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8-19 11:25:11凰 / Beth

天國茶坊/第十二章/第一回/新的委託

天國茶坊/第十二章/第一回/新的委託



”天國茶坊”是一個神秘至極的存在。

據說茶坊的女主人是位不起眼的少女,是日本一位有名陰陽師的後人,名叫”霏霏”(她討厭別人喊她的全名),她領著兩名美麗的男子,玉藻與貘在黑暗中執行他們的任務─幫助需要幫忙的人們找回原本失落的心。

據說這家店能隨時出現在任何地方,有時是在城市的熱鬧商圈,有時是在偏僻的村落,有時是在觀光的山林中,有時是在…

你隨時想見到他們的地方。

總言之,”天國茶坊”是個不可思議的地方,它能幫助你解決任何的問題與困難,或是疑問。

茶坊內燈火通明、門外卻掛著『準備中』的牌子。

外頭是一樣晴朗的一個悶熱早晨,女主人─安倍霏霏身著一件短版的水藍繫帶的小可愛外加一件七分的短袖、下身一件緊身又高腰的牛仔褲襯出她纖細勻稱的雙腳,那頭烏黑的短髮正隨腳步輕緩地飄盪與飛揚,她正自二樓上頭的樓梯上輕慢地踱了下來;意外地望見吧檯邊已經站著一抹白色的纖細人影,正先她一步地下樓忙碌地做著愛心早餐。

聽到腳步聲音而抬眸將視線飄至聲音來源地方的玉藻沉靜地昂首,沒意外地望見自己的主人─安倍霏霏就立在樓梯的旁邊,一臉似笑非笑地托著腮、歪首盯住他:「啊......原來是你啊!玉藻,看來那隻笨夢怪永遠不可能比我們還早先起床......」取笑。

玉藻揚起唇角來、不言地垂睫笑了。

他不置可否地繼續著手上的動作;安倍霏霏則是踱到一旁的一張椅子上頭坐下來,瞄了瞄門外的晴朗天空一眼,然後便皺起眉頭來,似乎是在嫌惡今日又是一樣悶熱的天氣。

懶散地托著腮的安倍霏霏兀自地自口袋中掏拿出一副的撲克牌來放到桌沿邊,準備早晨的慣例性占卜,只見她洗了洗牌,那張張有著不同圖案的塔羅牌在她的掌心中來回地旋轉、翻覆,就好像她能夠操控這牌的出現順序般的,微笑於瞬間在唇角邊幡然揚起,「來個占卜吧......」

玉藻安靜地拉長了耳朵一邊聽著,一邊已經把主人要的哈蜜瓜牛奶和草莓夾心給捲好了、放到瓷盤子上頭。

「啊......正位『皇帝』、正位的『惡魔』、逆向的『情人』與『世界』......」安倍霏霏低首瞧著自己所占卜出來的牌面發著輕喃,接著便眼兒一睜、掀起唇角又再度笑了出來,神情嘲諷:「啊啊......這次真有趣呢!逆轉的『世界』嗎......?呵呵!」

隨後的,玉藻便將早餐給端上來了,低頭一看向桌面便一眼發現了這些帶著有點恐嚇意義的牌面,愣了一下子:「主人......?」

聞聲抬頭的安倍霏霏笑了笑,她明白玉藻語氣裡頭夾著的一抹說不出口的擔憂,但是她並不覺得所有的事情都會一昧地往壞處走,因此也沒放在心上地對著玉藻微笑與安撫:「安心,沒事的......」

玉藻皺眉,「希望如此......」

安倍霏霏微微一笑,垂眼望著桌面向她顯示出來的牌,輕聲:「呵呵......你放心,我會有辦法的......」

玉藻不語,不肯定也不否定;就在這時候,樓梯上頭突傳來一道極為緩慢、拖迤的腳步聲,使得安倍霏霏與玉藻聞聲抬頭一瞧,竟然是一身睡衣的貘還是一副茫然的模樣站在二樓的桅欄邊,似乎是被樓下的聲音吵醒,正孩子氣地伸手揉眼發問:「怎麼了?」

「沒事,我是說我們該準備開門了......」她微笑地一個傾身往後一靠,慵懶地靠在椅背上說道。

「啊......」貘連忙把眼一瞠,視線游移到安倍霏霏身旁的玉藻身上,噘嘴:「喂,狐狸,我也要來一份這女人的餐點!快去幫我弄!」

玉藻正要轉身回到櫃檯,聽了貘突然冒出的這句話而因此抬眸瞥了眼貘正抓著那頭紅髮,眼淚沾溼了眼角地緩慢打了個呵欠,不屑地撇首輕哼道:「你自己弄吧!哼......」

「臭狐狸!」

「我是香的。」


天國茶坊/第十二章/第二回/古董花瓶



『嗚啾、嗚啾』......

天國茶坊的門鈴忽然在瞬間響起,震驚了茶坊裡頭的三個人,正仔細思索什麼事情的安倍霏霏、正在弄自己的早點的妖狐─玉藻與一臉不快地在自己手上、拿著餐刀正要把果醬塗抹上白吐司的夢怪─貘 給嚇了好大一跳。

「哎呀呀......」安倍霏霏忽然地一個回眸望向大門外頭、那抹在彩色的玻璃彩繪窗戶映上的模糊人影,唇角一個輕撇,似笑非笑地瞥了玉藻與貘一眼,見他們也各自回頭看她的安倍霏霏忍不住翻了翻白眼、然後示意兩人該準備、準備一下再去開門。

隔空收到安倍霏霏那銳利雙眼狠瞪的兩人連忙快速地完結了手上的所有動作,接著便由玉藻前去開門。

門外,站著一個漂亮的男人,他一身價格不斐的西裝、神態很自然地抱著一樣由深藍色布巾仔細地包裹起來的物事,在玉藻的口頭禪─『歡迎光臨天國茶坊』下,悠哉地走進大門裡頭。

貘隨即機伶地替這個男人帶位,領他坐近了主人─安倍霏霏的那一桌。

男人馬上把眼光都黏道安倍霏霏的身上,見她那身如同時下少女的打扮,忍不住輕蔑地笑了笑、抿唇道:「啊......請問妳就是那一位......」

理所當然接受了這個輕浮男人的目光挑釁的安倍霏霏立時冷下了一張小臉,那唇角很明顯地微微下垂著,淡淡地瞟了眼前的男人一眼,依舊傲然、故我地說:「我就是你要找的人,安倍霏霏!請問你有什麼事情嗎?」

男人故作驚訝地攏起眉頭:「哦?原來妳就是那位安倍晴明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讓已經察覺了他想要說什麼的安倍霏霏的一眼冷瞪,登時打住了話尾。

「我說過,我是安倍霏霏,跟先祖沒有什麼關係。如果你要找他解決我也不反對,不過他的人正在一處你找不到的地方......」冷聲。

「哦?是哪兒?」男人沒防備地問著,瞬間勾起安倍霏霏的唇角微然一揚,帶著嘲弄的笑意。

往前微然傾身的安倍霏霏先是皮笑肉不笑,那雙眼底裝著一抹顯見的邪惡,嚇得男人微微一詫,在安倍霏霏看透了男人之後才接著緩聲說:「......冥府。你要我送你去一趟嗎?」

呃!

男人一個眼瞳緊縮、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抱緊了懷裡的那樣龐大的物事後,這才結巴地說:「那......那......不、用了......」

安倍霏霏霍然笑了,一個收回往前的身勢、略微降下了一點火氣,「來我這裡還是要收下午茶的費用的,那麼,在下午茶上桌之前......說一說你想拜託我們做什麼事情?」

「我......我想......」男人囁嚅著,卻說不出完整的一句話來,只好把懷中的那樣東西放到桌上,然後伸手打開這樣由藍色布巾包著的東西,接著,一樣彩繪得精美細緻的古董花瓶便出現在眾人眼前。

安倍霏霏只覺得眼一花,「......這是......由唐朝傳至日本的『九龍襯青瓶』?」訝異。

當玉藻端上一盤可口的瑞士捲和一杯香淳的皇家奶茶的時候,男人也同時說話,「這樣東西......我想拜託你們替我變賣......」

這句話再度挑起了三人的疑惑滿腹,忍不住地訝聲:「變賣?」

安倍霏霏聽得直皺眉、玉澡與貘連著互相對看,神態似乎有點驚愕;此時,安倍霏霏不解地開口了,「我想你需要的是找一家古董店替你鑑識一下吧?」

男人卻是一直搖頭,「不,我需要的是你們......」

安倍霏霏蹙緊了細眉,接著歎了口氣地把背部往後一挪地靠到椅背上頭,神情專注地盯著眼前似乎有著隱情的男人,思考了一會兒之後才冷道:「我實在不懂......不過,我願意聽聽它的故事,你說吧!」

男人欲言又止,難堪的神情在面上一閃而逝,剛好倍安倍霏霏抓著了,見他一直沉默著,只好威脅道:「如果你不打算說,我也並不打算幫忙了......」語畢,便作勢起身要走。

「等......等等!」男人仰望著安倍霏霏臉上那透著堅持的神情,把臉一抹,說:「其實事情是這樣的......」


天國茶坊/第十二章/第三回/交往


男人開始陳述了一段的故事讓三個人聽。

這男人有個相好的女朋友,名叫香子,是個一般的上班女郎,她有一頭蓬鬆的長捲髮,還有一張勉強算是秀麗的五官,她在公司也有點兒人緣。
她很認真、努力,因為她說過她要與他共組一個溫暖的家庭。

而他也是一家公司裡頭的小小職員,他是在一家酒吧裡認識去談事情的香子的,他第一眼便喜歡上了香子,當他一開始追求香子的時候,香子還讓他碰了一鼻子的灰。
可是他並不氣餒,他一直纏著香子、努力地要讓她知曉他的心意,也因此,香子最後竟被他的真情所感動了,而與他來往。

他們的愛情只維持了一個月,沒想到就在前幾天的,香子竟然死於非命,但是在她死前曾經說過她的家裡有個十分值錢的花瓶,是她們家代代相傳的寶貝,並且說要當成他們結婚前送給他的禮物,於是在香子死了之後,他便得到了這樣遺物。

他一開始的時候是將花瓶擺在自己的家中,但是,他每一次看著這個花瓶就會想起逝去的香子,心中十分的疼痛,結果亦使得他的工作受到影響、經濟狀況也變差了,最後在不知如何是好的狀況下打算把它變賣。

原本他想要到一般的古董店去估價,但是他去過的幾家都表明他們無法收購這樣貴重的花瓶,因為這花瓶的價值遠超過它原本的價格十倍以上的天價,所以必須找更大的家的古董商來收買。

他按照了那些人的建議找上了古董大亨,孰料的,這個男人是個奸商,把這個香子留給他的花瓶要以降了幾倍的價來買下,也說這樣的花瓶是種燙手山芋,沒有多少人買得起。

所以他一聽之下便勃然大怒,然後走出了那家店。

男人說到此,便頓住了口地抬眼覷向安倍霏霏,「......我想妳們安倍家族應該會有認識、收買得起的政商大亨......」諂媚道。

畢竟是日本歷代陰陽師名門的『安倍』一族向來與皇族是交好的,這點小事應該難不倒他們。

安倍霏霏努了努嘴,神色淡漠地一瞥著那男人,這男人大概不知道任何的巴結或是諂媚對她其實都沒有用處吧......
瞬間揚起一抹冷笑的安倍霏霏已經知曉了這男人的企圖,於是冷冷道:「安倍家是安倍家,而我是我,我們自久以前早就斷了連繫了......」睨著男人在聽聞之後便微露出的一抹訝異與失望,安倍霏霏訕笑著。

「那......」為難地皺起眉,「可是你們不是打著『什麼事都可以替人解決』的招牌來營業的嗎?現在怎麼說不行呢?」

安倍霏霏的笑瞬間斂起,轉而面無表情了,這就是她生氣前的前兆,知道的人皆曾經被她的怒火炸過而不敢小覷,但是男人可不知情,仍然不悅地擺著『我是客人』的架子。

一旁的玉藻和貘忍不住搖頭,暗地裡為這蠢男人掬一把同情之淚。

就算安倍霏霏肯答應他的要求好了,她也會要求與她的勞動相等的報酬,然而,她的勞動報酬一向很高、而且高到不像話。

安倍霏霏忽然微笑了,她對著男人說:「好吧!我就勉強幫個忙好了,不過這樣子的話,我的報酬就要多收一點了......」斜睨著男人。

玉藻與貘嚇得黑了臉地兩肩一抖,無語地看著安倍霏霏臉上擠出的那抹別有所圖的淡笑。

來了!來了!......主人那心中的邪惡想法又再度復甦了......

「哦?」男人欣喜地望著她,「這當然沒問題......」

見男人不疑有他、一口爽快地答應了的安倍霏霏轉而輕笑了起來,哼哼,等著瞧吧!

「那麼,這花瓶就留在我這兒七天吧!七天後你再來一趟......」


天國茶坊/第十二章/第四回/發現


安倍霏霏坐在一面鏡子前方,伸出纖長的手臂拿起了一旁桌上的梳子、梳理著自己的一頭短烏髮,眼神看上去有點兒迷濛。

沒錯,這是自那一日那個奇怪的男人拿來一只古董花瓶的隔天早上,安倍霏霏剛剛起床梳洗完畢的時候。
其實她有點起床氣和低血壓,所以她現在的意識還是在某處遊盪著,神志不清不楚的。

一般來說,式神們很明白這時候最好不要去打擾它們的女主人,不然吃苦和碰壁的絕對會是自己,因此,也就刻意等著女主人自己爬起床,然後按照一般的習慣去盥洗完之後才會出現。

玉藻與貘也都知道。

鏡臺前的安倍霏霏梳完了頭髮,緩慢地擱下手與梳子,接著拿起一旁的保養品默默地上妝,並沒有開口說一句話,直到她完成了手上的動作之後才微然回過神來,眼底也開始澄澈起來。

「......原來我還在剛起床的時候啊......」喃著,安倍霏霏緩慢地在梳妝臺前起身、走到小房間的衣櫥邊打開門板,挑了一件長過膝蓋的灰色公主裝套上,然後再加上一件短袖的牛仔外套襯托,站在穿衣鏡前望著鏡子底的自己那抹有點優雅的頹圮感覺的身影,使她忍不住滿意地點點頭。

這時候的安倍霏霏已經醒了八成了,所以她微然地歎了口氣地坐回床沿,接著拿起檀木桌案上、筆記電腦旁的遙控器、『啪』地一聲打開了她裝在房裡的牆面上的那台液晶平版電視,看著今晨的新聞快報。

反正在她還沒下樓前,她的『天國茶坊』是不公開營業的,這一點她想玉藻與貘都應該知情。

望著電視的跑馬燈的安倍霏霏在忽然間將雙眼一瞠,然後露出一抹訝異的神情、揚了揚唇角。

她正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那只花瓶的事情呢!沒想到現在就讓她想到了一個不錯的辦法......
呵呵!這下子,事情可有趣了呢!

看著電視上面繼續深入追蹤報導的一件社會的殺人案件,歪首微笑著的安倍霏霏邊思索地邊揚起了唇線,形成了一抹漂亮的弧度,也讓她的那張笑顏更添了點明亮的秀麗。

不知道正打著什麼主意的安倍霏霏笑得亮眼與燦爛,就在這時候,她發現了一串沉重的腳步聲踏上了二樓,然後踩過長長的迴廊後,停佇在她的房門前方,接著便是旋轉門把的聲響。

安倍霏霏瞬間眉頭一緊,然後踏著似貓的步伐、無聲地走向前,接著就在來人開門的那一剎那間揚起長長的美腿───

安倍霏霏的長腳凌空轉了半圈,然後踢向來人的門面;沒想到來人竟是那隻笨夢怪─貘,在望見瞬間襲向他而來的『凶器』時候,趕緊慌忙地蹲下來避過。

「妳想謀殺誰啊!妳這白癡女!」貘大叫著,但是站得直挺的安倍霏霏卻微笑了,那笑有如正要捉鼠的貓兒般的詭譎。

訕訕地收回了長腿,「哎呀呀......還滿行的嘛!我說過只要誰來開我的房門就必須遭受懲罰,你忘啦,笨夢怪?」安倍霏霏噘起唇。

貘在察覺了危機解除後,繃著一張黑臉、咬牙切齒地慢慢站起,「妳這無理取鬧的臭女人──」疾聲大吼。


天國茶坊/第十二章/第五回/預謀事件


「你這白癡女人!要玩也不是拿別人的性命來玩的啊!!」

貘忍不住氣到悶聲尖叫,雙手緊緊地扯住了自己的那一頭短紅髮,對著安倍霏霏喝問出聲,但看著後者竟然一派『我哪裡有錯?』的神情瞅著自己瞧的貘,氣得即將火山爆發地將兩眼一翻,只差沒直接把這個差些取了他的小命的女人給一腳踹飛......

因為這女人很會記仇。

要是他對她做了什麼不軌的行徑,先不說她會不會寬宏大量地放過他,她絕對會以牙還牙,先把他踹到黏上牆壁為止......

太可怕了!

因為如此預先想像惹火安倍霏霏的下場的貘直接打著哆嗦,恍如身處北極一般地冷,急凍的冷意像是野火燃燒般的如火如荼地一股腦兒冒了上來,瞬間澆熄了貘心頭燃起的報復慾望。

安倍霏霏難得地將小嘴一噘,睨了眼正在猛搓自己手臂的貘,不屑地昂高首來輕問著,想也知道他大概是猜中了惹火她的下場,因而正覺得四周泛滿了涼意吧!

算他識相!

安倍霏霏輕哼了一聲,然後問:「你幹嘛明知故犯?我已經說過,擅自闖入本小姐的房裡頭的下場就是──殺‧無‧赦!」傾身向前以一雙冷到極點的瞳眸輕輕地繞著貘的那張俊臉打轉的安倍霏霏說得十分具有威脅力,再度使得貘往後退了幾大步,好保持安全距離。

「......呃......」貘害怕地直發抖、臉色青了一半。

夭壽,早知道他就不要在那隻蠢笨狐狸的威脅下、沒轍地上來二樓『問候』他那已經摩蹭了許久的恐怖主人了!
都是那隻臭狐狸害的啦!嗚嗚......

孰料,安倍霏霏竟然也跟著往前踏了幾大步,硬是要『橫』在貘的面前當個極為恐怖的阻礙物,然後撇嘴笑了笑。

「說。」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是那隻狐狸叫我上來叫妳下去啦!臭狐狸說他發現了一件事情要跟妳報告......」欲哭無淚的貘直呼自己倒了楣,上了臭狐狸的當。

安倍霏霏這才收回身勢,然後冷笑數聲,同情地瞥著貘:「啊?原來是這樣啊......你既然已經被玉藻騙了,那我就不能拿你來玩了欸......總不能讓你一直悲慘下去吧......」努嘴、一臉的可惜。

有妳當主人才是我最悲慘的事情吧!

在心底哀悼自己即便是發覺自己跟錯人也不能反悔的貘連忙往後再踩了幾步,嘿嘿笑著還一邊冒汗,「幸好、幸好......」

安倍霏霏只是無言地睨了貘一眼之後便轉了個身,踩著緩慢的腳步出了房門、接著走下二樓,把還在原地皮皮剉的貘給留在二樓,最後只聽得安倍霏霏的兩腳即將踩上一樓的地面的那一刻前,對著二樓發愣的貘說了一句不急不緩的話。

「快點下來幹活!不然就扣你的薪水......」

貘忍不住地一個瞇眼、不情願地站在原地暗自飆淚,「好啦!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