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01-14 23:20:49幻羽

禪七修行系列二之(四)第六篇


 

                                   禪七修行系列二之()第六篇

 

做工夫進進退退是在所難免,若是退了菩提心、長遠心、精進心,以致佛也不喜禮、道也不思修、善知識更不欲再見、話頭更不再舉...散誕逍遙自在去!若有了這般的退念起時,此乃是用心過度,或是宿業障深、善根微弱,速速佛前發露前愆、求哀懺悔、勇猛再舉起『話頭』做工夫,則此退念即如“湯消冰釋”無餘了。

 

若是做工夫旋疑旋失、昏沈散亂、退之又退,工夫漸漸生退還不復得前進,而當省覺退之不已時,驀然驚覺道:「我若工夫再退,枉費之前的刻苦用功啊!」旋即起“報四重深恩”之念,而禮佛深懺發深願以示奮發精進之心!此乃深信參禪得以了生死,工夫自然做到,如此方才有些許相應,工夫亦能逐漸得力!

 

明朝的憨山德清大師十二歲出家十九歲受戒,受戒後背上生個瘡,醫生束手無策,便求助於三寶,懺悔業障、發願持誦《華嚴經》十二部,背上的瘡竟然不可思議的好了。背痛好了大概有一個月的時間裡,每天的生活,好像夢遊一樣,對世間的種種榮辱毀譽,都不放在心上,這時他的心,已經是棲息於另外一個世界了。

 

不久他感到這樣下去,不容易修行,便離開江南到北方去磨鍊自己。北方天氣嚴寒,單薄的衣服難以支持,北方的人見到他如此,心生不忍就說:『這個和尚好可憐啊!只有這件單薄的衣服。』他聽了就說:『我沒那麼貧窮,我有三衣一缽,就足以抵過萬般的富貴。』憨山德清大師後來有“雪裏梅花”悟道詩:雪裏梅花初放,暗香深夜飛來;正對寒燈獨坐,忍將鼻孔衝開。

 

修道之人,能視世間一切如過眼雲煙,一心只在道念上參修,終是會悟道的;修道人也要先把道念擺在心上,暫時的遠離凡情俗愛,才能獲得佛法的利益!唐朝時的從諫禪師,中年出家以後就從未回過家,他的孩子長大了,非常思念父親,想見一面,便多方打聽,後來知道從諫禪師的駐錫處,不畏千里跋涉的找到寺院來;但因從小就離開,不知父親的長相,進了寺院不知如何是好;剛巧有個大和尚開門出來,便問道:『請問從諫師父在嗎?』

 

那個和尚問道:『你找他做什麼?』這個孩子說道:『他是我的父親,從小就離開了我,現在我長大了,所以不遠千里來看他啊!』那個大和尚就是從諫禪師,但他卻用手一指東邊說:『在那邊!』孩子走後,從諫禪師把門一關再也不開了。

 

參禪人若是有道友、施主相訪時亦不長陪侍,言語省簡俐落,只舉個“話頭”一心只向這“話頭”上切切用『疑』去!有時得力時,但覺此疑情於心中活潑潑地,如珠走玉盤、縱橫無礙,到此不知有身在地上行,亦不知有世間之事,動靜、寒溫、折旋、俯仰、大小便利等等,都無計較分別之心,只隨此『疑』信步而行!

 

釋迦牟尼佛以『一音』說無量法,十方眾生、諸天人、菩薩、佛等等悉皆能明瞭、解義,而一切諸法也是皆以此『一音』,亦時時在宣說著無上妙法義啊!三世諸佛亦是、六代祖師亦是、天下達道者亦是皆以此『一音』時時演說無上妙法義!

 

那麼此一音是『何音』呢?『我是誰?』若不能做此音『會』,而只做言語、文字思量等見,甚而生分別,落於第二義去時,則與道遠矣!要知此音不落言詮、離見聞覺知等等心意識邊緣之間,這是無音聲的語言哪!凡一切皆要能與『道』會啊!參禪人,忌諱以言談禪,因為禪原本是超言絕相的,需要行者親自去體證的哪!

 

大家都發起心來!提起正念來!『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參!參!參!

 

                     *幻羽*淨心書於九龍府邸pm23:15末後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