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12-24 20:42:03Mr.9

眾多的鎖事在這城市馬路中動彈不得。堵車了。


2008/ 12/23,12/24

 

 

一股噁心的味道,腸胃不停蠕動著,食道感覺有某種物體準備衝出喉頭。我睜開眼,一片烏黑,天還黑著。可是,那種噁心的感覺,比起憋屎來得難受,叫我不得不起床。我拖著感覺神經堵塞的身驅,搖搖晃晃得到廁所。我不知道是發生什麼一回事,但我意識抽出陰莖小便時,陰莖是勃起的。我壓下馬桶衝水手把,洗手,然後漱口,在琉璃台正上方的鏡子裡看見自己的臉孔,雖然眼頭到眼尾好像被薄紗覆蓋著,模糊不清,但我知道,我不再有青少年那般的活潑、可愛;留在臉上的是長久生活作息不正常帶來的疲憊、怠慢、煩躁,肌膚中毒似的不在泛光。

我用手掌摸著牆壁回房間,這麼做也是幫助自己不往底板倒下去,眼皮也只開了四分之一。房間還漆黑一片,待眼睛適應黑暗之前,我開了房間的燈。我尋找昨晚買的冰塊,想說─它應該完全溶化了─不然就是半溶狀態,總之我想喝冰涼的水。冰塊包在便利商店的塑膠袋裡面,就靠在床邊,我連外面的塑膠袋一起拿了起來,看了看冰塊包裡的冰塊,它已經溶化的差不多了,還有很多片很多片─像雪花一樣的一小片冰塊潛扶其中。抓起外包裝的角,往嘴巴裡注入。冰透了,牙齒有點害怕得告訴我。我把整包冰塊完全吞光了,那種令人感到噁心的感覺總算好點了。我想應該是昨晚的啤酒、威士忌、一包小雪茄、可樂、巧克力害的。

發票上還這樣記著:

「可口可樂、某某牌威士忌、蓋奇巧克力、某某牌啤酒、冰塊、小雪茄─香草口味」

我要在往棉被裡鑽,準備睡第二回時,我打開手機看看幾點了,上面數字顯示「04:43」。很顯然的,離上學時間還有兩個小時左右。躺了一回,感覺到身體熱熱的。我脫掉毛茸茸的外套,穿著短袖跟adidas運動長褲,又再往被窩裡鑽一次。我感受得到我身體非常之非常疲倦,跟爬了三天三夜的山路沒兩樣,但好像沒和預期那樣能夠再睡第二遍。從心藏到頭皮下組織,這一帶被許多瑣事給占據。瑣事就像汽車,而,心藏到頭皮下組織之間就像繁忙的城市馬路,眾多的鎖事在這城市馬路中動彈不得。堵車了。


我回想從放學後一直到睡覺的過程中所發生的事。放學後,我到一間裝潢得古色古香的餐館裡,店裡面很有老上海風情,當然,菜單也是台灣傳統不敗美食。我點了一碗魚鬆魯肉飯跟魚丸湯。魚鬆魯肉飯吃完後,肚子還是不滿足,於是又點了一碗魯肉販。用餐中,也看了當天的報紙,最令我快噴飯的是─店裡有位看起來介於27歲到39歲之間的熟女,用她那既成熟又銳利的眼睛直看著我,深黑色的眼珠帶有侵略性的計劃(我不曉得是我想太多還是怎樣,不過事實就是這樣)。我不知道那位女人是店裡什麼樣的人物,不過她是在我吃第一碗吃到一半時進到店裡的。她一進來就整理其他桌子的桌子,並且擦拭乾淨,所以我推測她應該是店裡的什麼人物吧!?第一次她用她那不安好意的眼睛直看我時,是她在整理我對面那餐桌的時候。我正在看報紙,不過餘光可以知道對面有個人正在看著我,於是我抬起頭來看看,就是這個時候,她用她那樣的眼珠子,然後一邊嘴角上揚─有點像卡通裡的壞蛋那樣的笑容,對我點點頭,而我也禮貌得點點頭回應她。第二次是我點第二碗飯時,是她端來的,她把飯碗放妥後,就在站我桌邊,2秒,3秒,4秒。我故意裝作看報紙,因為我的直覺告訴我,她正在等我回頭看她。她站了快5秒就離開了。最後一次在結帳的時候,那眼珠更比前兩次來的尖銳多了,眼白好像有某種特殊的超白光要發射,這次是兩邊嘴角都上揚了,下巴刻意往裡縮了一些,就真的這樣很不和平得直看我。結帳時,我也認真得看了看她的臉,以她這個年齡化妝之後,看起來真的會年輕很多。看的出來,她的妝濃了些,但年華逝去,仍可看得見眼尾的皺紋。要是真的能有一夜情,老實說,她的熟女韻味已經讓我海綿體膨脹了三分之二。

用餐完後,我回到家,整理一下房間,然後洗澡。看看時間也才晚間8點稍多一點。

其實從早上,心情就一直很憂鬱。那是一種沒有原因的心情煩躁,突然發生的,很沒有預期的。其實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明,我大概得猜想過─可能有某一種或很多種潛意識的困擾在我腦袋裡不停得翻滾,我不知道如何去壓制它,讓它不要再翻滾。不過事情沒有我想得那麼簡單,它是潛意識的,讓我捉摸不定的,於是如此一來,它(們)就在我腦袋瓜裡打轉,不前進也不向後。

我呆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從哪來的饑渴,突然好想喝酒、抽煙、吃東西。於是,我就步行到了附近的便利商店買了前面所說的那些東西─威士忌、啤酒、可樂、小雪茄、冰塊、蓋奇巧克力。

 我喝著啤酒,抽著煙,看小說。心情非常煩躁,我很想鎮定它。我放著附贈在《HINOTER》雜誌上的CD,有(Jazz)爵士跟(Electronica)電子,我想進入音樂殿堂,任音波轟炸。我把啤酒喝光後,第二支雪茄在左手的食指跟中指間,我用右手拿了高腳杯出來,放幾塊冰塊到高腳杯裡,注入威士忌,再注入點可樂,這是什麼樣的味道我說不明白,不過我就是喜歡這樣喝。在第二根雪茄抽完後,我拿起手機,看看名單上有沒有一個人能聊天的,我真的無聊透頂了、煩悶極了,很想找個人講講話。名單跨過了32個人,我終究還是撥給了我現在的女朋友。

「喂」我說

「嗯!?怎麼了?妳昨天打給我怎樣了嗎?」」她說

「沒怎麼了,不過就想妳。」

「我知道啊!哈哈」她人在電話的另一頭,但從她草莓般笑聲,我腦海就能浮現出她那眼睛微閉的甜美笑臉。我也禁不住在電話這頭不作聲的微笑一下。

妳送的薑餅屋我吃了哦,我說。嗯哼!?好吃嗎?,她問。是不錯,不過太甜了,我不喜歡太甜的東西,我說。

「那個拍立得180元的網拍你買了嗎?」她問。還沒,我答。

「對了,我昨天差點把妳的拍立得弄丟了。」我不好意思得說。

「吼呦!怎麼會這樣啦?」她裝出哭聲說。

「我是說差一點啦!差一點。懂嗎?」

「嗯,知道了。」

然後跟她說明我怎麼差一點把她的拍立得給弄丟,接著我們聊了一下,沒有聊什麼比較醒目的話題,就情人間的噓寒問暖、問安、打情罵俏等等......

一掛完電話,我又變回來一個人的時候了。我並不感到獨單,我只是心情變回來煩躁透了而已。稍晚一點,我傳了封簡訊給她,我忘了我傳了些什麼,不過應該是一些不怎麼好的消息。她也回傳了一封給我,記憶中她好像這樣傳的: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心情不好?我也不知道你這樣殘害自己是為了什麼?但我不大會要求你太多,我只希望說你自己知道酒跟煙是對身體不好的,一點幫助也沒有。如果我說少抽煙、酒不要多喝,你作得到嗎?」

隔了一分鐘,她又傳了一封。

「你能作到的。」

之後我就一個人慢慢得把威士忌喝完,把一整包煙抽完,上床睡覺。


我把昨天的事回想了一遍之後,我又想了我女朋友,我想告訴她,我好想她。我也幻想了我如果跟她做愛的畫面。我想到了過去一夜情的女孩。我想到了很多,很多事情,它們─這些事情,就好像電影的映像一樣,不停且快速得換了這個畫面又換了那個畫面。

 我躺了很久,始終睡不著。我想說我不想再想什麼事了,我換了個姿勢。沒想到,又有一股噁心的東西在我胃裡不斷蠕動,我憋住氣忍耐,它蠕動了10幾秒才停了下來。那個噁心就像在一片臭水溝的黑泥巴中摔倒後,黑泥巴往嘴巴灌入一樣,很難過。在那個噁心感過後,我打了個嗝。打嗝出來的味道是蓋奇巧克力跟威士忌還有啤酒、可樂融合在一體的味道,我不小心聞到了,不過老實說,這味道並不嚇人,反倒是很香的味道。我心想,把這味道拿來作香水應該不錯.........(然而,我就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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