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女人》Chapter 13︰他的女人,以及 Chapter 14︰打女人——內容追加(2024年12月 )
我也參加過十年前的盆菜宴,找到我在中學時期最喜歡的侯老師(他的女人》Chapter 13︰他的女人——https://mypaper.pchome.com.tw/henglam/post/1299025524)與自己合照,了結我畢業後多年來的心願。到十年後的盆菜宴,也想找侯老師與自己合照,對比她十年前的容貎。
當我從長長的白色樓梯,上到學校的正門,來到禮堂的門外,找找我想要的人,迎接我的人卻是黎老師,她應該記不起了我。我向她說出自己的名字後,她根據座位表,說出我的座席編號後,趁她不需要迎接下一位的師生,我立刻把握機會,主動拿出我的手機與她selfie(自拍)(雖然她不是我首要selfie的對象,但都是值得 集郵」的!)。
我想離開去盆菜宴席之際,侯老師居然在我面前出現,她看見久違的我,很親暱地向我打招呼︰「布布!」。
我也細聲地回應一句︰「侯侯!」。
我立即感到不好,都是說回︰「侯老師!」。
其實要再遇侯老師,事前已在腦海裏預演過數十次,包括可不可以加插久違重逢的擁抱動作。
我的「目標人物」已出現,當然立即找她與自己selfie。在場的人似乎感覺到我們二人有「深厚」的師生關係,便主動幫忙為我們合照。
之後,我在手機裏頭找回十年前與候老師合照作對比,單憑相片確實變化不算大太,她的厚粉濃妝仍可以欺騙到螢幕面前的朋友,但實際上老態漸現,尤其是當她笑容時,展現大量的「魚尾紋」,居然令我產生討厭的感覺,才驚覺發現我喜歡侯老師,只是我對於她的美麗容貎被滿足。當她的美麗容貎逐漸失去,我對於她的傾慕之意也逐步降低,原來「女神」也會有衰老的一天。
我需要重新認識眼前的「她」︰她是一名已婚,擁有兩名子女,年屆五十,資深的中學教師。她在二十多年前曾經教導了我中文科及中史科,現在於創校五十週年盆菜晚宴,久別重逢,與她合照一幅。
四周遊走校園,繼續找各屆校友、老師合照,攀談幾句後,終於等到盆菜晚宴正式開始。
我在席間享用盆菜美食,與同屆舊生寒暄幾句,欣賞大會安排的節目及抽獎(我沒有中獎)。我留意到對面席一個熟悉的臉孔,但我一時說不出對方的名字,還把另一位舊生的名字混亂。我問坐在我旁邊的舊生,原來她是秋霞,曾經給我用鐵筆盒打過的女人,也是我美術科的「假想敵」(重看文章才知道——《他的女人》Chapter 14︰打女人——https://mypaper.pchome.com.tw/henglam/post/1301043694)。她給我的神情似乎憔悴了很多。她帶著兒子來到,她的背包有照顧兒子的用具,她丈夫也在席間,亦是本校的舊生(我沒有確認他名字的衝動,但記得我曾經被他欺負過),不過,他的神情似乎不及秋霞般憔悴,難道他把照顧家庭的重擔完全交給秋霞,還是秋霞全然接受,以致她神情變得那麼憔悴呢?那就不得而知了!但我估計應該是後者。
秋霞也注意到我,但我們沒有作進一步的確認。她由於需照顧兒子,她一家人先行離開,我便繼續坐下,直至盆菜晚宴結束為止……
該吃的盆菜已吃了,
該見的人也見了,
自己能處理的心情也處理了,
但始終也會有處理不到的部分
心裏有點自責。
情竇初開的青蔥歲月總是令人懷念,
但花開了始終都會有凋零的一天,
何必懷念著昔日的美麗回憶,
只會滿足不到自己無窮無盡的慾望而感到失望。
上一篇:《他的女人》《後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