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是個令人目不暇給的季節。

    注意到小葉桑滿樹鵝黃，彷彿才是前一陣子的事情；這兩週，到哪兒都會不小心踩著沒人採摘、掉落滿地的紫熟的桑葚。
    這會兒，才讚嘆著樟樹在[春分]前後大量落葉；苦楝將春天攬著晨霧的空氣浸染成一片迷人的煙紫；轉眼間，又見生態區的土壤表面，佈滿了遭春雨敲落、樟樹的細碎小花。

    把拔總是能夠氣定神閒地跟上季節運行的腳步，而且步伐從容；春季的腳步快，他上班之前的行動也勤快，而且總是顯得淡定。

    過年前，他修剪了許多繁盛的長穗木和繁星花，一盆一盆插枝育苗；三月上旬，他已陸續將長得較好的盆苗移植到四樓的戶外花台，也剪了更多高士佛澤蘭與長穗木的枝條，一支一支地插枝在三四樓和頂樓周邊花台。剛好讓這段時間來來去去的春雨灌溉與照拂。

    連日春雨後，無論是大草坪或者水泥磚步道的縫隙，都冒出了矮冷水麻、兩耳草、車前草。趁著雨水來過、而下一波春雨尚未降臨的間隙，把拔拿了小鋤頭將密生在磚縫、匍匐的兩耳草間隔掘起，像釘扣子似地，一小搓一小搓移植進因冬季缺水與過度踩踏而裸露的土壤。等待下一波雨水再來，或灑瀉、或滴灌，帶來滋潤。

    隨著茂盛的小葉桑葉子、薄荷葉都入茶，頂樓的鐵炮百合，經過一年休養生息，終於一株株含著花苞，準備盛開。

    春天真是個忙碌的季節呢，我提醒自己，要跟好它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