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寫的爛東西
現在是凌晨4點,她看著那個電子鐘的時間剛從03:59跳到04:00。
睡不著、睡不著,她點著了一支煙,深深的呼了一口,連咳了好幾聲,輕輕的搖晃自己的身體。
她覺得很難受,頭好像要被撐開,一直一直有脹大的感覺。她幻想著有幾千幾萬隻的虫在她的腦袋,不停的鑽來鑽去,那些數量龐大的虫,如果幾千幾萬隻在她的身上爬行,她應該會覺得有癢癢的感覺,那種讓人癢的讓人受不了又噁心的感覺。可是事實上並不是如此,她的頭,她一直覺得有什麼東西好像不應該在那裡,可是它們就這麼出現了,她甚至可以感覺得到那些虫就在那裡不停不停的蠕動,不停不停的移動,而且還該死的還愈來愈多。
「妳沒有問題,妳沒有問題,妳只是受不了這些,別想太多,一切都會過去的~」剛開始的前幾天她對著鏡子裡的自己,一直在重覆的說服自己。
「沒事的,沒事的,一切都會過去,就像往常的妳一樣,給妳自己多一點時間,妳很快就會再找到新的男人…。」她輕輕的搖晃著身體,就像有人輕輕搖晃著她,拍拍她,給她安慰。
「沒有用,沒有用的…」她喃喃自語,不自禁的發起抖來。
她記起了那個已經過世好幾年的母親,在她的面前咆哮她,甚至偶而她會冷不防的冒出幾句話訓斥她。
「妳是個妓女,妳的人生會很悽慘,妳將會像我一樣,因為妳是我的女兒,妳只能聽我的話!妳只能跟我在一起,因為沒有人會愛妳,只有我,只有我才會愛妳,因為我是妳母親!」
她的母親就像是鬼魅似的,出現在她眼前。一如她每次受到打擊的時候,總是這樣冷冷的告訴她。妳是一個失敗者…妳只能跟我在一起。她用力的甩甩頭,想甩掉那種被訓斥的感覺。她那個多病又飽受精神折磨的母親,她覺得她是來打擊她的魔鬼,是她的敵人。可是她沒有辦法拋下她,因為只有她才能照顅她的母親而已。
她急促的倒出床頭的放置的安眠藥,手卻不停的發抖,以致於藥罐裡的藥灑了一地,她撿起了三顆和了極粗劣便宜的威士忌酒吞了下去,她站起來拉下了垂在房間中間的燈線,燈熄了,我要睡…等會睡著就好了。
她躺在一個四面見方,不到
在她多病的母親過世了之後,她變賣了那間殘舊不堪的房子,房子座落的地段還算不錯,所以在她付清了母親的龐大醫療費用,就還剩一些錢可以讓她找到一廳一廚的小公寓搬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