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02-26 19:01:48洛凝

~机奴~


文明越进步、机器越发达。究竟是福还是祸呢?


1.病毒
听闻友侪的电脑被病毒入侵而报废,在为他们流下几滴同情泪之余,其实却暗自庆幸唯独自己的电脑在校园“机流感”灾荒中得以逃过一劫。然而不料,乐极生悲,我的电脑竟然在火拼作业时期,中招了。之前一直以为自己电脑的防卫系统是铜墙铁壁,百毒不侵,如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的电脑垂死挣扎,然后宣告不治。最后被迫重新输入电脑程序,忍痛割舍硬牒里将近一半的档案以及收集的歌曲。电脑重新输入程序的滴滴声,犹如心在淌血,痛得可以。
安装了据说是最强的电脑病毒防卫系统,以为从此就能高枕无忧,殊不知三天便知龙与凤。就在第三天,刚好在我赶完一份作业,还未存档的时候,电脑毫无预兆的突然当机了。在含泪告别我的档案、作业和资料时,真恨不得自己是苗疆五毒教教主,将盘踞在电脑里的黑寡妇、篮蝎子、红纹蛇都收进我的葫芦里,再将它们放进炼丹炉烧他个七七四十九天,看他们还敢不敢再作怪。然而想归想,却终究奈不了病毒何。所以除了怀念那一份被毒毙的作业,还是需要在最后限期前让它再度重生。在重生的过程中,终于明白何谓欲哭无泪。如不是太依赖电脑的话,可能不会发生这种事吧?或许……

2.吞噬
总觉得科技的发达为人类带来便利,在看到银行里人头汹涌时,更为自己所作的聪明决定感到自豪。因为可以利用存款机轻松的将现金存进别人的户口,比起在银行里还得填表格排队等候,这种快捷服务还真是方便。将输入的户口号码再三确认,就将现金放入机器的血盆大口里;接下来只需按确定键,拿了收据就可以两袖清风回去了。可是在我以为万无一失的时候,只听到“咔”的一声,荧幕上出现“暂停服务”的字样。我不由双腿一软,眼前一黑。千多块的现金,就这样不进不出的卡在关口。当存款机恢复操作时,它是否还保留有关之前交易的记忆?我的钱是顺当的进入我要他去的那个户口,还是被吞噬入那张大口呢?
找了银行里的职员求救,岂料被告知要等到第二天和另一位经理各以一把钥匙进行双匙合璧时,才能将机器打开,把钱放出来。无奈的留下电话号码,殷殷的告诫他们在掏钱出来的时候一定要通知我。职员指天誓地的保证依然不能阻止我的胡思乱想。如果那机器突然恢复正常重开他的血盆大口怎么办?如果那个职员明天刚好生病没来怎么办?如果那个职员将现金移去他的口袋怎么办?茶饭不思、坐立不安、辗转难眠,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天。隔天一早,在我按奈不住,想冲去银行探个究竟的时候,昨天那银行职员的声音犹如天籁般从电话里传来。我高兴得欢呼起来,然后才在一堆错愕的瞪视中发觉,原来自己正在上着课。糗大了。发誓以后不再相信机器。


3.存档
约了朋友去看戏,到电车站的时候才发觉自己忘了带手机。事先没跟朋友约好在哪一个地点等,如果她通过手机找不到我,会不会自行回去?最糟糕的是,拜手机的号码储存功能所赐,我从来不去记别人的电话号码。想跟身旁的路人甲借手机,却被一记白眼以及防贼的眼光击退决定。于是走二十分钟的路回二姐家拿回手机。决定回去的另一个原因是,连二姐的电话也记不起,借了手机也没用。此手机非彼手机,并没有我亲朋戚友的电话号码存档纪录。如果借到手机的话只会惊吓到远在槟城的老爸,因为我只记得他的电话号码,突然拨电话向他询问二姐的电话号码会吓倒他吧?!老人家年纪大了,不经吓,还是乖乖地走回去吧。
在来回共四十分钟的步程中,脑海里一直盘旋着一个问题:以前还未拥有手机的时候,为什么不会出现这种问题?以前约朋友出来的时候,都不怕会见不到对方。那个时候大多会事先约好时间地点,而且因为没有手机能够通知对方,怕对方会等太久,所以就会尽量准时。反观现在,有了手机,只须一通信息,随时随地可以迟到,转换地点或直接放鸽子。依赖手机日久,记忆力也跟着衰退。因为任何事都无需记得,只须存档,多么的方便以及干净利落。

电脑的记忆容体越来越大,可收存的事物越来越多,我们越来越可以将自身的记忆存进。如此,我们和电脑就如同庄周与蝴蝶。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是我们带着情感记忆过的还是电脑替代我们去经历喜怒哀乐?体现现代物质文明的机械与电脑,到头来竟反客为主,成功奴役了现代文明人。


刊登于《周一与周四的散文课》。


相关连接:

楚河汉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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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天 2009-03-29 17:45:50

的确是养成了依赖手机的习惯,上次把手机弄丢了好几天不能正常的过生活,很可怕

版主回應
对阿,不知不觉才发现我们已经将脑袋的记忆功能,转移去手机和电脑了。 2009-03-29 18:44: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