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1-27 15:08:21俏兒桃紅三三三

我的,愛人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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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我疲蔽並且冷。
一切都很累,於是我打給你說,「喂!谷涵,你出來一下好不好。」
「好阿!」你說,用一種俯著身探我的語氣問,「怎麼了?」
「沒有,只是很想看到你,我很weak。」
「好阿我馬上來,你等一下喔。」

你總是風塵僕僕,趕赴我突如其來的任性,其實也不是那麼一定要見到你的,聽你的聲音已經足夠令我安心,但你通常不多考慮就來了,儘管上一秒你正在一個鬧轟轟推卻不了的聚會或是夜裡一個人跑步汗淋淋的操場,又或者你才剛剛回到家,在這個十幾度的寒夜裡,你就是願意,讓我見到你在幾分鐘之後。

這是我的任性,是你給摜出來的任性。

生平我最會客套,總怕麻煩別人,連家人都不例外。
但我怎麼就是不怕麻煩你?
打電話給你的時候,身邊總是人聲擾攘,她們問:「你打,他就一定會來嗎?」
我多麼肯定地點頭。「如果他有接到,也沒有跟別人約的話,他就會來。」

我們總是站著,沒有什麼話也不碰觸,別人就把我們看作一起。
而你不解釋,你便溫溫的說,不是女朋友,是愛人。

此刻我多麼需要看見你溫溫的微笑。
如果年輕一點我會一個人去海邊喝點酒,或者,瘋狂的事什麼的。
但是我們已經好老。
我們已經不再能夠這樣消耗。
所以我打電話找你,看見你,多麼有益身心。
「我是有機的」你笑著說。

我對你說最多話,雖然我總是在說話,那是因為我知道你在聽,我便說得很安心。我可以在你面前醉,不省人事什麼的,但可惜我沒有過。

「很冷。」
看到你的時候我只這麼說。

「載我回家好不好?」
「好阿。那你的車呢?」
「放在這裡好了。」
「好阿,明天我載你來牽。」
「明天我早上有課。」
「幾點鐘?」
「九點。文字學。」
「好阿,我反正早睡早起。」
「那你明天順便打電話叫我起床。」
「好阿。」
「那我們明天一起吃早餐。」
「好阿。庭園吧。」
「好。」

「天氣好冷,我只是不想自己騎車。
還有,我希望你載我回家。」

「好阿。」

「曾谷涵,你為什麼從來都不任性?
從來不會對我呼呼喝喝、予取予求?」

「我沒有那種能力呀!!
那是一種能力吧!
不是我不想是我沒有那種能力。」

(曾谷涵,你好好,好好。)


但是我多麼希望有一天,你像我這樣,對我呼呼喝喝予取予求,
我一定也會笑著接受,
笑著說:「好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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