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03-05 11:22:37fontaine

江山易改〈西班牙篇〉

據我觀察,西班牙人的本性也是不大愛守規矩的,不過大體來說,仍屬純良,不會窮凶極惡地「做大案」,只是日常生活中無傷大雅地搗搗蛋。
有一次,由西班牙南部搭長途火車回巴塞隆納,明明買了對號的頭等車廂票,上了火車,找到車廂,卻見坐滿了一群男女青年,有的還在抽菸,車廂裡烏煙瘴氣,又擠又吵,因為堆滿了他們的背囊行李,再加上他們的大聲喧嘩。
兩個同行朋友傻了眼,不知如何是好。我開腔了,跟他們「要回」我們的座位。
「這是我們的座位。」其中一個笑嘻嘻回我說。
「哦?是嗎?把你們的票拿出來給我看看。」我的西班牙文還足以夠我應付在這種場面跟他們「吵吵架」的,所以有恃無恐地據理以爭。
有人掏出車票來,卻又有個男生跟我說:「這火車是不用對號入座的。」唬我呢!
我抓過其中一張車票,對一對我們的,老實不客氣「轟」他們出去:「上面明明寫著你們的車廂跟座位號碼,不是這裡。而且,這根本是不准吸菸地車廂,現在請你們把座位讓出來還給我們!」他們這才沒轍地站起來取行李,一個個走了出去,可是由頭到尾仍是嘻嘻哈哈,一點不傷感情。
回到香港搭巴士,人人排隊,卻有一對十幾歲男女插隊,女孩先插別人的隊上了車,男的跟著插隊,卻碰上我正要上車,我開口了:「喂!你怎麼不像別人一樣排隊?」
他惡狠狠瞪我一眼:「讓你先上車就是了,死八婆!」他讓我先上了車,嘴裡卻仍不乾不淨。
理虧而仍不饒人,這種怪現象在我們社會中卻是「正常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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