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07-30 09:08:10品瑜

冷,最難忍



昨夜一直到十二點多才就寢,因為颱風過後的山風冷冽,所以記得將窗戶只留了一小縫隙,沒想到半夜兩點多竟被冷醒過來。

  冷,最難忍。

  蓋一小棉浴巾的我,在醒過來的瞬間,有一份體內的寒動,彷彿是冬眠一般的體溫調適到最低,只要有任何一細微動作,所耗費的能量都會讓僅剩的一些體溫倏忽流失。

  我的確是冷的呀,如果不動,那冰凍的感覺是永遠揮之不去的。

  但,只要膽敢一小動彈,我可能要面臨更崩潰的發抖,將僅剩的溫度很狠地甩落。

  我最怕冷,卻偏偏總被它突襲,尤其是在夜裡。

  記得昨夜入睡前,自己還拿著吹風機溫灸,解開身體的每一寸寒冰。插頭還在,我僅僅是翻身與將右手伸出,就可以拿到吹風機。即便如此,我還是打了好大的幾次寒顫,難受極了。

  吹風機一開,我將自己蜷曲成煮熟的蝦,多在小浴巾裡,接受熱風的擁抱。回溫!

  一直很喜歡用吹風機溫灸,即便是在夏天,在打開最大熱風的瞬間,我的身體總有幾次不規律的顫抖,彷彿像狼狽的落水狗,非得用力抖動,才能擺脫冷的夢魘。

  等溫灸幾分鐘過後,身體才恢復了溫度與熱冷,趕緊起身關好窗戶,並把原本要拿去丟掉的破床罩給撿回來,金鐘罩般地將自己緊緊覆蓋。

  再次開啟吹風機,風口對著掀起一小角的被,火力全開。

  無熱不歡!

  夏日,冬夜。

  我讓自己有一點點溫熱擁抱的幸福,真的只需要一只吹風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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