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話：妖靈

 

 

 

「妖靈？都什麼時代了，還相信那種不科學的東西噢？少蓋了，我看你們只是隨便掰個排擠他的理由吧？一定是你們看不慣他比你們帥的關係。」在水鏡花反駁之前，水釧葵倒是先說話 了。

 

「......妳什麼意思？我也是很帥的好不好！」地達羅似乎自我感覺過於良好。反而給蠍一個白他一眼的機會。

 

「......妖靈？我在紐約的幫派......噢不是，是聚會上也聽過類似的傳言。妖靈是一種邪惡、痛楚、憎恨的化身，要是靈人的憎恨越強，妖靈的力量就會越大，甚至會控制靈人的意識、行動。」水鏡花冷靜地分析了一番。

 

「就是這樣，所以大家才會排擠他，雖然也不是願意的，但是為了不要被傷害，也只能這樣了......」蠍露出看似憐憫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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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他的父親派了一殺手去暗殺他。]地達羅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碎念著。

 

[連他的父親都要殺他？]水鏡花的眼睛瞪得比任何一個人大。

 

[他是累贅、會帶來厄運、災難。]蠍看著她的眼，比平常更認真。[不要靠近他了，妳會受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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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們都這樣說了，但是要是不管他，妖靈總有一天會吞噬掉他的靈魂的！

 

到那個時候，說什麼都來不及了！

 

「我、我愛羅！」面對前方五公尺的背影，四下無人，她便大聲叫喚。

 

「......?」他回頭，一點表情也沒有。冷冷、冰冰、略帶寒氣的感覺。「......他們不是警告妳不要靠近我嗎？」還沒讓她有開口的機會，他倒是先開口了。

 

「阿？」他全聽見了？

 

「嗯？想不到妳還滿了解妖靈的嘛，不過現在，是有什麼企圖？」

 

「企圖？哪有......」

 

「每個接近我的人都是想趁機除掉我，或者是要利用妖靈的力量，妳，是哪一種？」逼問的語氣，讓她幾乎喘不過氣。

 

「......不要把每個人都說的像是心機重的人好嗎？我......」

 

「不然會有第三種人嗎？呵，卑微下等的人，只會向上看，向利益、好處抬頭，像乞丐一般乞討，人類不就是這樣的生物嗎？」他的話，就是一根根針，一支支往她心上扎。

 

「......需要說的這麼難聽嗎？呵，多虧我還想幫你不要被妖靈吞噬掉，我看是我雞婆了。本來是想問你願不願意和我當朋友的，我看也不必了，我大概可以猜到你要說什麼。我現在只希望你記住一件事，不是每一個人接近你都是有目的，這個世界上或許你認為的壞人真的很多，但是你還沒看到的好人是遠遠多更多的。」語畢，水鏡花獨自轉身離開。

 

「......哪有，什麼好人......真是莫名奇妙的女人。」

 

「喲，你在這裡啊！」一個熟悉的聲音由後方傳來。

 

「......」我愛羅見著他也沒多說些什麼話。

 

「妖靈的事，早就在這附近傳開了吧！包括，轉學生的耳裡。」他倒是說的輕鬆。

 

「你到底想說什麼？宇智波佐助  。」我愛羅不耐煩地說。

 

「水鏡花她，應該就是能救贖你的人。」

 

「呵，別傻了，怎麼可能，這種東西......可是要背負一生的......」

 

「你不信就算了，因為這只是我的第六感。再見啦，等一下還要上體育課噢。」

 

能夠......救贖我的人？是她？

 

 

 

「花花，妳怎麼了？」她的臉色超級難看，八成發生了什麼事。水釧葵一直守在一旁安慰她。

 

可惜她都只是搖搖頭，什麼也不願意說。

 

「聽說又打架了！在後花園那邊！」此時騷動四起，一群打算去看戲的同學大肆宣傳著。

 

「打架？」水釧葵疑惑地喃喃自語。

 

「聽說是我愛羅和一些三年級的學長打起來了 。這種事常有的。」一旁剛從合作社回來的地達羅和蠍冷靜地說。

 

「就因為他是妖靈？......」原來，妖靈真的這麼痛苦。

 

「花花，妳要去看看嗎？」想必她心裡其實是很在意的......

 

「不要  。」她的頭埋的更深了，整個頭都窩在外套裡，像是想與世隔絕那般。

 

「妳到底怎麼了？」水釧葵終於忍不下去，硬是把她的頭和外套分開。

 

「！？」

 

「都走開啦！」外套底下的她，卻是誰也沒看過的水鏡花，滿臉淚水，眼睛都哭腫了。就連水釧葵也沒看過。

 

「花花......怎麼了？」幸好教室裡只剩他們四個人，不然一定超丟臉  。

 

「......不要管我啦！我都說了走開了！」

 

「妳到底怎麼了？」

 

「花花......妳剛才去找我愛羅？」蠍試探性的問。

 

「......」原本她打算避而不答，可是他們擔心的神情實在讓她心軟。「嗯......」

 

「他......說了什麼嗎？」

 

「......交一個朋友，真的這麼難嗎？我只不過是想和他當朋友，就被說得一文不值，到底......」

 

「只是需要一點時間吧，畢竟他的身世妳又不是不知道，那是他自我保護的方法。」蠍的話中不僅帶點安慰，更是帶了鼓勵。

 

「......真、真的嗎？」水鏡花用兩個紅腫的眼盯著他。

 

「嗯，當然，所以妳別哭了，不然我們會很傷腦筋的。」蠍不自覺伸出手，用他溫暖的手心抹去她冰冷臉頰上的淚水。

 

「咳！」這種閃亮亮的畫面，立刻被旁邊兩名旁觀者打斷。「我說地達羅，今天的陽光是否有點刺眼？」

 

「陽光？哪有，今天天空陰陰的啊！」地達羅完全聽不出水釧葵的話中有話。

 

「白癡。」

 

 

 

「佐助少爺，這是我親手做的餅乾，請收下。」一位身材嬌小如貓的女學生將一份包裝精美的餅乾遞到他面前。

 

「？別鬧了，這種程度的東西還敢拿來送我們佐助少爺？別笑死人了！」香憐用一種銳利的眼神否定她手上的餅乾，更是一把扔在地上。

 

「......」一旁的宇智波佐助則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喂，這樣糟蹋別人的心意會不會太過份了？」有著一頭米色長髮的女同學彎腰拾起地上的那袋餅乾。

 

「妳是......」那個女學生怯怯地看著她。

 

「你也管管你的粉絲吧，佐助。」

 

「呵，怎麼？秋日家的大小姐。」本來坐在椅子上的他這下子起身了。

 

「......你太放縱這些人了吧！喂，你......」他不僅連生氣的臉都沒有，反而一把勾上她的腰。「！？」

 

「嗯？怎麼不繼續說了？」

 

「放手！」她好似不太領情，反射動作就是推開他。

 

「還是這麼嬌縱噢。」像嘲笑般，他擺出一如往昔的笑容。

 

「這種虛偽的笑我不需要，省省吧，不要用那種打發粉絲的笑容來打發我，我說過了。」秋日雨不滿地說。

 

「呵，也是，」他微笑從她右側擦肩而過，順道在她耳邊帶上話。「放學記得等我，我的大小姐，我會打發那群粉絲的  。還有，因為有一些笑容我只給妳看。」

 

語畢，她呆愣了一下。

 

「那個......謝謝妳。」原來是剛剛那位同學。

 

「沒什麼，拿去吧。」秋日雨微笑遞上餅乾袋。

 

可惡，那男人把我當什麼了？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玩具？今天又有什麼事了？

 

 

 

「......好累噢，上了一天的課。」蠍和水鏡花並排走在街上，因為水釧葵突然有急事所以就讓蠍陪她回家。

 

「還讓你陪我走回家，真是不好意思。」水鏡花有點彆扭的說。

 

「才不麻煩呢！哦對了，妳這個週末有空嗎？」

 

「有空啊，怎麼了？」

 

「妳不是想學傀儡的操作方法嗎？去我家，我教妳好了。要嗎？」他反而是自在的說著。

 

「真的嗎？好啊！我好開心！超愛你的！」

 

「！？花花......」

 

一句無心的話，卻讓他在心上揪了一下。......女朋友這麼漂亮也不賴啊。

 

她的笑顏一直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不管是他，還是他。

 

 

 

[不要把每個人都說的像是心機重的人好嗎？]

 

[水鏡花她，應該就是能救贖你的人。]

 

 

 

他獨自一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一個寂寞的影子映在地上，好似連影子都很寂寞。

 

回家之後，最先責備他的想必就是手掬了。

 

「......好痛。」而勘九郎在她囉唆完之後，帶著醫藥箱進到他房裡  。他嘴角殘留的血漬讓人看了萬分不捨。

 

「也知道痛哦？那還打什麼架？」

 

「......今天宇智波那小子說，我們班那個新轉來的轉學生能夠解救我。」

 

「轉學生？有這回事喔。能夠解救你當然最好不過了。」第一次聽到真的能夠解救靈人的人，以前總以為是鬼扯的。

 

「......可是她一直接近我，誰知道她會不會有什麼目的。」

 

「只是想幫你吧  。」

 

「怎麼可能！討厭我都來不及了，還想幫我？......又不是笨蛋。」

 

勘九郎放下手上的棉花棒，說了，「意思我和手掬都是笨蛋囉？才會到現在還在為你這個弟弟掏心掏肺。你要會去想阿，不要總是把事情往壞處想，說不定她真的想幫你。」其實最囉唆的並不是手掬，反而是勘九郎。

 

 

 

她獨自坐在堤防邊，那片夕陽染紅了天空。

 

「你找我出來到底要做什麼？」秋日雨面對拿著兩杯飲料的宇智波佐助說。

 

「……能等一下再說嗎？」他異常冷靜的說。

 

「又來，哪個時候才能改掉這種老愛賣關子的習慣？」她不太開心的蹶起嘴。

 

「妳能……當我女朋友嗎？」他則是撇過臉，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