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5-17 13:13:46黃曦儀
叛逆的阿芳與女兒
阿芳書《今生瀚墨昨生緣》順利發佈,看到幾位久未見面的阿姨。
有鼓勵我讀《信報》學會金融,改變了我一生的作家翻譯家。
有第一筆水墨扇上,送我紀念的我非常欣賞的藝術家。
有培養我自小寫作,給我專欄機會與出版童書的大報編輯。
有《骨妹》導演和留學巴黎的官,也是阿芳叧一本書《有情天地》葡文版的意譯者。
有阿芳的各界粉紅,認得平台上喜歡攝影的我。
我出生在一個重視文學的媽媽主導的家庭,回應權威的方式,與老人一樣,天性叛逆,血魂傳承。
阿芳沒有繼承婆婆的生意,我也沒有追隨媽媽的老路。
發佈會後,給阿芳唸了書序,老人問我還有沒有寫作?有,每次交幾個月的稿量。
阿芳叫我別一次投太多去,最多三四篇,我不聽。
現在媒體流行寫各種知識與當時的熱話。我只喜歡純文學,微小的生活感悟。
喜歡讀我的自然會讀,猶似早年我只偏愛陳雪與黃碧雲,童年只讀冰心,後來只讀顧城,寫詩後只讀木心。
無論讀,寫和愛人,專注清澄,不從主流。純文學像愛情,流行文學像戀愛。
我尋覓的從來是純粹,俗中鮮有。曾互相通信的白偶然來過,我也走累了。
可追隨一個值得的人,可誰都不追隨,只隨自己的足跡。
可忠誠一個值得的人,可誰都不牽絆,只歴人間的風景。
可心刃一個值得的人,可誰都不沾刻,只修禪門的平靜。
我依然拿得起,放得下。敢愛,敢捨,敢追逐。野馬一樣的靈魂,童敏的心,清醒的眼。
2021.04.17
《阿芳》之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