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9-05 04:24:58KennyAnne

為我好

才知道 你臉上的微笑 部是幸福代表 是種不自在的禮貌
才知道 感情已經動搖 我一直被誤導 是你還不願意揭曉
太多小煩惱 怪我們不懂得拋 太多的問號 答案也都不必找
只換來疲勞 忘了要一起變老
為何要無話可說 才懂沉默比爭吵難熬
為何會在很消失後 愛還是挽回不了
為何要在疼愛我的時候 才對我說離開我 都是為我好



當我有勇氣將 “為我好” 這首歌的CD放入音響裡時
阿真已經來開我一年了
一年的時間好長
三百六十五天
八千七百六時個小時
五十二萬五千六百分鐘
三千一百五十三萬六千秒
我獨自一個人渡過了秋冬春夏
一個人經過了夜的死寂
一個人看著太陽從東方升起
而阿真卻什麼也沒有留下
就連一張照片也沒有


“我們去拍大頭貼吧?”
第一次經過了那些形形色色的大頭貼機器時我說

“幹什麼?”
阿真問

“作紀念阿”
我看見她的表情有點變化

“我都在你身邊了
為什麼還要紀念?”


阿真都在我身邊為什麼還要紀念
紀念是給已經不可能有結果的人

“說的也是”
我從來就不曾根任何人提起阿真的聰明伶俐
但我卻不曾否認
我微了微笑說
樣子看起來有點呆

“而且我還會一直陪著你
一直到你像個老公公一樣”
說完阿真露出了有點害羞的笑容

“喔”
我回應著
只是到我完全明白她話中的意思時
她已經走的很前面了


紀念果然是留給不可能有結果的人
因為有結果的人擁有了一輩子的承諾
而我卻沒有了紀念也沒有了一輩子的承諾
剩下的只是一大堆破碎的回憶
雖然是美麗
但卻像玻璃一樣
割得我好難呼吸


才知道 你臉上的微笑 部是幸福代表 是種不自在的禮貌
才知道 感情已經動搖 我一直被誤導 是你還不願意揭曉

“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事
你只要記得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你好”
這是一年半前的某一天
我和阿真在我住的學生宿舍屋頂上看夕陽西落時說的
她當時的表情沒有了羞澀
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憂傷劃過
我什麼也沒說
只是靜靜的讓她靠在我的手臂上

“你還記的我們是怎麼認識的嗎?”
過好一會兒了
阿真再次開口
那時太陽只剩下一線紅光

“嗯”
我點了點頭
那是我們交往一年阿真第一次問
“那天下著雨
原本站在騎樓下等雨停的我
幸運的遇上了妳”

“應該是我幸運的踏到你的腳
而那時你的耳機響起的是梁靜茹的為你好”



“小姐
妳踩到我的腳了”
我指了指我的腳

“喔
對不起”
阿真往下一看
抬起踩著我的腳的腳
整個臉好像剛成熟的蘋果
不知是因為趕著躲雨
還是因為覺得抱歉

“沒關係”
我微了微笑



其實我當時並不很在意站在我身邊的阿真
反而是她刻意引起了我的注意
她不時的往我看
若不小心我的眼神對上她的
她會很迅速的轉移眼神
而我開始跟她說話是從她打第一個噴嚏開始
我從口袋裡拿出手帕遞到阿真面前

“嗯?”
阿真看了看手帕
又看了看我

“乾淨的
不用擔心”
看著她那一頭滴水的烏黑頭髮

“謝謝”
接過手帕後
阿真微笑的說
並開始擦拭著自己的頭髮
眼看著我的手帕早已不能在吸任何一滴水了
阿真才停下來
擰了擰手帕
阿真頓了一下
我想她是在遲疑是否將手帕還我吧
“對不起”
因為戴著耳機的關係
我只能看見她的嘴型

“嗯”
我拿下了最靠近她那邊的耳機

“都濕了”
阿真把手帕拿到我面前晃了晃
“所以不好還你”

“沒關係”
我其實一點也不在意一條手帕
就算那是我最喜歡的那條

我微了微笑
阿真也微了微笑

雨勢已有減小的趨勢
原本站在我前面那些避雨的人也一個個的步上了回家的路
眼看就要剩下我和阿真了
天色也越來越黑
而阿真不時的看著外面
表情有點為難

“小姐
可以嗎?”
我還是動了我那個愛心
我也知道這個行為類似搭訕

“嗯?”

“一個人回家”
我們的對答是簡而有力的
阿真先是微了微笑
然後又看了外面
“我陪妳回去吧”
我跟她看了看外面
又看了看她後說

“不...不用了
我一個人可以”
阿真的聲音是細的

“喔”
我回答後拿出背包裡的傘
打開了傘便踏出騎樓


既然那女孩不需要我的幫忙
那就不用再浪費我的時間了
只是
或許是愛心作祟
總覺得後方有一雙大眼盯著我看
讓我越走越不自在
19
20
21
22
23
24
25
我回頭一看
我和阿真的眼神交集
她或許真的在等我回頭
等待著我的堅持
就在25歩的距離
我快步的跑回騎樓
不管我所踏過的地方是否會濺起水花

“我陪妳回家吧”
我的口氣是肯定的
是堅持的
阿真的表情越來越焦慮
而黑夜一步步逼近
加促了阿真的不安
這次的她二話不說了走到我身旁

一路上
她總是走的比較前面
這是理所當然的
她是需要帶路
一隻本來一人份的傘
現在卻撐著兩個人
有愛心她回家的人
當然也就有愛心不讓她在淋到雨了


耳際傳來了歌的最後一句
為何要在疼愛我的時候 才對我說離開我 都是為我好
世界上就是有人覺得這種愛很偉大
但卻把一切的傷心難過都推予別人
一個人為了另一個人好
所以分手
這是那門子歪理

“可以給我一個滿意的理由嗎?”
我腦袋空的問

“為了你好”
那是第一次阿真很堅持
很不受動搖的回答
“以後你就會懂了”
過了一段時間阿真說
當時她是背對著我
她的聲音沒有哽咽
沒有任何的軟弱

“以後要多久”
一天?!
一個月?!
一年?!
十年?!
二十年?!

夕陽就只剩下一線紅了
以往這個時候都是我們互相依偎
現在
現在卻變成了傷口的裂縫
好痛
痛到了心裡的最深處
呼吸好像是多餘的動作

阿真真的離開了我
永遠
永遠的離開我
沒有任何見面的機會了
從分手的那天後
我就不曾在看見她了
我迷迷糊糊的跟她分手
迷迷糊糊的我不知她的行蹤
她就有如雨滴一般
落入了大海
與大海融合
分不清你我
更有沒任何的界線


為何要無話可說 才懂沉默比爭吵難熬

站在屋頂上
我吹著秋風
回想著只剩下傷心的回憶
秋風其實可以不用這麼大的
但是沒有了阿真
什麼都可以很不順利
就連呼吸也是
耳邊響起了梁靜如的歌
腦海裡浮現阿真的每一個笑臉
每一個表情
每一個動作
每一句話
每個呼吸頻率
心裡吶喊著
“我愛妳”
腳下踩的是那道隔著大樓和馬路的牆
夕陽只剩下一線紅
我的生命等不到阿真所說的以後了...
也等不到為我好的理由了...


[***** the end *****]

2006-0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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