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07-03 18:16:10無法回應的長老

危險關係-第9章

 

 

  夏木一番話,徹底將他幕後的那人的身份顯露了出來,那是連流宇都無法忽視的深刻之人,到死為止──

 

  意識到自己不小心說溜了嘴,夏木擰眉低咒了聲。

 

  「是蓮……你的老闆,就是黑崎蓮沒錯吧!」夏木臉上心虛的表情回應了流宇的猜測,讓流宇驚惶到無法言語的地步。

 

  裴靖銳眸掃過流宇難得一見的驚恐神情,他本能地察覺,流宇口中所說的「黑崎蓮」,並不是個普通人物。

 

  「也就是說,是那個叫黑崎蓮的人,要你委託我們調查高崎的情報,好讓警方有足夠的証據將他送進牢裡,是嗎?」雖然好奇那個叫「黑崎蓮」的男人與流宇究竟有何關係,但是裴靖也知道現在不是追問的時候。

 

  聽見裴靖的聲音,流宇才猛然回神,「是蓮要你來委託我們的?蓮他有什麼企圖?」

 

  從他懂事認識「黑崎蓮」這個人開始,他就深刻體會到黑崎蓮的心機有多麼深沉;與同年齡的孩子完全不同,他的成熟、以及心思已經像個成年人,就連大人都不見得能夠看穿他的想法。

 

  若不是黑崎蓮,當初自己也無法離開孤兒院,也無法在這個複雜的世界生存下來吧。

 

  是了……他怎麼會這麼天真!蓮不論在性格、還是想法都異常偏激,他怎麼可能放過拋棄他的自己呢!

 

  那時他無視蓮的反對、指責,毅然決然地離開,投入情報專家這個行業,當時蓮盛怒的臉孔仍舊歷歷在目,好多次讓他在夜裡不成眠。

 

  自己怎麼會以為蓮早就放開他!?

 

  「我沒有必要再回答你任何問題了。」夏木別過頭,避開流宇犀利的視線。

 

  心火一升,流宇上前用力扣住夏木的肩膀。「好!你可以不用回答我所有的問題!現在、馬上帶我去見蓮!」

 

  絲毫不曾放輕力道的箝制帶來愈來愈劇烈的疼痛,夏木甚至感覺到流宇的手指甲穿透他的衣服,深陷在他的皮膚裡。

 

  「休……休想!」拒絕的話一出口,扣住肩呷的手更加用力,幾乎要捏碎他的肩呷骨,夏木咬著牙悶哼。

 

  「流!快住手!」裴靖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上前想阻止他,卻反而被他推開。

 

  「別管我!」無視裴靖錯愕的眼神,流宇半瞇的黑眸迸射出嗜血的冷芒。「帶我去見他,否則我會讓你從此少一隻手!」

 

  「就算見到他……你……又能……怎樣……」夏木痛得扭曲俊顏,白皙的臉蛋更是蒼白如紙。

 

  「跟他見面……將過去、做個了斷……」流宇喃喃自語。

 

  「過……去?」夏木冷冷地嗤笑,「你……拋棄了同伴……還說什麼……過去……唔──!」他的嘲弄換來更強烈的痛苦,夏木發出虛弱的呻吟,差點軟了雙腳。

 

  「你憑什麼評論我的過去!」被說中心中的痛處,流宇雙眼發紅,怒不可抑。

 

  「流宇!快住手!」

 

  見流宇即將發飆,在旁聽著他們對話的裴靖衝上前,這次他沒給流宇推開自己的機會,趁著流宇朝他揮長手臂,他反抓住流宇,用力將他拉向自己,成功地讓毫無防備的流宇放開對夏木的箝制。

 

  「放開我!」流宇在裴靖懷裡掙扎、吼叫。

 

  裴靖從沒一刻像現在這樣,慶幸自己的力氣比流宇還要大,他從流宇背後抓住他的雙手,對夏木大吼:「你還杵在那裡幹嘛?!快走!」

 

  雖然有很多疑問還未弄清楚,例如,那個叫黑崎蓮的男人究竟是誰?還有,流和黑崎蓮之間又發生過什麼事……這些事,裴靖非常想知道,但他也心知肚明,如果夏木再不走,流宇極有可能會因為過度憤怒而失手殺了他。

 

  夏木扶著自己的肩膀,恨恨地瞪向流宇。「黑崎流宇……如果可以的話,我也很希望你永遠無法再見到蓮,不過……總有一天,蓮他會來找你的。」

 

  流宇聞言,停下掙扎。

 

  「在那天到來之前,好好享受你剩餘自由的日子吧!」摞下帶有某種涵意的警告,夏木轉身快步離去。

 

  感受到懷裡的人兒因夏木的話而全身僵硬,裴靖擰眉低睨流宇,對上他漾滿恐懼的黑眸。「流?」

 

  「裴……裴……」流宇緊揪著裴靖的衣服,聲音顫抖地反覆呼喚他的名字。

 

  「流,你到底怎麼了?」這樣的流還是第一次看到!裴靖被他異於平常的模樣嚇到了,跟著心慌意亂。

 

  流宇雙手掩面,一語不發、肩膀顫動。

 

  裴靖見狀,不禁深深一嘆。「難道你不能跟我說嗎?」

 

  「裴……」

 

  「你的過去,不單單只有你之前跟我說的那樣吧。」見流宇終於看向自己,裴靖擰著眉宇,神情黯然。「是不能告訴我的事嗎?」

 

  說、還是不說?看著裴靖冀望的眼神,流宇的心動搖了,他有一股衝動想要將那些不堪回首的過去全部告訴裴靖,他想確認,眼前的男人會毫不猶豫地接受他難堪的過往。

 

  然而,夏木的話在他耳邊迴繞不去,與記憶中黑崎蓮所說的字字句句一再重疊,打擊他的自信。

 

  「……抱歉,裴。讓我……靜一靜,好嗎?」

 

  這句話說出口的剎那,裴靖眼底細不可察的失望,刺痛了流宇的心坎。

 

 

 

  十天後,「冰戀」重新開幕的日子,在常客們長期支持下,即使經過十天的歇業期,今日依舊客朋滿座,甚至連二樓的包廂區也全是使用中。

 

  裴靖坐在櫃檯前,俊頻冷沉。

 

  「怎麼?流還沒回來嗎?」鵺流夜觀察著裴靖的表情變化,謹慎問道。

 

  裴靖沉默不語。

 

  「……抱歉,讓我靜一靜……」

 

  十天前,他們和委託人夏木天海見面,流宇從他口中得知幕後指使者叫做「黑崎蓮」後,整個人突然變得不對勁,完全失去他應有的傲氣與自信。

 

  用著近乎絕望的沉重語氣留下這句話,從他的眼前轉身離開,至今仍不見蹤影。

 

  兩人同住的房子,絲毫沒有他曾回來過的氣息,吾妻跟日和那邊也沒有他的消息;本以為「冰戀」整修完,流可能會來上班也說不定,豈知終究還是撲了個空。

 

  雖然不清楚流和「黑崎蓮」之間曾經發生過什麼事,但是從流異於平常的表現看來,「黑崎蓮」鐵定和流不為人知的過去有著很密切的關連。

 

  是不能讓他知道的過去嗎?裴靖覺得非常沮喪。

 

  那夜他們是那麼的渴求對方,他以為流已經願意將他的過去攤在自己面前,他們之間在經過那一夜後,應該會變得比以前還要親密、信任,可是……

 

  難道是他自信過盛嗎?

 

  「裴,別苦著臉,真是浪費了你有一張那麼英俊的臉蛋。」鵺流夜推上一杯仍冒著熱氣的咖啡至他手前,微笑。

 

  「流又不是小孩子,也不是那種輕易就被打敗的人,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應該相信他,等他回來,我相信他一定會回到你身邊的。」

 

  裴靖直直地望著鵺流夜。「說得你好像有多瞭解他一樣……」其實他也很清楚流是個怎樣的人,可是這次的情況不同以往,流那副喪失自信的神情更是他前所未見,難免會情不自禁地擔心起來。

 

  認真說起來,他和流也不過才相識一年的時間,對於流的過去,他當然不可能全部都知道,就好像流對他的過去,毫不知曉一樣。

 

  這麼說來的話……鵺好像比他還要早就認識流了。裴靖恍然大悟的眼神瞥向鵺流夜,後者在接收到他那道熱情(?)的視線時,背脊發冷。

 

  「呃…你幹嘛這樣看著我?」不好的預感……

 

  「流在這裡工作多久了?」裴靖啜了口咖啡,佯裝無意般地問起。

 

  「他哦~大概也快五年了吧。」沒有發現裴靖眼底不懷好意的光芒,鵺流夜誠實地回答。

 

  「你們認識這麼久,你一定很瞭解以前的他吧。」說著,裴靖揚起詭異的笑容。

 

  鵺流夜聞言,再看見他唇畔的笑,剎時明白裴靖是在套自己的話,而自己居然傻傻地上當了!

 

  拍額,鵺流夜無奈地苦笑道:「你打算陷害我呀……」流最討厭人家在他背後說三道四,他如果趁流不在時告訴裴一些不該講的事,等流回來,他鐵定會死得很慘。

 

  睨了眼裴靖勢在必得的眼神,鵺流夜也心知肚明,他如果現在不說的話,絕對會被裴靖整得很慘。「好吧,你想知道什麼啦?」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裴靖問出心裡最想知道的疑問,憑流的脾氣,怎麼看都不像是會自動來當男公關的人,究竟有什麼源由讓他來冰戀工作?「流為什麼會來這裡工作?」

 

  早料到裴靖會問這個問題,鵺流夜長長地吁了口氣。「我就知道你會這麼問。我跟流是在四年多前認識的,他會成為『冰戀』的男公關,是我邀他來這裡工作的。」

 

  「為什麼?」不論是鵺邀流的原因、或者是流答應的理由,這些都讓裴靖好奇不已。

 

  「因為流他……在遇見你之前,其實他是患有『人類厭惡症』,而不是『男性厭惡症』。」

 

  「什……什麼?」裴靖傻眼。

 

  也就是說,流宇之前並不單單只是針對男人,而是討厭「人類」?

 

  「那時的他,光是呼吸和別人相同的空氣都覺得痛苦,連他自己的存在對他而言都是件不能接受的事。」鵺流夜難得地凝著表情,一雙眼像是在回憶過去似的,目光剎時變得遙遠起來。

 

  裴靖靜靜地看著不同以往的鵺流夜。

 

  也許他之前都找錯方向了,想知道流的事,不應該問吾妻、或者日和小姐,甚至也不需要問流,有些他想知道的事,不一定是流想說出來的,所以不論他再怎麼向流問起,流也會三言兩語帶過去。

 

  流討厭男人是情報員這行裡眾所皆知的事,但是他對待鵺的方式明顯和其他人不同,只針對同性所表現出來的,那種不屑一顧的態度,當他面對鵺時卻是和顏悅色。

 

  跟面對吾妻時那種沒大沒小的態度不同,流和鵺在交談時瀰漫著一股不協調的親暱感,但是彼此都避免肢體碰觸,彷彿他們之間有種獨有他們才能領會的默契,不需要明講也能感應到。

 

  「鵺……」

 

  「嗯?」

 

  「你到底知道多少有關流的事?」裴靖深深地凝視著一派悠閒自在的鵺流夜。

 

  裴靖近乎質問的口氣,只讓鵺流夜感到哭笑不得。「很遺憾,我對流的事一無所知。」

 

  「可是──」

 

  「我和流相識的過程很一般,四年多前,我在後門的巷子內撿到他,那時的他正因為呼吸不順而昏倒,我也是在那時知道他有人類厭惡症。

 

  由於他的症狀很嚴重,就連心理醫生都說那是心理因素所引起的。純粹只是想幫他改善人類厭惡症,再加上他長得也不錯,所以就邀他留下來當男公關。」接過裴靖喝得精光的杯子,鵺流夜一邊洗一邊道。

 

  「流答應了?」裴靖感到有些意外。他本以為流天生就愛女人,沒想到以前的他連女人都無法接受。

 

  「剛開始他是不答應啦,不過我想他應該對自己的情況很清楚,經過一番考量後他還是決定留下來。當初他費了好大的工夫,才得以慢慢接受女人。」

 

  不過只僅限於女人,舉凡只要是男人,下至剛出生的嬰兒、上至即將踏進棺材的八十歲老頭,流連與他們共處一室都無法忍受。

 

  「你覺得流對我的態度很不一樣嗎?」鵺流夜中肯的說出裴靖心頭的梗,不意外看見他尷尬地紅了臉。「他對待我跟別人不同,是因為他把我當成恩人、朋友。」

 

  如果那天他沒遇見流的話,說不定流會因為過度厭惡自己,自己找死也不一定。

 

  「就算他打從心底接受我這個人的存在,他的身體還是下意識地排斥我,別說是握手了,我連跟他擦肩而過都沒有過。」鵺流夜嘴裡說的明明是件讓人遺憾的事,但是他卻用輕鬆自在的神情、語氣訴說,好像他壓根就不在意。

 

  簡直和流宇提起過去時的表情無異。

 

  這也不無可能,流宇和鵺流夜認識、相處的時間那麼久,流宇或多或少會受到鵺流夜的影響,做人處事的風格難免有幾分相似。

 

  思及此,儘管感到可笑,裴靖仍然覺得有些不是滋味。

 

  「我是不曉得你在擔心什麼啦,不過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沒有人比你更瞭解現在的流,也沒有人比你更深入他的心了。」

 

  這可不是在安慰裴靖,畢竟能夠讓流宇接受男人是件不可思議的事,更別提他們先前才袒裎相對過。

 

  「喜歡的人也同樣喜歡自己,本來就像是奇蹟般。這句話套用在你和流身上,最恰當不過了,對吧。」鵺流夜話中有話的調侃著。

 

  裴靖也不笨,當然聽得出他暗指何意,只是他很訝異居然會被鵺看出來。

 

  其實要喜歡上流宇,並不是件多困難的事。

 

  打從他們第一次對打時、甚至是流宇主動邀請時,裴靖就已經明白,自己會愛上這名狂傲不羈的男人。

 

  因為自己的性向之故,裴靖很輕易地就接受了這個事實,只不過他毫無表白的打算,即使隱約能夠感受到流宇的情感,他也狡猾地佯裝無知。

 

  原因除了流宇是異性戀外,主要是他那奇特的男性厭惡症。

 

  無法相信對男人極度反感的流,居然與他有著同樣的感情,無法相信他話裡的真意,致使他不能坦率地說出自己的心情。

 

  不過,所有的懷疑、顧慮,早在那一夜相擁時,被他拋至腦後了。

 

  不論是流宇身體的熱度、手指撫摸的方式、還有嘴唇的觸感,真實得讓他無法將之視為一夜美夢。

 

  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僅僅一夜而已,他發現自己已經無法停下對流的愛,甚至不能想像自己或許會有不愛流的一天。

 

  如此深刻的感情,是他從未有過的,而他也確信流有著與他相同的心情。

 

  裴靖單手托頰,苦笑,「你說的對,我是流的搭擋,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應該相信他。」

 

  如今在搭擋的身份上頭又多加了一個「戀人」的稱謂,那他更應該相信流會回到他身邊,不論將來可能會發生怎樣的困難,他最應該相信的人,除了流不會有其他人。

 

  「我想,如果今天立場相反的話,流也會這麼想吧。」凝重的俊顏緩下表情,那種思念著心愛之人的溫柔眼神,露骨得令人臉紅。

 

  能夠讓向來冷漠的裴靖露出這樣的眼神,流宇要是看到的話,肯定會高興的不得了吧。鵺流夜沒好氣地在心裡想著。「那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繼續等流回來嗎?」

 

  「過兩天是我叔叔的忌日,我想趁這個時候去祭拜他,順便去替我父母掃墓。」

 

  鵺流夜低低地「啊」了一聲,「你的親人都已經……」

 

  「嗯。我父母在我六歲時就去世了,我從小就是我叔叔帶大的,不過他在我十九歲那年出車禍去世了。」他和親人相處的時間並不多,所以還來不及回憶父母的溫柔,就已經忘記他們的長相了。

 

  唯一讓他印象深刻的,是領養他、照顧他的叔叔。

 

  「你很少說起自己的事吶。」鵺流夜這才想到,裴靖和流宇一樣,幾乎不把自己的事透露半句。

 

  「我的情況很普通呀,沒什麼值得提的地方。」裴靖輕描淡寫地帶過。

 

  「是喔……算了,如果流在你離開的這段時間回來的話,我會通知他一聲的。」看得出裴靖沒有多談的打算,於是鵺流夜也很識相地不追問。

 

  「謝啦。」

 

 

 

  裴靖的親人就葬在郊外的一間寺廟裡,裴靖只會在叔叔的忌日當天來掃墓,因為三個親人都葬在一塊,與其在父母的忌日、以及叔叔的忌日各來一次,倒不如統一在叔叔的忌日掃墓。

 

  剛跟流宇成為搭擋時,裴靖也來過一次,沒想到一年的時間眨眼就過去了,瞬間又到了他叔叔的忌日。

 

  站在兩面黑得發亮的墓碑前,裴靖分別放下三束花,重重地嘆了口氣。說起來,若不是叔叔也是情報專家,他大概也不會進入這個行業吧。

 

  雖然從小父母雙亡,不過裴靖並未為此而感到寂寞過,主要是叔叔對他無微不至的照顧,再加上學習空手道之故,他的童年其實過得還不錯。

 

  直到叔叔因為車禍而過世為止。

 

  懂事後,他就知道叔叔的工作有多麼與眾不同,也多少能夠瞭解情報專家是種極度危險的行業,他甚至曾經以為,叔叔說不定哪天會因為工作的原故而死,卻沒料到,居然是出意外而過世。

 

  為了救人而被車子撞到而死──當時裴靖聽到時,還一度以為那是在開玩笑,直到看見叔叔的遺體才發現,原來那是事實。

 

  叔叔的過世曾經讓他大受打擊,但是當時的他已經算是半個大人了,很輕易地就調適好心情,也沒想過要去沮喪、頹廢什麼的,或許是因為他天性就認真的原故吧。

 

  比起流宇那些顛沛流離的過往,他的過去著實乏善可陳,根本沒什麼好提的。

 

  是他太自滿了嗎?認為過去的事根本不需要放在心上,因此忽略了流宇內心的感受……

 

  「流,你到底跑哪去了……」離著墓碑嘆息,裴靖喃喃低語。

 

  忽地,細碎的腳步聲自身旁傳來,裴靖警覺性地轉頭,卻看見愛莉洛站在離他幾步遠之處。

 

  「愛莉洛……」

 

  愛莉洛冷冷地瞥了裴靖正前方的墓碑一眼,在看清楚墓碑上所題的名字時,美眸危險地瞇起,隨即發出笑聲。「裴玨……哼、呵呵呵……哈哈哈哈!原來你是裴玨的親人!」

 

  「妳認識我叔叔?」雖說他們同是情報專家,但是年紀相差甚大,實在不可能會有認識的機會,裴靖在問出口同時,發覺自己問了個蠢問題。

 

  「吶……這果然是命中注定呀。你跟流,無法永遠在一起。」

 

 

 

sad 2010-07-09 02:54:44

沒啦
只是指避免肢體碰觸這點
雖然表面笑笑的說話
很客氣的樣子
但心理很想逃開

是喔
我以為流宇的症狀是和
蓮一直提的那件事有關
原來是小時候呀

我倆的關係還挺複雜的
說是依賴喜歡嘛
怎麼講
我的人生是因為他才開始
讀書以外的事
大概都是他教出來的
於公
還蠻敬畏的

版主回應
流宇的症狀是小時候的經歷...
其實跟蓮提的那件事相同啦XD"
所以sad也不算猜錯=////=

我覺得像這樣的相處關係很好
畢竟兩個人在一起就是要互相指教不是嗎OwO
我本身就不太相信所謂光是有愛就能在一起的人~
就因為彼此都瞭解彼此
也能成為對方的支柱
醬子才能長長久久啊!! ^O^/
2010-07-09 13:52:45
sad 2010-07-08 19:06:05

雖然有點不一樣
我大概是人群恐懼症吧

獨自走在街上會莫名焦慮
待在人多的地方容易陷入頭昏腦脹
全身酸痛的狀態

所以萬不得已要出門時
需找他陪伴
轉移我的注意力

而且絕不能讓我找人
因為根本沒辦法對焦

另外大概除了他吧
下意識會和人保持距離
所以除了必要
像是在學校
或是工作的地方
幾乎不會接觸到人

版主回應
大大的症狀跟流宇不同=////=
流宇那個是因為小時的經歷
導致他極度厭惡人類
若沒有復健過
恐怕他根本不會正視裴靖吧O.Q

大大身旁就有個可以依賴的人啊:P
就像流宇遇到裴靖一樣=////=
我打從心底覺得
人生在世
能夠跟喜歡的人相遇並且互相喜歡
就是一種奇蹟OwO

大大已經製造了生命中的奇蹟
姑且無論是不是在人與人之間相處有困難
至少, 你有個可以依賴的人^^
2010-07-08 19:12: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