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02-15 19:12:32啞僧

行腳見聞 蓮懺博士 禪行語錄


                                          圖像裡可能有1 人、室內
行脚见闻
                                        

我行脚于中国大陆各省各地,算起来大概有二十七年时间了。
初到神州,地名都不陌生,因为从小的教育,对中国大陆的历史地理,是必需学习的。读归读,行归行,却形成强烈的对比,刚进广州四处走走看看,黄花岗七十二烈士、越秀公园…。走上越秀公园的阶梯,强烈的失礼心态,反应在每一阶梯的石板上,因每个石阶都是刻着故考、故妣、祖考、祖妣…的墓碑,边走边念洪名圣号,以作为回向,算是结缘了,很奇怪的方式,但也只能如此了。
我因着僧装,引来了好奇的人们围着我看,从来没见过僧人,我大都抱以微笑来响应,有开口问的,我也大都简单的回答,表示客气。但有一回,到了首都北京城,我们走在路上,「我们」是只有我一个僧人,我穿着朴素的灰黑暗色僧装,突然间,远远有一位男性边喊「站着」,边快跑的到我面前,还气喘吁吁的,张了两臂将我挡着,十分无礼的将我从头看到脚,还绕着我前后看,不让我走,动作斯文的我们根本请不走他,他的举动惊动了大家。当时,尚未皈依的普德陶春生行者以长者身份,大声将那位男性斥责赶走,不久的后来普德行者在上海依止,皈依了三宝。普德行者与家父同年,却执弟子礼,我也敬他如叔叔,如吃饭时,我不动筷,所有人不准动筷,因作为全家主人的普德行者见我不动筷,他也不先动筷,他不动筷,全家没人敢动筷,因此,只要吃饭时间一到,我赶快坐好,也合十供养后赶快动筷,让大家快乐用餐。诸如此类,普德行者的敬师行为,足为表率,他曾说与杜月笙…等都曾有过往来,在当时代背景,都蛮正常的。
普德行者为人热心,知道我从事弱势族群服务的志业,他深受影响,在家乡安徽一些学校设奖助学金、购买学校必需品,如桌椅…等。也把年轻小孩带到上海来栽培,甚至帮助或借钱给需要的人,直到他往生后,他的家人才知道,而我与普德行者早就有过讨论和鼓励。
台湾人进大陆,需办「台胞证」,最早是可以用此证买三大件五小件,促进人民经济物质的进步。持「台胞证」,有时方便,有时不方便,方便是可以享受到一些待遇,不方便是花钱要多些。例如,到上海拜见明旸老人,嘱咐在圆明讲堂说话,是台湾首位在圆明讲堂讲话的比丘尼,安排与中佛协的赵朴初会长见面,热心安排参访行程…,方便安排这、安排那的。
这许多方便不方便的事情,发生还不少,先谈谈一桩吧!我们首次到南京,夜已晚,要找住宿地方,于是找到了金陵大酒店,一问没房了,因为,正巧佛光山星云和上带团访问,就住宿在金陵酒店。我们一问,是没房间了,旁边也有某公司的老总几人问,一样没房间,但当我们出示「台胞证」时,酒店经理告知,尚有一房,我与弟子慈融正高兴着,同行的友人嫌太贵,不愿意住,我们总不能留下他呀!
老总那几位看没房了,便联系某军方招待所,慈融看没辄了,问老总那几个人,可否也住在军方招待所,最后的结果,选择了住宿军方招待所,一人一张床,一元人民币。军方招待所内很冷清,也略有一些寒气,一间房间有好几张床,约有十张吧!我们住在同一间,老总那几个人住在别的地方,也不知道在那间,隔日也各自分道。在冷清带着寒意的招待所房间内,我是自幼在空旷的乡村长大,又曾冢间学习过,见怪不怪,而慈融就很不习惯,也有点害怕,更有些紧张,没办法了,挤到我的床来靠着,害怕到彻夜未眠,我是累到自然睡倒,可是一有声响又被慈融叫醒,问会不会有人进来啊!会不会有鬼啊…,一而再,再而三,过了一个清冷且紧张的长夜。想起此事,很感谢那位老总和他的部属,也感谢三宝加持,更感谢自己的勇气,有一次非常特殊的经验。
其实,世界的丰富多元,无奇不有的,平常心面对,啥都不稀奇,不平常心面对,反而有许多百样千态事,让我们惊奇!偶而惊奇一下,或许会激发出潜能哩!

公元二○一七年二月八日深夜
于莲门山集云讲堂指月书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