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11-23 16:38:38幻羽
☆☆ 荒謬的哲學--阿爾貝·卡繆 ☆☆
☆☆荒謬的哲學--阿爾貝·卡繆☆☆
《異鄉人》他開首:「真正嚴肅的哲學問題只有一個,就是自殺。」
他質問:「存在到底有甚麼意義?」(What is the meaning of existence?)
阿爾貝·卡繆(法語:Albert Camus,1913年11月7日-1960年1月4日),生於法屬阿爾及利亞蒙多維城,法國小說家、哲學家、戲劇家、評論家,其於1957年獲得諾貝爾文學獎。
卡繆父親在1914年大戰時陣亡,隨母親移居阿爾及爾貧民區外祖母家,生活極為艱難。卡繆靠獎學金讀完中學,1933年起以半工半讀的方式在阿爾及爾大學攻讀哲學,1935年初加入法國共產黨,1936年畢業,論文題為《新柏拉圖主義和基督教思想》,但因肺病而未能參加大學任教資格考試。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卡繆參加了反對德國法西斯的地下抵抗運動。大戰爆發時他任《共和晚報》主編,後在巴黎任《巴黎晚報》編輯部秘書。德軍侵法後參加地下抗德組織,負責《戰鬥報》的出版工作。
卡繆從1932年起即發表作品,1942年因發表《異鄉人》(又譯為《局外人》)而成名。他的小說《鼠疫》(1947)得到一致好評,但是《反抗者》(1951)一書由於宣揚「純粹的反抗」,即反對革命暴力而導致了他和薩特等左派知識分子的決裂。他主要的作品還有隨筆《薛西弗斯神話》(1942)、劇本《卡里古拉》(1944)、《義人》(1949)、小說《墮落》(1956)和短篇小說集《放逐和王國》(1957)等。卡繆於1957年10月17日獲諾貝爾文學獎,成為法國當時第九位也是最年輕的獲獎者。1960年1月4日與加利馬(Michel Gallimard)同死於車禍。
2009年11月22日法國總統沙柯吉有意將卡繆的墳遷移至塞納河左岸的先賢祠,為紀念卡繆逝世50週年;可是卡繆的兒子反對該提議,其認為他父親一生反對虛名,不會接受搬進先賢祠受人膜拜。
法國小鎮維勒布勒萬的阿爾貝·卡繆的車禍紀念碑
哲學思想
人道主義思想
卡繆思想的核心是人道主義,人的尊嚴問題,一直纏繞著他的創作、生活和政治鬥爭的根本問題。《薛西弗斯神話》和《局外人》構成了卡繆文學創作的母題,包含著卡繆未來作品的核心問題。書中,薛西弗斯(又譯:西敘福斯、西西弗斯)的幸福假設的提出,其本質動機,不在荒誕,因為荒誕不能告訴我們何謂幸福及不幸;之所以卡繆假設薛西弗斯是幸福的,是因為他認為只有幸福的生活才符合人的尊嚴。反抗才能體現尊嚴。薛西弗斯被責為永罰,卻幸福,這是一種反抗,也是在這種條件下唯一可能的反抗形式。
二元對立
卡繆的創作存在大量的二元對立的主題,其中有一些亦直接作為書名,如《反與正》,《放逐和王國》等。卡繆強調的其他還有「荒誕和理性」,「生與死」,「墮落和拯救」,「陽光和陰影」,「有罪和無辜等」,二元對立的主題經常成對出現。
是文學家,還是存在主義哲學家?
可是卡繆本人還是有點介意別人給他的標籤。諷刺地,他否認哲學家的身份,偏偏他最常被引用的句子是《薛西弗斯的神話》(The Myth of Sisyphus)開首:「真正嚴肅的哲學問題只有一個,就是自殺。」卡繆的《異鄉人》(The Stranger)與《薛西弗斯的神話》被公認為存在主義(existentialism)的經典,但卡繆本人卻拒絕被貼上存在主義這標籤。這主要是出於他反對沙特式的存在主義,他其後某程度上還是接受了這個標籤。從另一觀點來看,存在主義主張人不可以接受任何他人給予的定義,真正激進的存在主義者自身應該要拒絕存在主義的標籤才對。
這麼看來,卡繆拒絕的兩個名號都跟沙特有關,他公開宣稱卡繆有一套「荒謬的哲學」(philosophy of the absurd),也正是沙特的推行,使「存在主義」一詞在當時的法國蔚為風潮。撇開沙特與卡繆之間的分歧不談,以「荒謬的哲學」來稱呼卡繆的思想,其實亦並無不妥。
荒謬的哲學
卡繆的思想很受哲學史影響,首先是懷疑論傳統,他質問「存在到底有甚麼意義?」(What is the meaning of existence?)人類幾千年的文明成就,來自科學、目的論、形上學等的答案,他都統統拒絕。然後他以頗具康德色彩的論調(人類的理性不斷提出自己根本無法回答的問題)提出:人沒有任何方法解答存在的意義問題,但他無法制止自己繼續提問下去。最後卡繆以笛卡兒式的態度,提出他自己的方法論懷疑,即以懷疑一切作為開始哲學的方法,直至能找到不容再懷疑的基礎方休。
人類處於不得不提出存在的意義這問題的衝動,與給出充足答案的不可能之間的吊詭境況,卡繆就稱之為荒謬(the absurd)。人就是站在如此的絕境,思考我為甚麼不自殺的理由。
存在主義
卡繆一貫反對別人給他加上的存在主義的標籤,但在他接受諾貝爾文學獎的時候,頒獎詞中依然稱他為存在主義者。
存在主義包容了各種各樣思想的一種思潮,在各種公認的存在主義思想之間也存在著尖銳的矛盾。簡單而言,存在主義的重大主題為個人對於存在的恐懼,荒誕的感受;它反映人在面對世界時所感到的一種情緒:孤立無援、個人承擔但無意義的世界荒謬而沒有盡頭、個人處於一種「被拋棄」的境地。
如卡繆《薛西弗斯神話》中說的,每個人都是薛西弗斯,差別只在是否認識到這一點:「起床,電車,四小時辦公室或工廠的工作,吃飯,電車,四小時的工作,吃飯,睡覺,星期一,星期二,星期三,星期四,星期五,星期六,大部分的日子一天接一天按照同樣的節奏周而復始地流逝。可是某一天,『為什麼』的問題浮現在意識中,一切就都從這略帶驚奇的厭倦中開始了。『開始』,這是至關重要的。厭倦產生在機械麻木的生活之後,但它開啟了意識的運動。」卡繆的作品中都以存在主義的方式表現了存在主義,故普遍認為卡繆是存在主義者。
卡繆反對存在主義的原因之一是和薩特劃清界限,當時的輿論界基本上認為所謂存在主義就是薩特式的存在主義。卡繆與薩特的思想有不少共同點,也有分歧,尤其是在對待革命、歷史以及蘇聯的態度。薩特戰後受馬克思主義影響,卡繆卻一貫反對馬克思主義,尤其是歷史主義。
《異鄉人》(The Strang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