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03-09 17:14:32安特

最後一次的文學獎

今年的文學獎已經截稿,我沒有參加。

其實我有想過,但是一直沒有付諸行動,在腦袋架構的一堆故事一直沒有動工,甚至已經從頭到尾的故事發展都設定好了,卻遲遲未在鍵盤上把它具體化,它們在我的腦中流產了一遍又一遍,連出生都沒有,真是可怕的消極。

孩子們啊,為父的我沒用啊!

我承認,雙手舉起承認,去年的結果,對我的影響,還餘音繚繞、韻味猶存、甚至令我三月不知肉味(其實是三月食之無味),成語用的很美,但副作用卻不怎麼美。簡單來說,就是它的後作力持續到現在,之前一直覺得我可以不重視、可以不在意,可以繼續寫屬於我的廢話。

但事實並非如此。

那是一個很纏人情緒,平常無所事事,它壓根兒不會露面,但當我手搭上鍵盤,試圖寫些什麼時,它就一點一滴地釋放,它細緻到我沒有辦法發覺沒有動力的原因就是因為它。

你問我,你怎麼確定?

我從去年完成「跟隨」至今,這當中一部完整的作品也沒有,只有零零散散的靈感,在資料夾裡,湊著一篇篇不成文章的文章。我想是它分解了我的靈感。

正因為如此,我發覺了文字的腐敗。
也讓我面對被我遺忘的影響力。

時間、高三、課業、考試,真的是很好的藉口,也是很好的交通工具,讓我逃避的時速高達兩百五。

一切都是我不夠積極。

一位國文老師的話,喚醒了我的真性情,那一刻我深刻的體悟到我沒有參加文學獎是很可惜的。

我一直很尊敬這位國文老師,但她不是我的班導,更不是科任老師,我只給他教過兩門課,其中一門還不到一個學期。總之我只是她多位學生當中的其中之一,我們交集不多,談話不多,更沒有所謂的敞心面談。

但當她叫住了我,與我說了幾句話,我就知道他在意我的程度高過了我們師生的交情。又或許,我只是往自己臉上貼金?

我很想回應她,但我開口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我的決定,辜負了老師的期望,我的解釋,只是一句句無地自容的藉口。

我在心裡底層吶喊著,我想參賽,現在還來不來得及!?

但我沒有勇氣任性,就在我猶豫之際,她已轉身離去。我看著她的背影並大聲斥罵著我的優柔寡斷。

有人說「可以拿以前的作品參賽吧?」

行是行,不過,過去的用字遣詞、風格,仍與現在有所差異,更何況那是過去那段時期的代表作。

「你可以用現在的風格去調整啊。」

我不是個愛炒冷飯的人,更不是愛炒舊創意的人。要就全新靈感、想法,不然就一個字都不要養。我只能說在這方面有相當的潔癖。




應該算是後記的後記:

這種深層感受,算是第一次這麼赤裸裸的公開。
畢竟那些為賦新詞的詩,只有我懂,在別人眼中只是一堆無解的亂碼。
看吧,白話這種深層,要花我這麼大的篇幅,還是寫詩好!幾字幾句就打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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