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島旅行的最後一天下午 我們繞進蘭陽溪口附近的田間 欣賞出海口棲息與覓食的鳥群

三三兩兩傳統的鳥迷經過我們附近的時候 都問著同樣一句話語: 你們有看到海秋沙嗎?
他們想必是聽聞了海秋沙來到蘭陽溪口的消息 急急趕來相會

我們並沒有看到海秋沙
卻早已被水邊晾翅的鸕鶿 覓食的鷗鳥 與沙灘上疾步的鷸行鳥科 燃起許久不見的趣味與熱情
偶爾發現一隻棲息在沙洲上的魚鷹 也足夠我們高興半晌
新竹的海邊 已經失去這樣豐富的際會很久很久了

”哇... 真的好大群喔” 左手邊的兩個人接連發出讚嘆的聲音
我微微從專注的畫面當中抬起了頭:
河中狹長的沙洲上方 正飛舞著成千上萬的鳥群
如同傍晚群聚的蚊蟲般 密密麻麻地形成一朵灰色的雲

鳥群快速地從左飛到右 又倏地急急轉彎 從右飛到左
灰色的雲朵常因為他們飛行的高度與傾斜角度 而在灰色與白色之間不斷地轉換顏色
我輕輕地瞇著眼睛 彷彿看見一條又大又長的灰白雙色彩帶 在溪口沙洲上方忽左忽右地舞弄著

舉起望遠鏡 灰色的雲頓時在畫面當中變為許多灰色的小點 跟隨著鳥群地來回飛行
原來飛行的個體並不是固定的
不時有些從沙洲上起飛跟上了群體 而有些則從群體當中收翅降落在沙洲上頭小跑步

到底是誰主導了牠們不斷的起降與飛行方向的轉換?
是附近的人類活動 天敵 食物來源 還是鳥群的領導者呢?
沒有人回答我這個問題

瞇起眼 欣賞著溪口上方這條不斷揮舞的長彩帶
數大是美...

海秋沙? 早已完全被我拋到九霄雲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