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ullai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他起身穿褲子，裸露上半身，爬上一顆兩人高的巨石上面坐著。夏日豔麗的太陽，照射在他結實的胸膛和小腹，烏亮亮地，反射出美麗的光澤。

「陳明宗，你也上來吧！」Dullai伸出手來，拉了我一把。
「你坐在大石頭上，像是大石頭的兒子一樣。」我打從心裡讚嘆起他來。
「我們泰雅族的祖先，本來就和大石頭有關呀！」Dullai說：
「好久好久以前，Pappakuwaka，也就是大霸尖山，有一顆巨樹。巨樹的樹根，纏繞著一顆大石頭。有一天，大石頭裂成兩半，裡面走出一男一女。他們就是我們的祖先。」

Dullai說完了，從大石頭上跳了下來，然後接著說：
「來，我帶你去看我曾祖父時代的老家。」

我和Dullai來到一間緊靠山壁的地穴，地穴有三分之二埋在地底，露出地面的部分，用粗木橫疊成四面牆壁，上面還開了幾個小窗。屋頂則覆蓋一層層的黑色石板。我們踩著石階而下，進到地穴裡面。地穴有點昏暗，但卻乾燥涼爽。正中央是一口已經廢棄不用的爐灶，四邊靠牆的地方則是床舖。牆壁上掛滿獵刀、火槍、弓箭等狩獵工具，還有一顆人類的頭顱。

「那是我的祖先出草時，獵得的敵人頭顱。」Dullai指著牆上那顆骷髏頭說：
「聽我祖父說，曾祖父的時代，頭顱更多，都放在屋外的敵首架上。後來全被沒收了，只剩下這顆。」
說著說著，Dullai又補充了一句：
「好幾代以前，我們就不再獵人頭了。」
「我知道。」我說了，又問：
「今晚就住這裡嗎？」
「咦，可以呀，我怎麼沒想到。」Dullai說：
「以前只要心情不好，我就獨自一人，來這裡過夜。」

那一夜，Dullai在地穴裡點起油燈，我興奮地叫了起來：
「哇，好久沒有看過油燈了！我小時候，家裡也常用。」

我和Dullai並躺在一張高出地面半公尺的木床上，微弱的燈光，閃爍不定地照在Dullai俊美的臉頰上，我忍不住抱著他親吻。奇妙的是，這回Dullai並沒有拒絕。我似乎獲得了鼓勵，興奮地吻起Dullai的胸部和小腹，並且輕輕拉開Dullai的褲拉鍵，吮吻起來。
「對不起，我忍不住又……」
「沒關係，我自己也喜歡。」

Dullai拉上褲拉鍵，摟住我的腰說著。不一回兒，卻又面帶憂慮地說：
「從小我就喜歡族裡的男生。我只是害怕觸犯gaga，害怕被utux懲罰。」
「那是什麼？我不懂。」
「Gaga是我們的族規，utux是祖靈，就是我們祖先的靈魂。觸犯族規的族人，會受到祖靈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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