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發拉底河恐怖主義的沼澤】
【幼發拉底河恐怖主義的沼澤】
俄羅斯衛星通訊社2018年09月24日08:52 敘利亞未來的主要威脅是美國製造的「恐怖主義的沼澤」!
土耳其總統埃爾多安表示,敘利亞未來的最大威脅來自於幼發拉底河東部,那裏由敘庫爾德民兵控制,他稱這些地區為“恐怖主義的沼澤”,在安卡拉盟友——美國的支持下不斷擴大。
此前安卡拉曾多次指責華盛頓向敘庫爾德民兵供應武器,後者被土耳其認為與在土被禁止的恐怖組織庫爾德工人党有關。
埃爾多安在飛往紐約參加聯合國大會前的新聞發佈會上表示,“目前敘利亞未來最大的挑戰是恐怖主義的沼澤,它在我們盟友的支持下在幼發拉底河以東的不斷擴大。”
他表示,土耳其在敘利亞內戰中收到的損失超過其他任何國家。他透露,將在聯合國大會上發表演講,談論世界不同地區的人道主義危機,將呼籲制訂方案消除這些問題。
埃爾多安還並評論了在訪美期間同美國總統特朗普會面的可能性。他表示,“如果美方提出這樣的建議,我們將會考慮。迄今為止,暫未出現此類倡議。”
美土關係最近出現惡化,原因包括土耳其政府2016年逮捕美國牧師布倫森。2018年8月初,美國財政部對土耳其司法部長阿卜杜勒-哈米特∙居爾和內政部長蘇萊曼∙索伊盧實施制裁,並指責他們“嚴重侵犯人權”。
美國總統特朗普8月10日宣佈,將土耳其鋼鐵和鋁產品的進口關稅分別上調至50%和20%。13日淩晨土耳其里拉的匯率跌倒1美元兌7.1326里拉的歷史新低。卡塔爾打算對土耳其經濟投資150億美元的消息傳出後,15日和16日里拉走強19%。
恐怖分子盯上伊拉克 顯中東“主義之爭”愈混亂
2014-06-14 07:00:00 -來源:大公網
紐約時報專欄作家湯瑪斯·弗裏德曼發表文章,稱最近越過敘利亞邊境的遜尼派極端分子佔領了伊拉克城市摩蘇爾,此事突顯了整個東地中海地區正在上演的世界觀衝突。幾天前去庫爾德斯坦時,我近距離地看到了這種衝突,但它不是你想的那樣。
大公網6月14日訊 紐約時報專欄作家湯瑪斯·弗裏德曼發表文章,稱最近越過敘利亞邊境的遜尼派極端分子佔領了伊拉克城市摩蘇爾,此事突顯了整個東地中海地區正在上演的世界觀衝突。幾天前去庫爾德斯坦時,我近距離地看到了這種衝突,但它不是你想的那樣。以下是文章摘編。
它不是努裏·馬利基領導的民選政府與遜尼派極端分子之間的對抗。馬利基是一個暴君,一個統治著伊拉克的什葉派沙文主義者,絲毫不遜色於那些傳播遜尼派沙文主義的遜尼派武裝分子。雙方都是輸家。我說的不是這個。真正的、唯一值得選擇支持哪一方的觀念之爭是宗教極端分子(包括遜尼派和什葉派在內)和堅定的環保主義者之間的鬥爭。事實上雙方都在嘗試消除中東地區的國境線,但初衷卻截然不同。
極端分子和環保主義者都認為自己的願景會獲勝,只要你想像一下,敘利亞、伊拉克、土耳其和黎巴嫩之間的邊境線都不存在了,你把這片地區被當做一個統一的政治系統或生態系統來治理。如果極端分子贏了——眼下他們正在取勝——這片地區會變成人道主義和生態的災區。如果環保主義者獲勝,將是因為足夠多的人意識到,如果不學著共用這個空間,他們要麼會自相毀滅,要麼很快被大自然全部毀滅。
在庫爾德斯坦時,我和一些環保主義者一起待過一段時間。真是大開眼界。他們的觀點是,雖然中東被劃分成了獨立的國家,但如今只有在被當成一個統一的、受自然和人為災難威脅越來越大的水利和生物生態系統時,對它的管理才能符合大部分人的利益。
比如,上世紀90年代,伊拉克庫爾德斯坦地區發現自己受到了雙重制裁——聯合國對薩達姆·侯賽因(Saddam Hussein)領導下的伊拉克的制裁,以及薩達姆對庫爾德斯坦的制裁。結果,庫爾德人在山坡上大量砍伐樹木,燒木頭獲取能源,徹底摧毀了庫爾德地區特有的橡樹植被,以及維繫波斯豹等大型動物的食物鏈。
伊拉克自然保護協會(Nature Iraq)會長、憑藉拯救伊拉克沼澤(Iraqi Marshes)的努力而獲戈德曼環境獎(Goldman Environmental Prize)的阿紮姆·阿勒瓦什(Azzam Alwash)說,這就是為什麼現今唯一一個有波斯豹存留的地方位於伊拉克和伊朗的邊境上,那裏依然遍佈地雷。“所以狩獵者沒法去那裏。”儘管偶爾會有波斯豹不幸踩上地雷,但佈雷區的人類活動非常有限,因而那裏的自然環境再次變得繁茂。阿勒瓦什希望保留那些地雷,開闢安全的徒步路線,並稱其為“和平公園”。
但阿勒瓦什說,真正的問題是水。水變得如此珍貴,以至於現在每升水的價錢,大約是伊拉克人汽車裏每升含鉛汽油的價錢的兩倍。
“想到伊拉克時,全世界大部分人想到的都是石油、沙漠和戰爭,”他解釋道。“我眼中的伊拉克是庫爾德斯坦白雪皚皚的山峰,是壯觀的山谷,這些山谷將那些聖山的水和土壤帶往伊拉克南部。如果飲食決定我們的身份,那麼我們伊拉克人都是庫爾德斯坦這些山的礦物質構成的——庫爾德人、什葉派、遜尼派、耶齊德人、土庫曼人和基督徒都是。”
的確,底格裏斯河和幼發拉底河的主要源頭位於土耳其和主要生活著庫爾德人的伊拉克東部山區。然而,更多乾旱、柴油機抽水、農田用水需求和土耳其不斷增長的人口,加上伊拉克石油業日益增長的用水需求,共同導致這兩條大河在敘利亞和伊拉克境內流速下降。為了控制這兩條河的流動,土耳其修建了大約20座大型水壩和數百座中小型水壩,用於發電和灌溉。同時,土耳其不願與伊拉克和敘利亞境內反對土耳其的庫爾德激進分子共用水資源。現在,該國還與敘利亞的政權相互產生了敵意。
最終的結果是,“農業正在它的誕生地衰亡,”阿勒瓦什提及伊拉克境內的兩河流域時說道。
至於極端分子,《金融時報》(The Financial Times)前不久刊登了一幅題為《無國界武裝分子》(Fighters Without Borders)的中東地圖,上面的有色箭頭表明遜尼派、什葉派和庫爾德武裝分子在整個地區來回流動的情況,他們不分國界地從黎巴嫩,經由敘利亞和伊拉克直達波斯灣。實際上,領導了佔領摩蘇爾行動的遜尼派組織就叫做伊拉克與黎凡特伊斯蘭國(Islamic State of Iraq and the Levant)。沒有國界。
環保主義者之所以想讓這個地區消除邊界,是因為只有把它當做一個完整的河流體系與流域——從土耳其開始,經敘利亞和庫爾德斯坦,直到伊拉克南部的沼澤地——來管理,你才能對其資源實施可持續管理,為所有人謀福利。極端主義者之所以希望消除邊界,是因為只有與他們在黎巴嫩、敘利亞、伊拉克、庫爾德斯坦和土耳其的同胞建立聯繫,每個宗派或民族才有希望逃脫被另一個宗派或民族統治的局面。
環保主義者從“共同”著手,希望能讓每個人思考他們共同擁有什麼。極端主義者則從“排斥”入手,希望讓每個人都想想他們在害怕誰。只有當東地中海地區選擇的“主義”是環保主義——而不是泛什葉主義、遜尼主義、土耳其主義、庫爾德主義或伊斯蘭主義時,它才會有未來。
伊拉克的“水泊梁山”,被薩達姆活活榨乾?
2018/08/11 23:18 -來源:地球知識局 作者:斑馬
這片沼澤有7000多年歷史,是亞洲最重要的濕地之一。如此大型的濕地扮演著伊拉克之腎的角色,淨化來自北部城市的污水,再送到南方重要的港口城市巴士拉,可謂“中東水鄉”。
底格裏斯河和幼發拉底河孕育了美索不達米亞的燦爛文明,又在匯合處創造了一片沼澤濕地,水盛時達2萬平方千米。
這片沼澤有7000多年歷史,是亞洲最重要的濕地之一。如此大型的濕地扮演著伊拉克之腎的角色,淨化來自北部城市的污水,再送到南方重要的港口城市巴士拉,可謂“中東水鄉”。
能同時擁有石油、沃土和沼澤,伊拉克的確是一個伊甸園一樣的存在。
不過,這樣的狀況在千年後的今天很有可能就要被逆轉了。今天的美索不達米亞平原除了少數綠洲外,絕大部分地方只能偶爾看到牧羊人;濕地也不復當年,水鄉可能墮為荒漠,我們很難再聽到巴士拉葦鶯悅耳的歌聲。而這背後的原因卻很複雜。
先民也不環保
美索不達米亞是西方文明的搖籃不假,卻不算風調雨順的福地。兩河流域北部亞述故土降水尚可,但孕育古巴比倫文明的南部地區年降水量不足200mm,可以說極其乾旱。
伊拉克南部這降水實在是不行
不同的河谷環境也使兩河性格大相徑庭:底格裏斯河魯莽,洪峰常出現在會危害春收的四月,而不是作物最需水的夏末;幼發拉底河雖然少洪水,但其涓涓細流走過氾濫大片乾旱平原,大部分水分都被白白蒸發掉。和尼羅河這樣定期氾濫的乖孩子比起來,兩河都有點倔強,逼得先民們只好大力發展灌溉。
穿行在沙漠中的幼發拉底河與底格裏斯河
早在西元前5000年,兩河流域就出現了灌溉工程。到了西元前1500年,人們已經能夠改變平原上河水的流向,修建運河溝通兩河。漢謨拉比就修建了膨脹感十足的“漢謨拉比——萬民之福”大運河,為古巴比倫南部的城市提供了充足水源。
巴比倫領導人的百年大計
經過千年鬥爭,人類終於降伏了放蕩不羈的兩河。灌溉系統提高了糧食產量,使農產品出現了剩餘;而運河工程則改善了交通運輸,促進了貿易。不過遠古超級工程並沒有讓農民笑顏永駐,土地鹽鹼化成了最大的難題。
運河不斷將水輸入農田,過渡灌溉抬高了地下水位,並把地下的鹽分帶到地表,待水蒸發後,鹽分會在地表沉澱。經過年復一年的積累,沃土變得齁鹹。
可以說是相當嚴重的鹽鹼化現象其實很早就露出了端倪。蘇美爾人最初更喜歡種好吃又營養的小麥。但前3500年時,大麥(耐鹽能力強)就和小麥(耐鹽能力較差)的播種面積平分秋色了。到了前2400年,小麥面積只占了六分之一。再到前1700年時,農田裏已經看不到小麥了。隨著土質變差,大麥也要種不下去了,前2400年時還可以每公頃產糧2500升,到了前1700年大概就只有900升了。
逐漸減少的糧食難以喂飽不斷增長的人口。自前3300年,蘇美爾的眾多城邦就為了搶奪灌溉權和沃土,進行了曠日持久的內戰,打了一千年也沒有實現統一,蘇美爾文明卻逐漸走向了衰敗。
而生態環境也深遠影響了文明的進程。就在小麥退出餐桌不久後的前1595年,赫梯帝國攻陷巴比倫,兩河歷史也進入“黑暗時代”,古國F4之一的古巴比倫(這裏不包括新巴比倫)就此謝幕於兩河流域。
赫梯從西北而來入侵兩河,迦勒底從南方入侵(建立新巴比倫),其後又有亞述從北邊、波斯從東邊,與鹽鹼化如影隨形的還有土地沙化。
蒙古鐵蹄踩碎統一的伊斯蘭世界後,美索不達米亞一直動盪不安。古老而複雜的灌溉系統被破壞,當地統治者也無力重建。水渠不斷被來自上游的泥沙淤積,河床抬高,流量減少。這就加速了幾千年前開始的土地惡化過程,最終銀葉變枯枝,沃土成荒漠。
幼發拉底河兩岸
當然古人的折騰力度有限,主要是圍繞著兩河中上游水量較小、容易利用的地區展開的。位於兩河下游的“伊甸園”,由於濕沼遍地,難以通行和開發,過得還算舒服。但隨著技術進步和人口的進一步膨脹,美索不達米亞濕地終究躲不過今人的魔爪。
簡直不像是在伊拉克(這還是改造和摧殘後的)
60年代起,土耳其和敘利亞都開始在兩河上游大興水利,這讓伊拉克水量頓減,美索不達米亞濕地也日漸消瘦。初興水利時,濕地面積尚保持在1.5萬-2萬平方千米之間。到了1973年,濕地就只剩下1.05 萬平方千米。待到80年代時,濕地已經縮減至不到8000 平方千米。
兩河發源於土耳其,而土耳其的突厥穆斯林,對下游的阿拉伯穆斯林兄弟,可是絕不會手軟的!不過,真正讓沼澤命懸一線的是戰火和仇恨。
沼澤裏除了水鳥和魚,還生活著沼澤阿拉伯人,他們延續著有5000年歷史的“沼澤阿拉伯文明”。這個民族大家庭聚居,以捕魚打獵和種田為生,還會造出人工小島,並用蘆葦建造漂浮在水面上的房子。但最大的危險在於,這群人是什葉派穆斯林。
伊拉克55%的人口都是什葉派,但他們長期生活在遜尼派的統治下。直到1991年,南部的什葉派趁著海灣戰爭發動了大起義,佔領包括巴士拉在內的幾十座城鎮達一個月之久。在美索不達米亞濕地裏,反政府武裝利用沼澤的迷宮地形,建立天然防線,在蘆葦蕩裏神出鬼沒,與政府軍打遊擊,背後當然得到了沼澤阿拉伯人的庇護。
伊拉克境內明顯的分為什葉派與遜尼派
這下可是得罪了從海灣戰爭中喘過氣來的薩達姆。為了徹底解決南方叛亂,他想出了斬草除根的計策——將這片濕地從地圖上徹底抹掉。
我們要斬草除根!
1991年,伊拉克政府軍除了用炮火夷平 “堡壘”,用子彈解決“伊奸”,還修河築堤,使水流繞過沼澤直接被引入波斯灣,徹底斬斷濕地水源。這條“絕命”運河被薩達姆自豪的稱之為“榮耀河”或者“忠誠水道”。
(幼發拉底河匯入阿拉伯河的人工水道)
截至2003年,濕地面積只剩下1000-2000平方千米,與70年代相比,減少了90%。昔日常見的水獺、灰狼和野鴨等動物,如今無影無蹤,甚至鯉魚、甲魚等大眾臉也消失得一乾二淨,只剩下龜裂的泥地上呆立著衰黃的蘆葦。
乾涸是她唯一的選擇?(幼發拉底河下游曾經的濕地)
伊甸園——寂靜而絕望......
沼澤阿拉伯人也受到了沉重打擊。據BBC報導,伊拉克政府在清算中大約消滅了20%的沼澤阿拉伯人。剩下的人失去了賴以生存的家園,也只好背井離鄉,僅在1994年就有超過20萬人選擇離開。大部分人逃往伊朗,那裏畢竟是什葉派老家。太窮的當地人沒有車、船可以逃走,只好繼續耗在枯澤附近,買裝在大鐵桶裏的飲用水喝。
興國利民的水利設施卻成了反人類的武器,真是細思極恐。伊拉克曾經的領導人薩達姆也曾暢遊底格裏斯,榨乾濕地請問他于心何忍!
自救不易
待到伊拉克戰爭的硝煙散去,美索不達米亞濕地似乎看到了隧道終點的光明。
薩達姆一被送上絞刑架,沼澤阿拉伯人就開始動手拆除水壩和運河,讓死水重新流動。新政府也在沼澤地帶建立試點用來實施包括蘆葦河床修復在內的環境友好技術,以期儘快復原沼澤。當地專家團隊還將濕地恢復工作與農業和漁業結合,在巴士拉大學的幫助下建立了伊拉克環境統計資料庫。
薩達姆雕像被摧毀
2004年,聯合國環境規劃署向伊拉克南部濕地撥款1100萬美元資金,用來恢復生態環境,解決當地人飲用水和醫療衛生問題。
苦心人天不負,2006年,約一半的沼澤面積重獲灌溉,2008年沼澤恢復到了排幹前近75%的水量。美索不達米亞濕地仿佛死而復生,戰火後的伊拉克似乎也看到了和平與復興的希望。
2000 - 09年美索不達米亞沼澤的衛星圖像
但掘壩一時爽,河水變咸湯——地表鹽層被水溶解,河水變成了高濃度鹽水,又進入人們的儲水池,危害人畜田野的健康。而當地貧窮的民眾窮急了眼,開始毫無節制地電擊捕魚、噴灑農藥,濕地雖然有了水,生機卻遠沒有恢復。
與此同時是只升不降的人口,乾旱也考驗著大病初愈的濕地。08年-09年,底格裏斯河與幼發拉底河的水流量因乾旱大幅減少,只有往年的三四成,濕地又減小了58%。管是不會有人管的,搶卻絕對少不了。在濕地尚未恢復之時,土耳其、敘利亞、伊拉克已經開始爭搶兩河水資源了。
層層建壩,點滴必爭
土耳其一直宣稱對境內河流擁有絕對主權,其大壩數量、水庫庫容和水電裝機容量都是敘、伊兩國的數倍。土耳其的東部大開發——在幼發拉底河興修水利的安納托利亞開發過程(GAP)更是水老虎。1991年GAP的阿塔圖克水壩蓄水期間,幼發拉底河斷流9天,伊拉克40%的農田因此歉收,因此又揚言要炸壩。
阿塔圖爾克大壩
緊接著敘利亞也設法充分利用流經本國的幼發拉底河水源,建設了奧托拉大壩以及蒂斯林和阿巴斯等水壩。兩位卡水管的大佬最後留了40%的水給伊拉克,還是高度鹽水。經過層層盤剝,最後注入美索不達米亞濕地的水流已經是強弩之末。再遇上嚴重旱災,濕地恐怕又要變成乾地。
事實上,面對土耳其的瘋狂圈水,敘利亞除了攔截僅剩的水源,自身也沒有什麼好辦法了,不讓伊甸園第二次流淚,人們仍在竭盡全力地保護她。
2009年,為應對旱情,聯合國糧農組織與伊拉克政府展開合作,撥款4700 萬美元用於恢復濕地,改善“沼澤阿拉伯人”生活。伊拉克“第一國家公園”也於2013年在美索不達米亞濕地落成,或許會對濕地保護起到自己的作用。
2016年,在各方的努力下,包括三處考古遺址和四處濕地沼澤的伊拉克南部艾赫沃爾(生態多樣性避難所和美索不達米亞城市遺跡景觀)被列入世界遺產名錄。越來越多的人注意到了這片美麗富饒又充滿文化底蘊的濕地。
可是恐怖主義崛起、兩河三國的利益紛爭、當地居民的赤貧,仍然讓這片濕地的前景晦暗不明。人類文明搖籃中的伊甸園,究竟何時才能變成人們記憶中那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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