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6-27 15:21:10楊風

蝶兒(2)



晴朗的夏日夜晚,新公園裡遊客如織。白色黃槴花的香味,濃烈得連晚風都吹不散。那群花蝴蝶般到處亂飛的「姊妹淘」們,和往常一樣,齊聚在新公園的水池邊閒聊。

「你這夭壽妓!穿得騷妓妓!嘸驚你阿勇仔打破醋桶?」
「姊妹淘」裡的老大阿武,裝出嗲聲嗲氣的女人模樣,拉扯我身上那襲有點女性化的新衣。

「我已經是孤戀一蕊花了,別再提阿勇了!」我說。
「人家他是來搞同志運動的啦!」「姊妹淘」裡另一個叫做阿旺的說。
「同志運動?我看是同志床上運動吧!」阿武說。
「知道就好,不要說得那麼白嘛!」我說。
「再過幾天你就要回南部了,怎麼歡送呀?」阿旺說。
「今晚阿彪那裡開轟趴,我們一起去吧?就當做是歡送吧!」另一個「姊妹淘」大雄說。
「我不喜歡那種地方。」我說。
「別再ㄍ一ㄥ了!反正你和阿勇已經分開了。」大雄說。
「好啦。」我遲疑了一回兒說。
「這才乖嘛,小心憋久了,千萬精蟲大軍,塞爆你的尿道!」阿旺說。
「他是零號吔,應該是塞爆肛門吧?」大雄說。
「少噁了!」我的臉頰紅熱起來,羞答答說。

來到位在半山腰,人煙稀少的阿彪家,已經接近午夜了,熱閙的同志轟趴正要開始呢!一向對我有意思的阿彪,見到我們來,高興得像是一隻荒原中的野猴子,吱吱尖叫起來。沒等客人來齊,阿彪就一把拉住我,連哄帶騙地直往他的臥房走去。阿彪鎖上房門,性急地把我壓在床上,瘋狂擁吻起來。我在極度興奮中,不知為何,竟又想起剛剛離我而去的阿勇。

轟趴的舞會開始了,昏暗中,水晶燈的亮光,忽明忽暗地不斷旋轉。充當舞池的小客廳,擠進三、四十個半裸和全裸的狂歡同志,一不小心就會碰撞到別人。儘管舞池中的同志都是成雙成對,但是故意順手摸人一把的情形,卻是這種同志轟趴常有的事。我和一個剛剛認識,自稱小周的同志共舞,他健壯寬闊的身體,緊緊貼在我的身上,彷彿就要把我吞了進去一樣,一隻手不停撫摸我的下腹。

「你抽過大麻嗎?」
小周一邊舔吮我的耳朵,一邊小聲問我。我搖搖頭,半閉著眼,沉醉在興奮當中。
「來,我請你抽。」

小周拉我坐到客廳角落的一張沙發。沙發上已有一對同志正在熱情擁吻。小周打開置物箱的小鎖,從箱裡拿出一支大麻點燃,猛抽一口後,把它塞到我的嘴裡。我連抽好幾口,迷幻的藥效已經產生。

這時,沙發上那對同志,結束了擁吻。其中一個站了起來,走到舞池中央。閃爍不定的水晶燈下,露出俊美的身體。另一個則挪到我身旁,繼續觀看小周吮吻我的胸部和小腹。不久,小周和身旁的同志,合力扶我平躺在沙發上。
「嗯,好香!」
小周嗅著我的腋下,說。身旁那位不知名的同志,則將整個頭趴在我的身上吮吻起來。

迷幻和興奮當中,不知為了什麼,再度想起阿勇。思念、孤寂、怨恨,還有頓失愛人後的放縱,乃至自暴自棄的複雜心情,全都糾結成一團,讓我不想反抗,只想沉溺在肉慾的亢奮當中,任由小周和那不知名的同志,蹂躪我的肉體和心靈。十分鐘過去了,我像洩了氣的皮球,癱在沙發上啜泣。
「別擔心,爽過了頭,往往會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小周拍了拍我的肩膀說,然後走到舞池中央,再度擁抱另一個同志跳舞。

那一夜,同樣的情形,也不知道重演過幾次?不同的轟趴同志,帶給我不同的銷魂蝕骨。直到天色微亮,才和其他三、四十個不知名的同志,裸露全身,躺在客廳地板上,迷迷糊糊相擁而睡。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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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風 2006-06-28 10:01:32

旅人學長:
哪天我們學斷背山,不要找霜吔,我們倆人去就好.一定羡煞新公園裡的同志!

厭情:
”找一個對的人”,哪有那麼好找!異性戀國度都很難了,何況是同志國!


采真:
下回戴幅老花眼鏡來,不就得了!

霜霜:
早場已經上演了,好康的喔!

2006-06-28 08:17:20

采貞姑娘:
穩住~~~前頭還有大風浪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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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皇:
天亮囉,請上菜。

采真 2006-06-28 08:10:49

霜霜阿姨:
真姑娘果然凸眼掉睛,
竟把馮京當馬涼了!還是
霜姨仔細,只是都盯著那
「享」受邊上看,所以不會看「坴」了!

詩皇:
的確是好戲看得一時失神,
不過,更是因為外頭熱,一回來,
就看到心中更熱了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