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07-03 18:12:47無法回應的長老

危險關係-第8章

 

 

  當裴靖和流宇意識到自己已經曠職好幾天,決定在將磁片交給委託人之前,先到「冰戀」去向鵺流夜請個假,然而當他們到達新宿二丁目時,卻在「冰戀」的店門口看見圍觀的人群,以及警車和救護車。

 

  不明所以的面面相覷,不好的預感湧上來,兩人立刻穿過人群來到店門前,卻看見中槍的男子被醫護人員抬上拖床。

 

  「那是……千堂!」看清床上的男子,流宇和裴靖衝上前,擔憂的望著床上半昏半醒的男子。

 

  「喂!你們是誰?請不要隨便進入這裡。」幾名穿著制服的警察上前隔開他們二人。

 

  像是聽見他們的呼喚,被稱為千堂的男子緩緩睜開眼,目光渙散的看向他們。「流大哥……裴大哥……」

 

  「發生什麼事了?」

 

  「請不要打擾傷患!」

 

  醫護人員急著要將他送上救護車,但是千堂卻突然抓住流宇的衣服,一副不想上救護車的模樣。

 

  不知是否想起先前發生的事,千堂扁起嘴,眼眶含淚的瞅著流宇。「嗚……死定了……這次死定了……」

 

  啥?流宇和裴靖同時露出困惑不解的神情。

 

  壓根不像個中槍的人,千堂驀然哇哇大哭。「慘了啦~店被砸了~鵺被抓了~嗚哇啊啊啊啊啊~」

 

  「你說鵺被抓了?知道是誰嗎?」裴靖急急地問著,沒有發現身旁流宇一臉鐵青。

 

  「我怎知他被誰抓走!而且那種小事根本不重要!」千堂瞪了他一眼,他的話讓裴靖更是錯愕。「你知道店被砸是件多嚴重的事嗎?」

 

  店被砸爛再整修就好了,難道那有比鵺的性命還重要嗎?裴靖才想轉頭問流宇怎麼一回事而已,就看見他的臉色異常難看。「流?」

 

  「大事不妙了……這件事要是被老闆知道……」流宇顫抖著聲音喃喃低語。

 

  「你們到底是在緊張什麼呀?」裴靖一頭霧水。

 

  「快讓開快讓開!」醫護人員無視他們的交談,推著病床將千堂送上救護車。

 

  「流大哥~~你要保重啊!」千堂的聲音透過關起的車門傳了出來。

 

  朝漸漸遠去的救護車揮了揮手,流宇欲哭無淚的以手掩面。

 

  裴靖沒好氣地拉開他的手,只見他一臉淒楚。「你跟千堂是怎麼一回事?」

 

  「對了,裴你還沒見過老闆吧?」

 

  「老闆?老闆不是鵺嗎?」他們的薪水也都是由鵺流夜交給他們的,難不成那樣還不算老闆?

 

  搖搖頭,流宇要笑不笑地說:「認真來講,他只能算得上經理而已。」

 

  「經理?那老闆是誰?為什麼我從來沒看過他?」裴靖皺著眉,心裡覺得非常奇怪,他在「冰戀」工作也有一年了,卻從沒見過流宇口中所說的「老闆」。

 

  再者,流和千堂那股不尋常的恐懼……千堂就算了,天不怕地不怕、唯我獨尊的流居然也會明白的表露出他的害怕,未免太令人難以置信了!

 

  「其實──」流宇搔著臉,思忖著該如何替裴靖解釋。「這個很難講耶,因為老闆很少來店裡,我也只見過他幾次而已。」

 

  理解的點了點頭,裴靖忽爾想起被抓的鵺流夜。「鵺的事,還是得想辦法去救他吧。」就這樣放他自生自滅,太不人道了。

 

  「哼嗯,做點事前準備後咱們再去。」

 

  「事前準備?」睨了眼流宇不懷好意的笑臉,裴靖剎時明白他的心裡打算,俊顏劃開有趣的笑痕。「你這次想玩那個?」

 

  摸著下巴,流宇一臉懷念。「是呀,好久沒有碰到需要把『那個』拿來玩的工作了,這次就特別招待高崎吧。」

 

  「再怎麼樣講,那都是違法的,你可別鬧得太過火。」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流宇拍拍他的肩,大笑道:「哈哈哈!我當然知道違法啦,既然如此,那就將它變成合法就好啦!

 

  「哈啊?」

 

  充滿算計光芒的黑眸微彎,「走吧,咱們放煙火去!」

 

 

 

  雙手縛於椅子後方,鵺流夜低著頭,身體不停地輕顫。

 

  高崎冷冷地看著他害怕的樣子。「要怪就怪黑崎吧,要不是他偷走我很重要的東西,你也不必面臨危險。」

 

  鵺流夜埋怨地瞥了他一眼。「那種事怎樣都好!如果你只是想抓我引流跟裴出現,根本不需要砸店吧!」

 

  「這種時候你該擔心的不是你的店,而是你的性命吧,還有那兩個人會不會來救你。」

 

  黑崎偷走情報、救走裴靖後,葛雷利諾那個女人就消失了,無論他怎麼聯絡都聯絡不到,幸好先前曾經聽她說過黑崎的另一項工作,所以他才能找到「冰戀」。

 

  不管要付出多大的代價,都必須將磁片拿回來!

 

  被偷走的情報裡,除了他販售軍火的交易記錄外,還有紐約黑手黨的幹部名單,以及牽線人的資料,倘若那些情報落入警方手中,那可不單單是坐牢就能解決的。

 

  再加上他極私密的敏感身份,一旦警方展開調查,很快就會發現他是國會議長的弟弟,屆時長期努力爭取到的社會地位,將會消失殆盡!

 

  「我說真的,就算你打算殺了我也沒關係,請你在我臨死前替我把店重新整修,那樣我也會走得無怨無恨。」鵺流夜誠懇的說道。

 

  高崎擰眉打量他的表情,同時也感受到他無比認真的心意,不免狐疑地問:「難道你不怕死嗎?」

 

  「不!我很怕死。」鵺流夜既中肯又老實的回答讓高崎一時傻眼。

 

  剛剛他才一副被殺也不在意的勇敢表情,現在卻毫不猶豫地承認自己膽小怕死,這傢伙究竟搞什麼?高崎莫名其妙地瞪著他。

 

  「歐里桑,你都已經把我綁到這裡來了,我也發誓不會在死後化成厲鬼來找你報仇,你就不能發發你的善心,至少成全我唯一的遺願嗎?」鵺流夜不滿地大叫著。

 

  黑線滑下額頭,高崎朝隨侍在旁的保鑣說:「把他的嘴塞住。」

 

  保鑣點了點頭,依言拿塊布將鵺流夜的嘴塞住,只見鵺流夜雖然被奪去開口的權力,卻還是不斷發出唔唔嗯嗯抗議聲。

 

  「已經兩、三天了,黑崎也應該要出現了……」高崎喃喃自語。

 

  這時,一陣不遠不近的轟隆聲響傳進狹小的別室內,高崎困惑的走至窗邊往外看,赫見屋邸入口處竟揚起濃煙。

 

  「那是怎麼回事?」

 

  一名保鑣從外頭衝了進來,面露驚惶。「高崎先生,大門被炸掉了!請您快跟我去一趟!」

 

  「是黑崎來了吧,好!我就去會會他!你們給我看好這小子!」回頭對站在鵺流夜身旁兩側的保鑣下完命令,高崎便快步離開了。

 

  鵺流夜左看看右看看,監視他的人長得又高又壯,而且還是專業級的保鑣,自己不但體形輸人、不會打架,現在還被綁得緊緊的,根本沒有逃脫的機會。

 

  如果長得有姿色一點,說不定還能找到些許解困的機會,偏偏他這個乾扁四季豆,既沒身材也長相普普,沒人會對他有「性」趣。

 

  這樣的自知之明讓鵺流夜更加哀怨了,自己替自己感到悲慘。

 

  就在苦思不得其法時,原本關上的門被從外面打開來,一名男人站在門口,冷冷地注視著他們。

 

  「你是誰?」

 

  身旁的保鑣正要迎上去,男人從外套內側掏出槍,毫不猶豫地對準他們開了兩槍,鵺流夜以為對方會殺了自己,閉緊雙眼不敢張開。

 

  耳邊聽到咚咚兩聲,戰戰兢兢的睜開一隻眼,見男人已經將槍收起,他才又睜開另一隻眼,發現身旁的兩名保鑣已經躺下,而且發出濃重的鼾聲。

 

  「那只是麻醉槍而已。」

 

  熟悉的輕笑嗓音揚起,教鵺流夜驚訝的瞠大雙目。「裴!」

 

  裴靖撕下用來掩人耳目的人造面皮,露出俊逸非凡的臉龐,上前為他解開繩子。「你還好吧?」

 

  「很好,除了坐太久屁股麻掉以外。」終於得到解脫,鵺流夜揉揉被綁得發疼的手腕。「只有你一個人嗎?」

 

  戴在墨鏡以及鴨舌帽,裴靖像是不悅般的嘆氣。「流那傢伙也來啦,而且還轟掉人家大門。」

 

  原來那個爆炸聲是流幹的好事!鵺流夜有些訝異,但是現在很顯然地並不是去在意那些事的時候。「確認過逃跑路線了嗎?」

 

  「有呀,這間小屋後面的牆有個狗洞,大小應該足夠你鑽出去。」裴靖語氣平淡的說道,即見鵺流夜垮下臉。

 

  「狗洞!你居然要我鑽狗洞出去?」天呀~這種丟人現眼的事他哪辦得到啊!

 

  「幹嘛?你還挑呀。」白了他一眼,裴靖對他的不知死活感到不悅。

 

  「不敢……」欲哭無淚的垂下頭,鵺流夜可憐兮兮地將所有苦楚吞回腹裡。

 

  「那你趕快走吧。」

 

  「那你和流呢?」見裴靖完全沒有要離開的打算,鵺流夜不禁擔心的問。

 

  以下巴瞥向冒著濃煙的方向,「那邊的事還得解決才行呢。」

 

  深深凝視裴靖變得溫和的臉部輪廓,鵺流夜心中若有所思,但是考慮到場合不對的原因,他並沒有開口再說什麼,只是「嗯」了一聲,跑步離開房間。

 

  看著鵺流夜逃走,再看向濃煙高揚的地方,裴靖哭笑不得。「那傢伙,還是這麼愛招搖。」

 

  算算時間,警察也差不多快到了,趕快去和流會合吧!

 

 

 

  高崎目露兇光地瞪著眼前笑得一派悠閒的青年。

 

  肩上扛著炮筒,流宇朝他露出天真無邪的笑容。「哈囉,高崎先生。」

 

  「黑崎──」望向流宇身後被炸爛的鐵門,高崎氣到扭曲他冷酷的臉龐。

 

  「前陣子給您惹了麻煩,還真是不好意思呀!」嘴上雖這麼說,但是在流宇臉上的笑容根本看不出半點歉意。

 

  高崎聽他這般輕佻說話,氣血上升,整張臉都漲紅了。「黑崎!我沒那個閒工夫跟你閒聊,如果你不把磁片交出來的話,休怪我對你的朋友不客氣!」

 

  撫摸下巴,流宇偏著頭,眼裡流露出疑惑的光芒。「朋友?你該不會是指鵺流夜吧?」

 

  「我管他叫什麼名字,反正你不把磁片交出來,我就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聽著高崎老套的威脅,流宇第一反應是哈哈大笑,甚至還愈笑愈激烈,只差沒抱著肚子在地上滾了。「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麼!」

 

  流宇沒有回答,仍是一逕地放聲大笑,連眼角都溢出濕潤。

 

  「黑崎流宇!」高崎怒吼,只要是人都聽得出他吼聲裡的憤怒。

 

  「抱……抱歉……哈哈……因為你講了……哈哈哈哈……很、很好笑的話……噗哈哈哈!」拭去眼角的淚水,流宇抱著肚子強忍笑意。「我從來沒說過鵺流夜是我朋友呀。」

 

  「什……」

 

  「高崎先生,你也太輕率了吧,隨便聽個女人講的話你就相信,一點男性尊嚴都沒有呀。」咧嘴冷笑,流宇故意諷刺。

 

  高崎氣得想說些什麼,但是一思及聯絡不到愛莉洛的事,他忽然連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口。

 

  確實,他太相信愛莉洛那個女人了,可是……如果那個人對黑崎而言不算什麼,他也不可能會跑來找他!反覆思量後,高崎壓下高漲的怒氣,眼神冰冷地直視流宇。「你以為你那麼說,我就會相信你嗎?」

 

  「隨便你信不信。」雙手環胸,流宇跩跩地別過頭。

 

  「黑崎,就算那個男人不是你的朋友,你以為你今天這樣大搖大擺地闖進這裡,我還會任你輕鬆離開嗎?」高崎寒聲威脅,在他身後十數名保鑣一致舉槍對準流宇。

 

  流宇見狀,只是哼哼地低笑,蠻不在乎的高傲眼神斜睨一副勝券在握的高崎。「我說──高崎大叔,有哪種白痴會什麼都沒準備就闖進敵人大本營啊?」

 

  尚未意會過來他話裡蘊涵的意思,耳邊便聽見刺耳的警笛聲愈來愈近。「你──」

 

  流宇動作迅速、俐落的將炮筒拆成幾支長條鐵器,並放進背包內,然後笑容璨爛的朝高崎揮揮手。「我只是負責放煙火而已啦!剛才那場爆炸一定把警察引過來了。」

 

  難怪他會大費周張地炸掉他家鐵門,原來就是打算把警察引到這裡來!高崎難以置信地瞪著他大膽行逕。「那又如何!只不過是警察而已,我還是能……」

 

  話未說完,流宇卻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用力擊掌。「對了,今天早上我就把磁片以匿名信函送到警署了,內容他們應該也看過了吧。」

 

  「什……麼……」高崎張口結舌,驚愕到無法言語。

 

  「你也知道的嘛,棘手的東西當然要立刻送出去啦。」如此說著,流宇還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擺明是故意要氣死高崎。

 

  聽著警笛聲愈來愈接近,流宇瞥了眼已經呈現呆滯狀態的高崎,再看了看手錶,眼見會合的時間已到,他左右張望,瞥見一旁牆壁上的修長身影,薄唇勾起淺笑。

 

  「高崎大叔,我先告辭啦!」一邊說著,一邊趁著那群保鑣朝他衝來之際,從口袋裡拿出一顆手榴彈,二話不說便向他們丟了過去。

 

  手榴彈落地時,並沒有像一般那樣爆炸,而是噴出濃濃的粉紅色煙霧,那正是先前流宇用過的麻醉彈。

 

  渾然不覺的保鑣們,很快地就因為吸入過去麻醉煙,全數躺在地上睡大頭覺去了。

 

  幾分鐘後當警察們到達時,看到的便是一群呼呼大睡的男人,其中也包括高崎。

 

 

 

  正對高崎屋邸對面的街角,夏木冷眼注視著高崎與他的部下被架上警車,冷哼一聲,轉身欲離,而就在他轉身之際,不知何時出現的流宇就站在他面前,雙手扠腰,笑容不懷好意。

 

  「呦!律師先生,既然人都來了,又何必躲在一旁看呢?」故意裝出狐疑的語氣,但那笑意不達眼底的神情,讓夏木打從心底發毛。

 

  夏木咬牙,反射性地就想掉頭逃走,只可惜裴靖早先一步堵在他身後了。

 

  「委託已經確切完成,你也驗收過成果了,接下來是否該把你的真正企圖從實招來。」裴靖語氣低沉,命令的口氣說明了夏木沒有選擇的餘地。

 

  「酬勞已經匯入你們的戶頭,我沒必要對你們說明什麼!」夏木強裝冷靜的回答,然而垂在身側微微顫抖的拳頭,誠實地洩露他內心的恐懼。

 

  「夏木先生,我想你大概搞錯了。」流宇歛起笑,半瞇的眼神格外凌厲。「一般來說,我們的確不會過問委託人的委託原因,不過,那是指一般情況下。」

 

  夏木在聽見流宇飽含他意的話時,臉色變得異常沉鬱。

 

  「我想你應該沒蠢到會以為,我們沒發現你的企圖吧。」裴靖冷冷地諷刺,從夏木的表情看來,夏木似乎早就料到他們會發現。

 

  夏木沉默不語。他確實早有會被他們二人發現的心理準備了,只是不願意承認,眼前這二人正如「他」所說的那般敏銳。

 

  而也正因為如此,更能看出「他」對黑崎流宇、裴靖有多麼看重。

 

  「現在,差不多該把你的真正目的,以及幕後主使人說出來了吧。」

 

  夏木看向用命令的語氣如此說道的流宇,好半响後語重心長地問:「你應該沒忘記吧?」

 

  「啥?」

 

  莫名其妙的一句問語,流宇和裴靖面面相覷,前者更是一臉茫然。

 

  「你這是什麼意思?」不知為何,夏木那種彷彿看透一切的眼神,讓流宇打從心裡湧出濃厚的不安感。

 

  「你真的以為,那天我對你說的全只是猜測而已嗎?」意味深遠的一席話,成功地讓流宇變了表情。

 

  知曉他過去的人少之又少,就連相處一年多的裴靖,也是直到最近才由他親口訴說後才知道,沒道理一個普通的律師會知道他那荒唐的過去。

 

  然而,第一次和夏木見面時,夏木就能準確無誤地猜出他那段無人知曉的過去,儘管當時自己以氣勢瞞混過去,可是仍在他心裡留下不小的震憾。

 

  流宇隱隱約約明白,隱藏在夏木背後的「那個人」──或許對自己瞭若指掌也說不定!

 

  一張再熟悉不過的冷酷臉孔掠過腦海,流宇愕然地瞪大眼。

 

  「你憑什麼認為你真的能夠得到新的人生?」

 

  冷酷的低沉嗓音就如「他」的眼神一樣,冰冷地抺殺他所有的希望,一再地將他推進墮落深淵中。

 

  「流宇,你不要忘了,這個世上能夠信任的只有我們彼此,不會有人願意接受我們,更沒有人會真心愛我們!」

 

  一出生就不被人所愛的他們,理所當然沒有權利去愛別人。當時,「他」就是以再冷漠不過的語氣宣告這個事實。

 

  縱然不願接受這樣殘酷的事實,但是那時的自己卻無力去反駁,只能將「他」所說的一切放在心裡,直到不久前仍不斷刺傷自己。

 

  是的,直到遇見裴之前。

 

  流宇怔怔地看向身旁一臉茫然的裴靖,眼神變得恍惚。

 

  我想要愛這個男人,也想被他所愛……

 

  將裴靖擁在懷裡的剎那,他是這麼想著的,前所未有的渴望著,滿溢的慾望將他淹沒,讓他再也無法忽視心底吶喊的聲音。

 

  「流?」裴靖不明所以地看著流宇驀然沉重的神情。

 

  這個人在關心他,甚至不惜犧牲自己保護他,這世上或許再也沒有人能像裴一樣,深深地打動他死寂已久的心。

 

  揮開所有陰暗的想法,流宇撇唇,露出裴靖再熟悉不過的自信笑容,他睨向夏木,眼神恣傲。「那又如何?當初我離開時,我就發過誓,要將過去的我抹殺掉,永遠不會去回想。」

 

  夏木一聽見他的話,原本冷淡的面容剎時蒙上陰影,那是令流宇和裴靖都忍不住心悸的憎恨陰影。「將過去抹殺掉……你憑什麼以為你可以這麼做!?」

 

  「我的事由我自己作主,關你屁事!」流宇老大不爽地罵回去。

 

  「你以為……是誰給了你姓氏?是誰帶你離開那間孤兒院的?!」夏木激動地吼著。連那個人……連那個人都無法揮別的過去,黑崎憑什麼丟下那個人自己逃走!

 

  流宇全身一顫,雙眼難掩驚訝的瞪大。「你……說……什麼……」

 

 

 

sad 2010-07-27 03:07:38

抱歉抱歉
把冰戀和灰给重疊了
大概是被單宿9心絆(一)
灰的老闆那句話
及冷絕曾在逸羽店前撿人的事件影響

雖然沒有獎品
但對有兩個白痴
為電視吵架這件事有印象
果然在祭典風暴前篇(上)找到
(因為前言寫遙控器搶奪大戰)

不過沒想到被我略過的劇情
竟然暗藏玄機

無聲的雨在講逸羽嗎
那在單宿9心絆(一)的眼鏡男是指
演員
警視總監

版主回應
我現在才發現灰跟冰戀的地點好像都在同一處= ="
之後寫正文時應該要改一下
是說到了單宿二代目後, 灰已經停止營業了
雖然這點我沒有提到啦=D=

哈~~
在寫那一幕時
長老自己也都驚到!!
居然莫名其妙跑出那種劇情XDD
是說像這樣悄悄把其他故事帶進某篇文裡
感覺就會很有連結感的說XDD"

無聲的雨是在講逸羽跟他的童年玩伴(?)
也不算童年玩伴, 應該說隔壁鄰居大哥哥(?)
當時我寫了2~3章
因為發現人物塑造有點怪異
再加上劇情卡卡(可不是女神哦O3O)
所以我就先放著沒寫了, 也沒PO上來過=D=
至於單宿一代目9那個眼鏡男
是那個演員啦XDD
附帶一提~
無聲的雨時間點是在單宿一代目的
大概4~5年前=D=
2010-07-27 09:04:59
sad 2010-07-16 03:49:10

原來最可怕的人
不是只有蓮

逸羽也是大魔王
(冰戀老闆嗎)

他也是出場多部文章
卻啥也沒交代的人
謎呀

版主回應
哈哈哈~
sad終於猜錯一次:p
逸羽跟冰戀沒關係啦
他只在單宿的同志PUB登場
他的故事~
我有寫了兩章
叫無聲的雨, 但是後來被吸引走了就一直擱著..OTZ
單宿二裡的偶像連續劇有出現...
sad快去找吧~:P
是說找到也沒獎品 ^O^/ (被巴)
2010-07-16 08:42: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