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橘子貓

太吵鬧了，我看著電視上的官員，一樣的表情、一樣的語調、一樣的憤恨不平、一樣的慷慨激昂；嘩啦嘩啦的不知道在講什麼；畫面切成了一半，在另一半抗爭的團體越來越多，各有各的訴求，呼嚕呼嚕的喊著口號，為自己的信念努力的堅持著。

茫茫然地把聲音關掉，看著所有人嘴巴一開一闔再一闔一開；像極了魚垂死前的最後掙扎，鼓鼓的眼睛、開闔的嘴巴，它們在憤怒，它們在爭吵，好像有什麼寃屈未申；可惜我一句也聽不懂。

早就喪失聽話的能力了吧。我在不知不覺中退化了，退化到五歲以前，看不懂連續劇，聽不懂政治，只能辨識卡通、廣告和音樂。

關上耳朵，當我拒絕接收吵雜的一刻起，我就退化了。

如果人可以不講話多好。說話的人把話說完了，瀟灑的離開了。聽話的人把話聽完了，卻放在心裡沉澱發酵。

看著電視裡鼓噪的人群，我卻想起王維「臨風聽暮蟬」的超然。也許是一種逃避吧；逃避相濡以沬的孤獨，不想加入這一鍋熬煮寂寞的冷火裡。


悠悠遠遠的，我在這種格格不入中，看到了自己的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