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封，宋朝皇宮前的街頭書法家

中原很流行騎腳踏車

假日從鄭州到開封至少看到十幾個團

單槍匹馬的更不計其數

一直到浙江也常常看到

配合大陸的路況

大多是輪子粗勇、避震粗大的登山車

所以我就打招呼打個不停

好客的騎友甚至還會請你吃午餐

帶你到他們的車店   也是基地

幫你調整車輛

送你潤滑油之類的

騎車的遇到騎車的自動滋生的親切感真是源源不絕

讓你不覺得寂寞

我推想

因為中原到沿海地勢平坦

騎車不費力

沿途補給又不虞匱乏

爆胎了也很快找到修車的

不但有車店  還有街角的黑手

我是河濱公園和烘爐地一定選後者的自虐者

平平坦坦的有什麼好騎的

一定是氣喘如牛一鼓作氣騎到山頂再領受下山的御風而行才是行家

平坦和山路的治學處身哲學就開放給大家去發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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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像到此為止⋯⋯也沒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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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

騎到了開封

以包公聞名的歷史名城

在火車站附近的一片低矮舊宅區找到民宿

廁所在門外不遠的公廁

貼著白瓷

半截隔間

你蹲著的時候可以看到鄰居掙扎的表情或者氣定神閒看手機的尊榮

並且一定要選在水頭

定時沖水的時候才不會看到上游的五花大便滾滾經過你的溝下

有些黏性頑強的就乾脆在你的底下認起親了

開封還有很多住宅是沒廁所的

不僅是我住的舊區

很多新建獨門透天厝

三層五層地挺身而立

還貼上二丁掛

卻沒有廁所！！！（忍不住要給三個驚嘆號）

你問廁所   他們就指著街角那間濕濕黑黑的建築

越靠近就希望自己的嗅覺細胞全部出竅

⋯

廁所就寫到這裡

大陸的廁所真的要寫還真的是鬼哭神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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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寫書法在開封依然風行

但是開封的老人提的是黃河水

「黃河水乾了之後，字不會消失。」

可見黃河的含泥量有多麼濃稠

老人桶子裝的幾乎是米漿了

因為這桶黃河水

我決定親自到黃河一看

過往聽過的開封黃河水位比開封還高

又稱為“懸河”

白話的說法就叫做“半天水”吧

＃開封鐵塔

可是我到了黃河邊並沒有遇到想像中的高堤

就一直騎到河岸

河岸沙洲⋯還是泥洲非常廣闊

要摸到黃河水還要走半天

也不知道是不是枯水期

河水看起來病懨懨地

河岸擱淺著幾艘病懨懨的氣墊船

據稱水位高漲的時候遊客如織

想坐船還得排隊

眼前的情景根本無法想像遊人如織

就我和兩三個江南來的遊客在岸邊看著荒涼的風景

忍受狂風捲起的沙塵

想速寫  紙都很難展開

幾株瘦弱的小樹也默默地承受風沙

老人牽著無精打采的馬問這幾個遊客要不要騎

抗戰時期發生過花園口決堤以阻止日軍推進的慘事

當時也沒先把老百姓疏散

就挖開了堤防

如今看到的資料是淹死了89萬人

差不多是三分之一的台北市都淹死了

史達林說的：「一個人的死是一場悲劇，百萬個人的死祇是一個統計數據！」

就在這場人為加天時的洪災中落實了

黃河畔還有個乾癟的小公園

一片沙黃中竟然有嫩綠點綴

來散步的居民就順便踩了這些嫩綠嫩綠的柳樹新芽

據說涼拌、快炒都很好吃

我們在台灣看到的柳樹長年都是茂盛如雷鬼頭的

沒想到柳樹還有這麼粉嫩的時候

也從這些出發的嫩芽深切的體會春天的來臨

我採了一枝嫩柳

擦了擦就放進嘴裡品嘗

但是沒把黃沙擦乾淨

咬沙的感覺完全蓋過柳枝的嫩汁

俗話說“不到黃河心不死”

事實是到了黃河就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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