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絕對的孤獨和沈靜中，與自己對話，

撿拾殘落的隻字片語，妥善拼湊，然後靜置在高台端詳

你知道，但也不知道

那獨具稀有的感受竟在恍惚間消失殆盡

直至回神才驚覺，竟已韶光荏苒、再難捉摸

只是，春江冷暖鴨先知

縱使今日不知何夕，明日不知何年

你終究比誰都明白：

『噫，那光影始終跟隨歲月交疊、冷暖更佚。』

但在那片冰釋之前，總糾結太多風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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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戰士的戰爭還很長，只是短暫休憩

從臉書（真是令人又沈迷又抗拒的部份生活）上得知

你似乎出了些小意外，正在醫院休養

我篤定那生死關頭只是虛驚一場，

那不省人事的昏迷只是稍稍短路，

很快地一切都會好轉，和你的北爛一起回來

欸，就算軍中總流傳著一些名言：

「什麼都是假的，只有放假才是真的。」

「什麼都是假的，只有退伍才是真的。」

但我仍舊堅信不疑，關於我們當時的片刻友誼，

和一些小小的承諾和未來的期許

說我機車也好，罵我靠盃也罷

總之你還得留下來跟紅戰士一起毀滅世界

黑戰士的戰爭還很長，只是短暫休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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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總十分納悶

噯，過去年少輕狂時，肆意掬起，就是百來行的文句躍動

年歲越長，便越深感筆尖駑鈍，胸無點墨

『努力長大，但不要變老』

總時不時低低念起過去特別喜愛的一句話

然後將當時的期許和雄心壯志，抹成嘴邊嘲諷現況的冷笑

結果咧，你終究是變老了，市儈又鄉愿。

爾後的某天，在夜半淋浴、傾盆而下的冷水縫隙間

瞥見胸口滿漲著不吐不快的片刻身影

你才恍然明白，原來不是無話可說，而是無法訴說

終究阿，你感受得越真，見聞得越廣，

便擔憂得越深沉，顧慮得越繁雜

千百字句百轉千折多加拼湊

卻始終不能透露半分真正想訴說的內容

於是進化論一般

『學會歎一口氣，便呼出那股陰鬱的本事」

年少時的無話不談是無知

年長時的無話可說是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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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09年10月發於部落格上的某個故事

老調重彈，再與大家分享：

從前從前，有三個年輕兄弟出去捕魚
卻不幸在海上遇到暴風雨
船在禁不住大浪的襲擊下被拆解沉沒
　
三兄弟載浮載沉一段時間後
終於被沖到一座沒有人住的海島岸邊
　
　
　
那是一座美麗的海島
椰子樹迎風搖曳，水果結實纍纍
正中央矗立著一座非常高的山
　
夜裡，神出現在他們三個的夢中這樣說：
「在前面一點的海岸上
　你們會發現三塊大大的圓石頭
　你們可以各自滾動一塊石頭道自己喜歡的地方去
　滾到石頭停下的地方
　就是你們各自應該落地生根長久居住的地方
　越往高處去，就可以眺望世界越遠
　但，要到什麼地方是你們的自由。」
　
　
　
正如神所說得那般
三兄弟在海岸上發現三塊大石頭
非常重而大的石頭
要滾動十分的吃力
何況要推上坡道更是非常辛苦
　
最小的弟弟最先叫苦：
「兩位哥哥，我到這裡就好了
　這裡離海邊近，又可以補到魚
　已經很夠我生活了
　不用到太遠的世界去也沒關係！」
　
雖然小弟這麼說
兩個哥哥還是繼續滾著石頭向前推進
　
　
　
到了半山腰一帶時
老二也開始叫苦了：
「大哥，我到這裡就行了
　這裡有豐富的水果
　可以夠我生活下去了
　看不到那麼遠的世界也沒關係！」
　
大哥點點頭
繼續往上坡路推進
　
　
　
路變得越來越狹窄險峻
可是他還不放棄
一心想看這世界看得更遠一些
　
於是費盡力氣
奮力地把石頭往上推
耗費了好幾個月，幾乎不吃不喝
總算把那塊石頭推到高山頂上去了
　
他在那裡停下來，眺望世界
現在他可以比任何人都望見更遠的世界
那是他要住的地方
既沒有長草，好像也沒有鳥飛
水分說起來只能舔到冰和霜而已
吃的東西說起來只能啃青苔
　
　
　
　
　
　
「這個故事裡有類似教訓的東西嗎？」瑪麗提出問題。
　
　
『教訓大概有兩個。一個是，』
　
他立起一根手指
　
『人，每一個都不同，
　就算是兄弟。另外一個』
　
　
他立起第二根手指　
　
『如果真的想知道些什麼的話
　人就得付出相對的代價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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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夏威夷那座島的山頂上
現在仍有著一塊又大又圓的石頭
孤零零的留在那裡
　

要是你，你會選擇將石頭推到哪個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