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白雪公主與東方不敗


錢鍾書寫了一部叫「圍城」的小說，裡面很有名的一句話是說
：「婚姻就像一座圍城，結了婚的人想出去，還沒結婚的人爭著進
來。」這話很有愛因斯坦相對論的味道。最近台灣書市就有本譯書
，說的是作者找到當年偷走愛因斯坦腦袋的人，作者載他到天涯海
角，要把愛因斯坦的腦袋送還給他孫女。愛因斯坦的腦袋就這樣一
路乖乖坐在車後座，令他感覺到「一種無法言喻的幸福」。


阿湯哥拍《香草天空》，休了老婆妮可基嫚，與潘妮洛普兩人
騎在「婚姻牆頭」上，風光到世界各大媒體無不「名媚」予之。如
今這位儼然影壇上的「新白雪公主」，帶著那位與他一起打破圍城
結構的新女友，搭乘專機浩浩蕩蕩開進西方新婚姻牆頭文化「待開
發」的亞洲來了。


新白雪公主活生生走了進來，東方古文明人莫不既喜又驚：文
明竟然也可以進化到，光明正大騎在婚姻牆頭上，不僅不再遭受千
夫所指的慘劇，且竟可轉成萬民豔羨的「一種無法言喻的幸福」。


西方文明在這個新開發出來的「第三點」上，果真找到幸福？
《香草天空》反諷地徹底摧毀了這則新神話。


西方高舉愛情至上的牆頭上，依舊容不下第三者（卡麥蓉狄亞
茲），依舊會因對方失掉了容顏而變心（潘妮洛普）。若說毀容前
片中的阿湯哥活在虛幻而朦朧的「香草天空」媒體王國中，毀容後
的精神崩潰過程也並沒令他真得醒覺過來。他被冷凍起來，等著未
來的他人與旁人來解救他。──他還真的很白雪公主。


當然，以西方的邏輯，最後只有他才救得了自己。然而，清醒
不代表得救，因此才有最後那像電影《東方不敗》裡的林青霞，從
最能象徵西方現代文明的摩天大樓上的縱身一躍。在驚天一躍中，
阿湯哥方了然什麼是真正的「香草天空」：是兒時的電影與親情張
開的那片溫暖天空所帶來的「無法言喻的幸福」。


於是，亞洲小矮人也清醒了：（圍）城是破了，人（愛因斯坦
）已死了，但如今西方文明的（宣傳）腦袋活生生告訴我們，如果
沒用飛機將城牆上的新白雪公主，降落到「亞」洲「溫」土上，這
位「新公主」的天空未來是否真的有「香草」，仍是未定之天。─
─台灣的天空今天這麼說：新白雪公主不能沒有東方不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