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6-20 17:02:32⊙﹏⊙

東帝汶。寶告 Baucau 閒遊

前面說過我在首都唯一的提款機領了一百美元

就靠些錢度過一個月

車資是沒辦法省的

因為除了小巴士你幾乎看不到當地人開車  而搭便車

住宿如果乖乖地住GH

最便宜的是一天五美金

五美金相當於台幣150

看起來很便宜

但是以居民日薪一美元來看

就貴得很不尋常

當地人是負擔不起的

所以  有機會住到人家家裡

就省掉最大的開銷

我本來也以為有兩三美元的住宿

所以才大膽地只準備100美金

再退一步的計畫是萬一錢快用完了  還可以到寶告提款

畢竟它是“第二大城”

不料   這裡完全沒有提款機

因此在寶告住了一天GH

在外面閒逛的時候遇到了幾個年輕人

他們也覺得一天五美元真的很要命

就把我帶回家了

我因此在寶告多待了幾天

也因為幾個年輕人多認識了寶告


賣刀的小舖

我們的原住民號稱一把刀和一包鹽就能在山裡生存

東帝汶和東南亞的鄉民也是

寶告還算是個不完全靠山林過日子的地方

所以不常見男人帶刀

但是要走進山林他們就會在腰上插上一把刀

開路、切水果、剖魚、砍柴和練武全靠這把刀

刀鋪有長短、形式不一的刀

身為鐵錚錚的男子漢

配把刀在身上是很神氣的

可是想到海關檢查的麻煩  我只好放棄了

男孩帶我到寶告最高點

是一座石灰岩山丘

途中經過幾個洞

也佈置了耶穌受難和聖母抱嬰

登高遠望海岸以及市區

現在的十字架已經改建成又高又大

旁邊還有避暑小屋

黃昏時刻總是聚集許多年輕男女

2006年很簡單   卻很有信仰純度

我到處遇到熱心的年輕人

歸納起來總是二十上下的男生

這個年紀正好成年  允許做一些決定

並且好奇而熱血

年紀大一點成家立業了血就冷卻下來

年輕女生雖然也好奇

但一方面不太能作主   一方面男女授受不親

所以不可能帶你回家

歐吉桑作為一家之主  偶爾也會大發慈悲邀你住下

歐巴桑則完全不可能   有時候還會唸兩句  打消歐吉桑剛萌芽的熱心

就我這方面

當然要態度友善

可是也不要忘了當年英姿煥發也加分不少

現在若是年輕人看到我了   可能就把我當長輩   

頂多就哈拉幾句   喝一杯水

千萬別指望會帶你回家住

左邊是哥哥

右邊弟弟

弟弟領我回家之後

哥哥就接手  帶我到處逛   找朋友

這個家庭人來人往   大約橫跨三代

我一直沒搞清楚到底有多少人

東帝汶的孩子總是笑容滿面

還沒看過他們皺眉頭

紅衣是媽媽

小學老師

照料一大屋子的小孩很辛苦

卷毛是最小的孩子

得到全家的照顧

每天都笑呵呵的

祖孫一起編竹籃

小女孩認真幫忙的樣子很討人喜歡

2022年的今天  小女孩說不定已經出嫁了

奶奶就不在此推測了

小朋友們很能找到玩耍的方式

一塊木板就可以當蹺蹺板玩半天

從小孩的長相大概可以推斷是不同的父母

叔伯伯伯著一起也說不定

叔叔伯伯到外地工作了   所以我這幾天並沒有看到他們

家裡都靠媽媽操持

除採椰子酒

男孩都矯健得像猴子

兩三下就登上椰子樹丟下幾顆椰子請我品嚐

我們台灣人才會對椰子之如此稀奇

整個東南亞即使椰子黃了一樹

很少有人想喝

事實上椰子水真的很容易膩

他們不喝椰子水除了膩   還聽峇里島導遊說椰子水會倒陽

我也信以為真

但是泰國64歲的阿公卻有不同的見解:

『泰國一名64歲男子發現,椰子水能讓他再拾男性氣概,重獲雄風,於是開始每天喝椰子水「助性」。豈料,喝過椰子水的他需求大增,就連比他小21歲的妻子也難以負荷,只好向警方求助,希望丈夫能節制一點。這對夫婦的故事曝光後,讓當地人相信,椰子水是神奇的天然壯陽藥,竟意外掀起椰子水的搶購潮。

據《每日星報》報導,妻子指出,丈夫剛開始喝椰子水後,性慾發生可喜的變化,也讓她享受了一陣子的「閨房之樂」;但在丈夫對椰子水上癮後,他的需求便大幅增加,每天要求自己與他行房高達7次之多,過了一段時間後,她開始感到精疲力盡,進而引發倆人之間的問題。』

雖然在東帝汶椰子可以無限供應

但是沒有女生可以跟我攜手試驗

陽不陽就無法驗證

另一個紅衣男孩也輕鬆上樹


寶告的黃昏一如其他地區都因鬥雞而熱鬧滾滾

男孩當然也不忘帶我去觀戰

鬥雞場邊男人揮舞著一張張美元

等著工作人員收走下注

我這時才想到

這麼多日以來只看到美元    似乎沒見過東帝汶的鈔票

2002年建國之後   東帝汶是有鑄造硬幣   但是沒有發行紙鈔

美元就是他們的法定貨幣

網路上找到的都是1975年前的鈔票

當時還是葡萄牙殖民

稀奇的是竟然有中文

可見得華人在東帝汶著墨很深

可惜找不到資料

還無力下注的小朋友擠不到第一排

但是各憑本事搶到高位

黃博士也在場觀戰

比起小鄉村

寶告的雞刀人更專業

一打開皮套就是滿滿的利刃

假如鬥勝了就會被帶回家療傷

以後還可以出場

 

鬥輸了就不能活著離場

小朋友倒提已經扭斷脖子的敗戰之機

腳步愉悅地回家加菜



東帝汶的遊記也很罕見

我找到一篇關於寶告的

可以從中讀到身為澳洲人的作者對東帝汶的態度

https://thingsasian-com.translate.goog/story/back-baucau-culture-schlock-east-timor?_x_tr_sl=en&_x_tr_tl=zh-TW&_x_tr_hl=zh-TW&_x_tr_pto=op,sc&_x_tr_sch=http

我回到新獨立的東帝汶的第二大城市包考,引起的主要是困惑

....在印度尼西亞佔領 24 年的動蕩之後,今天的包考是對其前身的戲仿

——一座重建但隨後被粉碎的城市,彷彿要證明印尼時代從未真正發生過。

1961年澳大利亞作家瑪格麗特·金訪問包考時

,她在《伊甸園到天堂》一書中描述了她的印象

當時的包考還沒有從葡萄牙人造成的長期麻醉中甦醒。

然而,與英國殖民者不同,葡萄牙人很少認為自己比他們的臣民“優越”,

因此葡萄牙語和製度與本土價值體系巧妙地結合在一起。

1973 年 1 月,我乘坐每週一次的 TAA(現在是 Qantas 的一部分)從達爾文飛往這個山頂小鎮。

當時的包考是“嬉皮士之路”上澳大利亞之前的最後一站,

這使得包考成為最後一個卸下馬扎里或帕基金標大麻、蘇門答臘頭和其他軟毒品的地方。

...

當時的包考確實是令人印象深刻的城市

有一個宏偉的葡萄牙風格市場

還有一個新的奧林匹克規模的游泳池,

...

 下午,我會在葡萄牙應徵者的陪伴下步行到白沙灘,

...(最難的是爬回市中心,海拔 500 多米)。

印度尼西亞的佔領從 1975 年持續到 1999 年,

是東帝汶歷史上最悲慘的時期。

1991 年,英國著名旅行作家諾曼·劉易斯 (Norman Lewis) 訪問包考時

,他將這座城市描述為:

『世界上最令人不安的地方之一,……一個滿是軍營和審訊中心的凌亂小鎮,高高的無窗牆壁和電氣圍欄。』

...

約翰馬丁庫斯,經典著作《一場骯髒的小戰爭》的作者

,於 1995 年訪問了這座城市:

『晚上,包考的街道空無一人。唯一的行動來自他們在沙袋哨所外緊密團結的警察隊伍。對於帝汶青年來說,天黑後在街上移動是極其危險的。如果被發現,結果很可能是逮捕、酷刑並且,對某些人來說,死亡』

Patrick Walters 於 97 年 3 月 22 日在《澳大利亞人報》上寫道:

“沒有一個心智正常的遊客願意留在包考。這個小鎮本身就是印度尼西亞在該地區的治理戰略嚴重失敗的最生動的證明。對於地方當局來說,聚集在包考街頭的無精打采、沮喪的年輕人是等待引爆的社交定時炸彈。”

...

因此,在 2002 年 6 月中旬,我帶著些許恐懼冒險返回包考。

從首都帝力到帝汶第二大城市包考的沿海之旅,

讓我得以一窺當今東帝汶令人陶醉的混合體

——

混合體被毀壞的基礎設施和樂觀的態度,

在任何地方都能找到的一些最具活力的街頭藝術中表現出來。

...

但城鎮市場正在蓬勃發展。

您可以在這裡買到著名的 Vermasse 式陶器,

這是一種由粘土和海沙混合而成的超級耐用的陶器。

...

最後,包考招手。

鎮入口處的一棵巨大的榕樹下是個廣闊的露天市場。

可悲的是,我記得 70 年代的大部分老城都成了廢墟。

被洗劫一空的建築物包括葡萄牙風格的Mercado Municipal(市政市場)

這一次,我能夠直接開車到海灘,

這是一個細沙環繞的潟湖,

五顏六色的漁船停泊在那裡。

這條路是印度尼西亞統治的遺產,

儘管有人懷疑它的建造是為了方便對當地人進行更密切的監視。

...

包考的許多事情都得到了改善。

老旅館,

後來成為臭名昭著的弗拉姆博揚酒店(被印度尼西亞軍隊用作酷刑中心),

已被改造成豪華的包考旅館

於 2002 年 3 月剛剛開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