本次遴選展出的工藤作品,可供我們去探尋這位藝術家在美學上的發展軌跡,以及他針對污染、科技與西方人文主義等方面的哲學省思。



滿佈灰塵的巨大展品,我和妹妹不約而同想起千尋在《神隱少女》中幫河神洗澡的情節,三個巨型作品就像是河神吐出的陳年廢棄物。


逛到這兒,妹妹已經覺得受夠了,說她整個不明白現代藝術在搞什麼了…….走得超快,我還在拍眼前的「廢棄物」,她已經去瞄牆上的畫,咻一下就晃完一整圈。其實,我也是看不明白,那些躺在藤蔓、苔藻裡的男女假人、醜不啦機的變形尼安德塔人、地上的超大髒水窪等等等等等……哈,好多我都看不懂,不過,有幾個能觸動到心裡面就夠啦,就像我們來到這個世界會遇到許多人,但也只有幾個能與我們成為心靈相通的朋友。

● 彼得.布根豪特(Peter Buggenhout)追求混種形式的雕塑手法,回歸於強大的宇宙,得以創造出物件本身所具有的積極力量。布根豪特利用工業廢料及隨手取得的材料,做出大尺度的雕塑裝置作品,乍看之下,它們似乎是遭到棄置的結構體或災難現場的殘餘物。

布根豪特為本屆雙年展量身打造了兩件大尺度作品〈盲人帶領盲人第63號和第64號〉(The Blind Leading the Blind #63 & 64 ),以及一件舊作〈盲人帶領盲人第35號〉(The Blind Leading the Blind #35 )。布根豪特總以相同的標題來稱他所創作的「覆滿灰塵的作品」(dust works),此作品名稱取自十六世紀荷蘭畫家老彼得.布魯哲爾的同名畫作,該畫描述一群盲人彼此帶領著彼此,通過村莊;布魯哲爾所描繪的場景,乍看之下似乎會覺得一團亂(畫中充滿了正在摸索、不知何去何從的人物),但經過仔細端詳後,就會發現這幅畫自有其內在邏輯與合理交代,畫中人物安排經過深思熟慮,其實他們正從一個城鎮旅行到另一個城鎮。這種複雜體系的概念,誠如布根豪特的作品,唯有就近檢視,方能一窺作品的中心意旨。

布根豪特對這種具形式邏輯的灰塵極感興趣,因為他認為灰塵是一種本身並不帶任何意義的物質,但它卻具有改變東西形式與意義的能力,因為它是從人、從物、從地方中所取得的殘餘碎屑。正如他所說的,「我賴以創作的材料都是些『賤斥』(abject)的玩意兒。法國哲學家喬治.巴代伊(Georges Bataille)口中所言的『賤斥』是指從自己原始狀態中抽離了的一種物質,因為抽離,所以失去了形式與意義......這種不確定性則將作品及物質的象徵性徹底掃除......我相信,作品中所有這些不同的面向與層次,都對不同詮釋全然開放,但我從不提供線索。每個人看到什麼就是什麼。」



這艘船扭曲得好酷!


現場有N台3D列印機,有正在列印中的機器,有在桌前組合零件的人員,也有在將組合好的零件扣進大船的人員。


閉展倒數第二天,這艘船也完成得差不多了,製程本身也是一種行動藝術。


而在一邊旁觀的我們,也是行動藝術的一部份。走到這兒,我們等於晃完一圈了,為了去看那一整排被略過的淡藍照片,我們又晃進牛仔襯衫區了。

● 彭泓智專精在多種媒材的使用,如裝置,錄像,繪畫及雕塑。他創作的主題同他的媒材呈現多重的面貌,他將藝術,宗教及人性混合在一起來討論當代文化現象及其在歷史的反射。因近期的渡輪翻船事件,洪水問題等生態議題,〈大洪水——諾亞方舟計劃〉(The Deluge –Noah’s Ark)這件作品表現人類在面對如此浩劫的無能為力。人類世的劇烈加速度造成了氣候異常,環境污染及生態危機。所有用來控制這個議題的措施都起不了作用了。人類再也沒有辦法回到過去尚未受到侵害的原始風貌,而成為自作孽的受害者。這件作品隱喻了自然和快速發展的工業文明間的巨大矛盾。


雙年展剛開始的時候,有開放大家報名參與裁縫,這裡展出的都是大家的作品,閉展後可以各自帶回家做紀念,這件是誰踩了縫紉機?其實我沒那麼好奇啦,倒是很開心我又開始喜歡藍色了,剛勾完一條藍色脖圍,從莫名討厭到不討厭到重新喜歡,已經是幾年過去啦。


妹妹幫我拍完包包頭和藍衣的合照就跑了,直奔最後那一排照片區,真的是感覺受夠了喔?

● 黃博志多元化的藝術實踐中主要探討農業、經濟、民生消費與生產等議題。同時,他也關注地區性歷史,著手進行社會生態演變的書寫與調查。他多重社會身份的位移成為近期創作計劃的重要關鍵——從計劃發起的執行者、勞動力的生產者到記錄的文字工作者。

〈生產線——中國製造&台灣製造〉(Production Line - Made in China & Made in Taiwan)之基礎來自黃博志所著的散文〈藍色皮膚:老媽的故事〉(Blue Skin: Mama’s Story),內容關於黃博志母親的職業流變,從農到工再回到農的歷程,包含了台灣農業、經濟體制改革和社會變遷,其中,也見證了成衣產業的外移熱潮。

〈生產線——中國製造&台灣製造〉沿著「台灣—深圳—台灣」這條成衣產業外移、回流的路徑做為藝術生產的想像,串聯深圳、台北兩地的兩個展覽,將展覽(深圳雕塑雙年展)與展覽(台北雙年展)之間視為一(異)種暫時性的生產線,生產由藝術家與生產者所共同設計的藍色丹寧襯衫。這條生產線上的歷史、文化、經濟、生產、消費關係將是〈生產線——中國製造&台灣製造〉所關注的。



本來要拍一整排的照片和妹妹背影,但她實在走得太快,勉強拍到走到半路的,而且,對,正因她多看了旁邊照片一眼,要不,我完全拍不到。這組照片遠觀的淡藍雪白色系很美,近看拍攝內容卻讓我們不明所以,感覺很像剛拿到相機的小孩子,對著遠方破冰船就隨手亂拍一通……啊,我不懂我不懂我不懂啦!

還好,還有兒藝中心裡的小驚喜,太感謝大三Speech課報告過的Paul Klee了,要不,我要聞著妹妹的臭臉回家了。

● 係2014北美館劇烈加速度雙年展導讀手冊內容

老鼠人 2015-01-18 11:49:30

「也許同屬某一科別,卻各自展演生命樣貌
......
......

讓我眼睛一亮、超驚豔的是豹紋竹芋的暈染效果
哈,願我也有如此令人驚豔的質地
我,一個黃種女性
台灣人、血型O型、身弱丁火人、太陽水瓶座、貪狼祿存坐命……
和許多人同享一個標籤、一個分類
但我怎樣都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沒有哪個標籤足以說明我,沒有哪個類別足以涵蓋我所有特質
只有我足以完全代表我」

『只有我足以完全代表我』

想複習一下幾年前的溫室植物,卻意外看見自己的豪氣
不錯不錯,那麼糟的時期都不忘膨脹自己,果然是個驕傲鬼
那早的自拍看起來很精神,好年輕喔~~
綠色植物就是我的天然大補丹
我家和工作的地方就挨著山,每天每天都在補充正能量
Lucky me!!!

(悄悄話) 2015-01-16 23:41: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