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以前外婆殺雞鴨的情景
年節要到了,挑了院子中其中一隻由鴨仔雞仔日日餵食米糠長大的成雞成鴨
捉著胡亂掙扎的雞頸子
哀嚎聲響遍整個老房子
用刀刃往頸子一抹血液從動脈中汩汩流出,然後將血液收集在一個鐵的平盤中,也就是俗稱的”放血”,除了是讓血液不會因此凝滯在血管中
也是避免牠臨死前太過緊張讓血液滲入肌肉而影響肉質
收集好的血放入生米均勻平鋪後蒸煮,就成了極美味Q軟且獨具風味的血糕
放血後丟入滾燙的熱水然後蓋緊鍋蓋
咚咚咚…雞在滾水中掙扎撞擊鍋壁的聲音,直到聲音沒有了
然後如細管的粗毛及在空中緩緩飛舞的細絨毛由頭至爪一一拔除
全雞全鴨貢神後
頭腳頸子就可拿來熬煮鮮美的高湯,新鮮的肉塊則燉煮炒炸蒸煎樣樣相宜
餵養了一家人飢腸轆轆的胃也暖和了遊子來歸的心

相較於取皮草的影片,我們日常家禽家畜的宰殺
牠們的痛苦並不會比那些狐貂兔等來的要少
我們能生存是藉由取用生命累積了很多生靈的痛苦才得以延續
包括了食衣住行,包括了植物和動物
影片中覺得無法忍受的
是取用皮草邊帶著褻玩的意味
踩著厭厭一息的狐頭不斷跳動
明明有求於物卻姿態如此高傲
少了應懂得卻視若無睹的尊重
就連大型的屠宰場旁都有一個小小的祭台,祭祀日日夜夜為了人類果腹而受宰殺的千萬個生命
若有了尊重,就不會虐殺,就不會有肆意濫補導致物種滅絕
學習更謙卑…

或許
該由自己做起
包括了互相指責的我們和他們和我們將得悉心教導的下一代


十六分餘的影片,張大眼睛好好地看完了
為的是好好的記住
尊重和更謙卑

以此文祭奠
願其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