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希孟《只此青綠》(歌賦古文)
※見舞台劇《只此青綠》,入畫一章而作,甚喜張翰演繹之歌舞。
宋,曠達天才王希孟擅青綠水圖,時運乖蹇,一生作一畫,二十三歲驟逝,記舞者張翰役宋畫師希孟,《只此青綠》入畫一章,見其形姿翩若驚鴻、其狂傲婉若游龍,感動莫名,觀後澈悟。「蓋心有所結,先凝為水;心悲物,淚出」。感及希孟愛《千里江山圖》至深至誠,用心甚盛,今現,見舞劇心有所感而作。
舞劇始幕兮華燈初上,張翰役之希孟執筆而立,秉神而金聲玉振,爾其迴旋束素纖腰兮,綾波微動羅襪生塵,揚素衫白裳兮春水綠波顧步而視;旁眾青衣儷人昂首盼姿兮不減其彩,其舞悲痛,使人心折神駭,意奪骨驚,諸彥羣英之會,雕龍凌雲之聲。
張翰之希孟英華靡絕兮長無而終古,其兀傲若太白兮疏淡如靖節。其大悲淚出,逍遙清曠,聞之唳聲而情動,謂之:「心悠悠以孤上,身飄飄而將逝,杳然不復自知在天地間矣!」
今一見感及天妒英才,蓋希孟早逝尚有一作,吾人貫仁義之羈工,悲矣夫!「剞劂銷鋸陳,非良工不能以制木;爐橐埵坊設,非巧冶不能以治金」。才庸學淺,庚甲齒搖,淚如雨下。
翻譯文:
宋代,曠世的天才王希孟擅長畫青綠山水圖,命運機運乖舛不好,一輩子只畫了一幅圖,二十三歲時溘然長逝,紀念舞者張翰演繹了宋代畫師希孟,舞台劇《只此青綠》入畫一個段落,見他的型態姿勢翩翩若受驚而起的鴻雁,狂傲的意象如同矯矯乘雲而翔的遊龍,莫名的感動萬分,看後也徹悟了,「大概心中有所感結,會先凝神而為水,心中為某物悲傷,才會掉淚。」想來希孟愛《千里江山圖》極深刻致誠懇,用心良多,現在表現來,見歌舞劇若有所感而作。
舞台劇一開幕美麗光燦的燈剛剛亮起來,張翰演的希孟拿著毛筆站著,屏氣凝神而鍾鼓聲大振,他身著素色的絹帛迴旋轉體,衣帶微動步履飄忽不見塵土,揚起素白的衣裳如同春天水景綠意成波頻頻回頭看自己的步子,一旁眾著青色衣服的舞者昂著頭看著也不減張翰的風采,他演繹的悲傷痛苦教人衷心感到神魂分離,內在意志極度驚駭。是眾菁英薈萃而出之劇,如刻龍凌雲超俗絕塵不同凡響的聲光效果。
張翰的王希孟英姿華美靡麗絕倫,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他的孤傲不羈猶如李白,他的恬適淡泊又一如陶淵明。大澈大悟哭出來的那幕,看來逍遙自得又清遠曠達,聽聞到他的哭聲都能為之情感動然,所謂:「一個人孤苦但心中恬適安逸韻味不盡,身子深遠飄搖而將要消逝,就好像快要不知道能不能在這天地間一樣!」
我現在一見感到上蒼忌妒天才,但王希孟就算早死尚且留有一作。我為了貫徹仁義道德而創作,悲傷啊!「各種雕刻用的曲刀、曲鑿、雙刃曲刀、和鉅開木頭的鉅子陳列在那裏,如果不是優秀的工匠,便不能用它們作出各種木器;冶煉之鑪子、風箱、吹風管和鑄造器物之土模子都設置好了,沒有技巧高明的冶煉工人來使用,還是製造不出各種金屬器具。」,我才華疏漏學問又淺薄,年紀越長齒牙動搖,眼淚如雨般掉落。
20230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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