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06-14 22:21:10小魚魚

【新版】誰活該【三十】

「均塵,你受委屈了。」他關心心疼眼前的均塵,那個溫良商什麼話都講了,柳家及蘇愷均問什麼他全都講了,自恃有個在京城當官的姐夫,所以他便毫不保留、毫無悔意的全都講了,但句句不離他愛均塵,哼,狗屁!

莫說是柳家人忿怒,就連他這個外人聽了都覺得憤慨,恨不得殺了溫良商,拐騙一個呆子出去,然後將他禁錮起來,再以愛為名性侵,這樣的行為便說是愛,更可恨的是溫良商自己還講出因均塵對他生氣不與他講話,於是他便如何的以性來逼迫均塵來與他合好,他甚至得意的說,均塵並沒有因為這事而與他生氣,反而和他感情更好,這讓柳均安衝上前打他,如果不是蘇愷君制止,那姓溫的一定會死在當場,反正他對均塵做了什麼他全講了,很該死的一個人。

均塵因南宮勁的一句話崩潰的情緒似找到出口,他心酸難過的哭了起來……

自從南宮勁離開後,他開始想念起這個人,很想很想,曾經以為不會再見的,此刻他的關心更是氾起池水中漣漪的那顆石頭,深深,直直的,投進均塵的心湖,甚至心底。

南宮勁靜靜的陪著他,他知道這次他很委屈,所以哭的特別的傷心及難過,他希望均塵能借用這次的發洩來帶走這一個月的委屈。

均塵哭了很久,久到南宮勁覺得很心疼了很心疼了,所以他抱住了均塵。

因為此時的他需要一個依靠,需要人安慰他,所以他接受了南宮勁此時的安慰。

受的傷真的很深,不然均塵不會痛哭那麼多回仍覺得不夠。

均塵止住了淚,但仍止不住他心中的悲傷,他仍靠在南宮勁的身邊收捨著他的悲痛。

「跟我走,我會照顧你。」

均塵知道他是該離開這裡了,但不是跟著南宮勁走,「我不能跟你走。」

南宮勁不意外均塵的回答,他一直都是這樣的,會失望的恐怕是陳聿他們三個。

「你怎麼還在這裡?你不是回青雲山莊了嗎?」在南宮勁身邊的感覺讓他很安心。

「路上有些事耽擱了行程,後來知道你遇到這事,我不回來走一趟行嗎?是陳聿發現了溫良商的行蹤,要是再晚一步,這時你就在往京城的路上了。」

「京城?你說良商要帶我去京城?」這個消息讓他不敢置信,難怪那晚溫良商要他喝下那碗安神藥。

「嗯,要是你真被帶往京城,要找你就更麻煩了,不過幸好發現的早,幸好發現的早。」他心疼均塵的不幸遭遇,南宮勁承認與均塵相處瞭解後已經不再像剛認識他一般的討厭他了,對他的感覺不像弟弟,但也不像是朋友,一種他自己都很難斷定的朋友定位。

均塵很感激南宮勁,如果他沒有回來幫忙找他,而他哥也錯過了救他的時機,他會讓溫良商帶往京城,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他都無法想像。

靜默,是均塵又靜默了起來,他原本是個愛講話的人,可是現在的他似乎已經不愛講話了。

南宮勁看著均塵靜靜的躺在他的懷裡,他知道,人是均塵,可是心已經不是了。

這時南宮勁見到了柳家兩老和均安回來了,他仍抱著均塵,抱的大方。

柳家兩老早將南宮勁當是自家人,哪在意他抱的是他家小兒子。

南宮勁出去了,而柳均安叫住他,想必是要和他談此次衙門行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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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均塵他又讓你費心了。」

「哪裡,現在這事怎麼樣了?」

「溫良商在京城有個為官的姐夫,他插手這件案子,看來這件事情不好處理了。」均安說著。

「喔,蘇大人的意思呢?」

「案子接了他就會辦,只是會比較難辦,人情壓力、官場上的壓力。」

「蘇大人不是那種畏權之人。」

「在官場上有志難伸的不比他少,在官場上,哪個不是大官壓小官,這就是官場。」這語道出了蘇愷君的無奈。

「嗯,官場上的那一套實為複雜,約束太多。這種人再讓他出來逍遙,均安,你放心嗎?」他冷冷的一說。

「怎麼會放心,」均安對這溫良商有太多的不滿了,但他是道地的公職人員,動私刑是不行的,雖然他很想,「我爹的意思是要將均塵送到我師父那住幾年,」他無奈的又說道,「沈家聲、張平、溫良商在我們柳川縣的家世背景每個都硬,就連是愷君也得禮遇三分,如果犯了錯有證據辦他們是不難,難的是他們的背景壓力和他們身後能拉出來的人物,我進去看均塵,南宮兄要一塊來嗎?」

「不了。」他回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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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衙門胡師爺特別通融的來到柳家要找均塵做筆錄,可是均塵坐在床上,對胡師爺的問話一直沒反應,不論誰去叫他,均塵的情況便一直都是如此。

「現在怎麼辦?」柳老爺問著均安。

均安搖頭,因為連均塵都不跟他講話了。

「小勁怎麼又出去了?」

「他有事要辦,昨晚就走了。」

「那他還回不回來?」現在就只有南宮勁還管的動均塵,不找他找誰呀!?

「他沒說。」

「要出門也不說一聲,真是的,哎喔。」柳老爺一副南宮勁嚴然已是他們一家人的口氣抱怨著。

柳老爺哀了口氣又去勸他兒子。

看著他爹的落寞背影,均安掩不住臉上的疲累,均安希望這件事情趕快落幕,造成的傷害就到此為止,也趕快還給均塵一個安靜的生活空間,最重要的還是希望均塵能度過這一切的不愉快,然後重新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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均塵的眼睛一直睜著,他已經一兩天沒睡覺了,自從他醒來後就不曾再入睡,不是他不睡,而是一點睡意都沒有,在均安的陪伴下好不容易睡著了,但是入眠沒多久他便開始惡夢連連,夢見溫良商又進入他的身體,甚至還想虐待他,這讓均塵嚇出一身冷汗不想再睡覺,他不想告訴均安他做了惡夢,但是不想睡覺了就是不想再睡了,這讓一旁的均安怎麼安撫陪伴都無法再讓他入睡。

幾日裡,均塵就縮在床的一角,他無法釋懷溫良商對他所做的傷害,那次他已經明白的告訴溫良商,他不要、不可以那樣對待他,甚至都開口求他住手了,可是溫良商還是不願意停手放過他,現在的均塵每每一想到那次的傷害,他的情緒崩潰到無法自己。

現在的均塵害怕自己再受到那樣的傷害,也害怕會聽他人提起那段的不堪,所以他要躲起來。

均安看著眼神潰散的均塵,他無法接受他最疼愛的弟弟現在居然變成一個失魂的人,他以為均塵沒事,至少南宮勁在的那天他是沒事的。

均安叫了均塵幾聲,但他沒有任何的反應,不過從他充滿血絲的雙眼看的出來,他有多天沒好好闔眼睡覺了。

均安抱著他這個小弟安撫著,此時的他真想去殺了溫良商,可是他不能,動用私刑只不過是一時衝動,為了大局設想,所以他必須讓溫良商接受審判。

「我要你好好的睡上一覺,不許你說不。」話落,馬上的就見均塵已然是睡著了的模樣,整個身體是靠在均安的身上,原來是均安點了均塵的黑甜穴。

均安幫均塵拉上被單,看著因多日未好好進食的均塵消瘦的讓他心疼,均塵是好玩,可是發生了那種事,他怎麼能接受。

為了能專心陪均塵,均安索性休假不去衙門了。

因為均塵完全不願和他人交談了,活動能力也幾乎的停擺,這讓柳家上下擔憂不已找大夫、尋名醫,只要能讓柳均塵好過來的人通通都不放過。

〝柳均塵變成一個失心人〞這事也在柳川流著。

張平、沈家聲第三次登門要來看均塵,對於這事,他們自責也後悔,他們真的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在事發前,他們天真的以為事情的發展會照著他們所想像的去發展,可是萬萬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結果。

〝你們還有臉來?你們有什麼臉來?〞

這當然是讓柳老爺趕了出去,並要他們永遠不准再踏進柳家一步。

溫家人自知理虧,也承受著整個柳川的輿論譴責,所以他們已經不敢再請人到柳家當說客,一切都等溫家女婿從京城回來再說了。

「心病需要心藥醫,均塵這病麻煩。」蘇愷君說著。

均安點著頭。

「溫良商的姐夫已經回來柳川了,我也已經與他初步交談過了。」

「真的?他有為難你嗎?」

「所談不深,但算是個明理之人。」

「喔,辦這事,你的壓力一定不小。」均安嘆了口氣。

「事情遇上了總是要辦,南宮勁他人幾時回來?」蘇愷君知道均安在擔心什麼。

「他沒說要不要再回來,我只知道他現在正為了他門下的事在忙著,這次是為了均塵才特地趕回來,一找到均塵後他連夜又走了。」均安知道南宮勁還在忙事情就是了。

「嗯,這樣啊,我想由他來勸均塵一定可以成功,所以他一定要回來。」

「我去找他吧,與其在這裡等,還不如我去找他回來。」均安這樣打算著。

「你知道他現在人在哪裡嗎?」

「知道。」

「好,那你現在就出發,找到人就儘快回來,均塵這邊我還會再去勸勸他。」

「嗯,那我先走了,均塵的事就麻煩你了。」

「好,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