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4-22 02:06:00hsudong

七年

你問我:七年的時間能做些什麼?

我給你這樣的回答:
如果你在七年前問我這個問題,我會很有偉大抱負般地告訴你許許多多我的夢想。但是既然你是到了現在這個時候才問我,我也只好老實地回答你,七年的時間並沒辦法做些什麼,他至多只能讓你經歷些什麼罷了。

只見你滿臉疑惑,問我:為什麼七年前和七年後會有這麼大想法上的差異呢?

我被你的疑惑給逗笑了,說:這就是七年時間的偉大力量啊。

人生可以有幾個七年呢?套句別系同學常說的笑話,七年都快夠別人念完兩次大學了,君不見你們還在同一個系裡面打轉著?

是啊。就這樣像個陀螺一樣,在浩瀚無垠的醫學汪洋裡打轉著,一晃眼也就七年過去了。眼見同樣為B86開頭的同學,都已經拿到了國內的碩士,成為數間美國名校博士班的搶手貨,自己卻還是很不成熟的,很青澀的,以一種不夠世俗化的眼光去看待外面過度sophisticated的社會時,心裡面說沒有苦悶,沒有那麼點委屈,才真是騙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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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寫點即將要畢業的感言,也許只是因為最近宿舍網路實在奇怪的很,可以很順利地連上國內外各大網站,卻連不上任何一個BBS,難道這是擺明了要我們這些住宿舍的專心一意念國考嗎?呼!我實在不願意再去想國考這件事了。回到主題,因為沒辦法連上BBS讓我消磨時間,似乎能讓我耗時間去看的地方也就只有塔橋留言版而已,所以,也就跟著想起了這裡--這個我總是會遺忘的漁人碼頭。

之前把幾篇小時候寫的東西貼了上去,算是充充場面,不然實在對不起特意推薦我家站台的多多學長。沒想到多多學長竟然說:這和旭東醫師之前寫的東西實在差滿多,倒是和孤狼學弟的文風有點像。我看了這樣的評語實在是感慨萬千阿。最大的感慨自然是:這幾年下來,我真的是有所改變有所成長的。反映在寫出來的東西上給外人的感覺應該是個很客觀的指標,再加上多多學長並不知道我過去的那些淒風慘雨,也許,我真的可以安慰自己,這幾年的日子沒有白走,心裡和記憶裡的那些傷痕不是白挨的了。

另外一個感慨倒是讓我覺得很有趣,就是關於孤狼學弟的文風這件事。我一直以為,只有在真正經歷過那樣的痛苦不堪,才能夠寫出和那相符的心情記事。現在要我寫出和以前一樣的那些東西,恐怕是怎麼樣也擠不出來,硬擠出點文字來只怕也會被說是為賦新詞強說愁罷了。但是,我所認識的孤狼學弟,雖然個性的確古怪,但是怎麼樣也沒辦法讓我覺得和以前的那個我有一丁點的相像,那為什麼他又能夠寫出那樣富含生死遺言味道的文字呢?恐怕,我也只能把這歸因於他的過度早熟吧。

說了半天,我還是沒提到重點,我似乎真是越來越會哈拉了,這樣算是有走psychi的本錢嗎?唉,我可別自打嘴巴了,耍嘴皮子這回事我是怎麼樣也比不上別人的,要說提筆寫些文字來自抬身價或許可能性還比較大,所以,當初看到上屆學長姐在討論畢業光碟製作這回事時,我就想到其實可以寫點文字放在我們這屆的畢業光碟裡,或許當多年以後,某個班上同學看到光碟裡我寫的東西之後,會若有所思地回憶起:原來這就是當初那個很喜歡耍自閉的XXX寫的喔。

於是,你看到了上面那篇短短的文字。也許是那時候還沒有要畢業的感覺吧,只寫了那麼一點,就怎麼樣也寫不出東西來了,心裡著實是滿懊悔的,如果說一個作家一定要親自下海去當妓女才能夠寫出關於煙花風塵之事,那麼他實在是太不夠格了。只是,現在雖然真的即將要畢業了,也雖然心裡似乎有無限的百感交集,但卻再也提不起勁去想寫些什麼,這除了可以歸咎於我們的畢業光碟製作目前仍無聲無息之外,最主要的,應該還是那每隔五分鐘就會像隻布榖鐘裡的布榖鳥一樣跳出來刺激本人大腦皮質的該死國考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