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03-15 21:08:05弒罪

2/8 生日那天,姑姑 哭哭

我生日這天要出發到台北陽明山,很興奮!因為可愛的表弟妹都在台北,爸爸奶奶也來哩~天色昏暗時就出發了,一上車毫不猶豫的倒頭栽,栽去哪?和周公爺爺打打牌嚕~
打完牌,抬頭適應一下刺眼的陽光,左看綠綠一片,右看一棟莊嚴淡然的建築物,前看賣水果的?!!

我整個傻掉,這是哪裡的偏遠地方呀?陽明山?
拉拉爸爸的衣角,他雖伸出寬大手摸摸我的頭,眼神卻在那棟建築物身上,也沒注意到我的疑惑。
下車之後才知道,那些在前方的攤販不是賣水果的,而是賣冥紙賣花的,所以那身後的房子是….
等等…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要拜誰呀?
「小笨蛋,是你姑姑啦,難不成你以為是來玩的喔?」二哥不但察覺我錯愕迷惘的誇張表情,也抓準我瞬間閃過的失望神情。
我噘起嘴,不理他,眼角卻瞄到,二哥他女朋友雅緹姊瞪二哥的一幕,看爸爸和大哥買好東西後,我們收起玩笑的表情,我有點小緊張,最後還是媽媽牽我進去的。
姑姑,我只看過姑姑幾面,那是我們家少有的幾張姑姑的結婚照,而模糊的印象只記得,瓜子臉,鳳眼,高挺的鼻樑像爸爸,還有…22歲剛結婚就車禍早逝,就這些,平淡無奇。
聽爸說,有好久好久沒來看姑姑了,姑姑的塔位在那也不記得了,幸好有詢問到,看到姑姑的位於最下面的塔位──鄭玉婷,瞬間落淚,這就是親情嗎?是誰?是爸還是姑姑呢?讓我不自覺的淚流。
看完,到拜拜的地方拜土地公報祐姑姑,拜姑姑向他道歉問好,大家插完香之後,爸爸拿起兩塊紅色半月形的物品,聽媽媽說那叫擲爻,擲了好多次都沒有聖爻,反而是奶奶擲了8都聖爻,看來姑姑在和爸爸賭氣呢,就想我氣哥哥一樣…
下雨了,是姑姑在哭呢?還是送給爸爸的禮物呢?我想…一定是後面那個,看著爸爸的背影,很滄桑,我想爸爸和姑姑的感情一定很好。

大哥他女朋友,二哥,雅緹姊,我,這五個小伙子,都比不上三位大人的毅力,各各都小小難過了一下,我和大哥他女朋友哭的較慘,二哥和雅緹姊則紅了眼匡,想必大家都感受到其中的感覺的吧,其中感觸最深的屬於大哥了,他是我們之中唯一見過姑姑的人,姑姑對大哥應該很好吧!
看看時間差不多要燒紙錢了,卻找不到爸爸,原來他又去找姑姑了,我和爸爸盤坐在地上看著姑姑,原來爸已經借鑰匙把門打開了,這下哭的更嚴重,照片裡的姑姑,小丸子頭,老氣的眼鏡,一臉清秀椎氣。
爸說,因為一切來的太突然,又沒錢,只能買便宜的靈骨塔,用的遺照也是高中時期的照片。
靈古塔上有一條細長的裂縫,感覺隨時會碎裂的樣子,我一陣心痛,爸爸和姑姑道歉,因為台中和台北的距離,都沒來,還說想把她接過來,但沒錢。說到這裡,我很對不起姑姑,但我不支覺得這樣想,如果爸爸幾年下來,少喝一點酒,花的錢可以讓你住好的房子,可以讓你回來台中早幾年了。所以姑姑呀,希望你能讓爸爸別再喝酒了,也保佑爸爸的身體別在壞下去了
剛胡思亂想完沒多久,爸爸愈說我愈聽不懂,看爸粗糙的右手,放在姑姑的塔上,原來是對她說話呀…

『如果媽和哥死了,就沒人來看妳了…』
這是我唯一聽的懂,也不想懂的話,不會的不會的!!還有我呢!還有哥哥呢!我們會把姑姑和大家放在一起,只到永遠,這一幕讓我想到西城男孩(westlife)的I’m Already There 和艾薇兒Avril Lavigne的Slipped Away愛已不在,我會在這裡,我會記住你們。




you know I’m here for you, I’m here for you
I’d never get over you. Fore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