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開眼




我只等了兩分鐘，豪仔就來了；當然開車的還是阿勝（那個疑似啞巴的傢伙），外帶還跟著兩個毛頭小夥子。我坐上了後座，禮貌性的點了點頭。也許，豪仔已經明白的讓他們知道我是誰，我幾乎可以感覺這兩個十六、七歲的孩子，是對著我“狗腿”的笑著。

「豪仔…我們要去哪裡啊？」就目前為止，我還不是太清楚，台北的晚上，有什麼好的去處。

「我帶你去開開眼界…到了你就知道了。」哇靠！又來這套，上次的“禮物”已經讓我夠驚訝了，不知道他現在葫蘆裡又賣什麼藥？我只能淡淡的苦笑著，至少比待在苦悶的課堂好吧！…旁邊那兩個“豬頭”露出興奮的表情，又衝著我詭異的笑著；我真的討厭這種人小鬼大的表情。



車子在一片霓虹燈海中停了下來，我看了看錶，晚上九點半左右。這裡的裝潢真棒，外觀像極了頂級的KTV；我一直以為這裡應該是KTV的。只是…進到了裡面，竟然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所幸，我沒有把那樣的“以為”說出來，不然準讓他們笑死；至少，我不想讓那兩個“小鬼”笑話，我應該更不能像個鄉巴佬。



你可以想像，掉進香水瓶裡的感覺嗎？這裡就是。眼花撩亂的女孩，一個一個就從你身邊走過，各種香味的競賽；有好聞的、有刺鼻的，弄得嗅覺就要到疲於奔命。更勁爆的，每個女孩的領口與窄裙，幾乎是比低、比短的；那樣的圓潤與修長，走起路來，還真是晃的讓人心跳忐忑難安。



我們被帶領到舞池邊，在閃爍的燈光與震耳的音樂中，面對面坐了下來；當然我是坐在豪仔旁邊。

「喂…去叫你們“金萱”大班過來！順便幫我換個零錢。」豪仔從口袋中，拿出了“一疊”千元大鈔，抽出了三張，遞給了服務生。直到服務生走遠，轉過頭對我說：「阿飛…這裡叫做舞廳！呵呵…算是帶你來開開眼界。…我跟你說，一會兒，“大班”會帶小姐過來，你自己看看，如果不喜歡，你就對我使個眼色，我會幫你處裡掉的，一定會換到你滿意為止…花錢嘛！總要花的開心！」他笑了起來，又補上一句：「還有…在這裡別叫我“豪仔”，我在這裡叫做“浩哥”。你自己也隨便取一個吧！這樣好點，懂嗎？」


「哦…我知道了！」我開始確定，這應該就是常常在新聞節目中介紹的，你到一個地方，然後會有女孩來陪你喝酒；也許跳舞。只是，我不明白的是，為什麼喝酒就喝酒，還要取個名字？！



不到兩分鐘的時間，一個女人就這樣滿懷殷勤的走了過來；她應該就是所謂的“金萱”大班吧！只是，比起那些女孩，她應該算是個“女人”，而且是那種已經不會讓人想多看幾眼的“女人”。

「我說“浩哥”啊！今天怎麼有空啊！來…來…“阿姐”今天幫你“ㄑㄧㄠˊ”一下，剛好今天來了幾個新小姐，我叫幾個來讓你看看。」哇靠！還真是諂媚有餘，我有點起了雞皮疙瘩。

「萱姐！新小姐就不必了，不然老叫一些恐龍來嚇人…我跟你說，今天有新朋友來，你幫我處理“幼齒”一點的，身材要好，臉蛋也不能太差。不然，你知道的，我會“打槍”，妳的小姐也別想坐我們的檯了。」如果這個算行話，我可能只聽懂九成吧！…反正，豪仔應該會處理好的。…我倒是蠻好奇，待會兒會來的“小姐”，會是長的什麼模樣？

「知道了…呵呵！浩哥的品味，我怎麼會不清楚呢？馬上來…對了！今天喝什麼？啤酒？還是高梁？我請客！…少爺…」她一邊喚著服務生，一邊搖擺著那樣的阿諛轉身離開。


在小姐尚未來之前，服務生備上了酒，也打理了桌面；然後“鄭重”的把剛剛換來的百元鈔票，遞給了豪仔。豪仔點都沒點，隨手抽出了兩張，賞給了服務生。服務生竟然能說出：謝謝浩哥的字眼，點頭的頻頻彷彿被餵食的野狗；我不得不相信，豪仔真的是這裡的常客，應該還是出口大方的那種。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