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4-17 18:35:13W.Y

成長

我是出生在一個鄉下地方;鹿港,你去過嗎?回憶一下,也許你曾經出現在鹿港的街道上,但這個地方跟十幾年前比較已經改變很多了,不再純樸如往昔,因當地人的生計問題,不由得鹿港已經成為一個觀光重於古樸的鄉鎮。記得最近一次回鹿港是兩年多前的事了,當時將車開進鹿港中山路時,街道上招牌林立,將原有街道兩旁的古建築給掩蓋了,除了些微的氣息讓我感覺到它的存在外,另外也只剩下市場旁的麵線糊,能讓我回憶到過去的那種感覺,除此之外我已漸漸的淡忘鹿港原有的風貌。記得小時候,在曾祖母的呵護下,渡過了一段溫馨的成長過程,而曾祖母是個在在民國前出生的傳統女性,也是裹小腳風氣末期的女性之一,只記得她的腳因為裹小腳年代末期,不再視裹小腳為女性美的一種表徵,而於解除裹小腳風氣時,她也就不在裹小腳了,雖她裹小腳不能算是成功,應該說半途而廢,但在她腳上還是看的出裹小腳過程的痕跡,因為那小小的繡花鞋就是最好的印證。事過境遷,人事已變,曾祖母早已不在人間,現在所想起的,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在小學四或五年級的時候,不太記得是那一年了,那年父親要我與哥哥一同於暑假回鹿港,陪我曾祖母渡過,那又是一段溫馨生活的開始,就因為這樣我的內心及個性,也就成為善良而又重感情。在那年段陪她渡過的過程中的一個夜晚,當我們祖孫三人入睡後,我的一個念頭讓我不襟淚流滿面,我啜泣的聲音將曾祖母吵醒了,她問道:肝那孫;哩喜安ㄋㄨㄚ,帶有鹿港腔的台語問我,我跟她哭訴,阿祖妳的年紀已經這麼大了,萬一下次我們再回來看妳的時候,已經看不到妳怎麼辦,她回我說道;傻孫,不會啦!下次回來妳還會看到我啦,在曾祖母的擁抱下我才停止哭泣,那晚在她的擁抱下我睡的好安穩,忘掉離別的感傷。後來我想起,那年暑假結束時因學校即將開學,我終究得回台北上學,要回台北的當天,我百般無耐拒絕離開那有我祖母的空間,最後由我母親於隔天從台北南下,將我強行帶回台北去,回到台北後,父親非常生氣,他說道;你是跟老天爺借膽,我叫你回來你敢不回來,你在跟我作對,最後他拿出皮帶在我身上抽打,儘管有母親在旁阻止父親的抽打,但我的背部及脖子仍被打得瘀青險些見血,那是令我更加印象深刻的一個回憶。雖然是痛苦的回憶,但那打我的父親現在也已不在人間了。回頭一看才發現時間過的這麼快,過去的回憶裡;有快樂;有難過和悲傷,無論如何,就把它當作是一種成長的回憶。

上一篇:在地人與外地人

下一篇:初夏的香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