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了，又好像睡著了。


對你的思念被動地蜷在腦海裡，像昏黃的薄暮，彷彿隨著時間的流動也會跟著失去了它的色彩。冬季又過去了，我們用很勉強地腳步往前踏了一步，用不怎麼確定的態度注視彼此。一切像極了夢，而我等待不到那遙遠遙遠的前程。


有沒有勇氣說，真的累了？


光是見到螢幕上閃爍著你上線的訊息，就讓我差點要模糊了視線。愛情舉步維艱，沒有可以扶持的雙手，只剩下為你留了好久的、爬滿孤單的長髮。閉上眼睛就會浮現的、你的身影，牽著她的手，正以不被察覺的速度緩慢的下沉。書上說，戀愛是一種語言，每個人都有專屬的表現方式。我努力把我的一字一句慢慢鍵入畫面裡，遠方的你卻很久都沒有回應。最後，你說你哭了，為這樣的結局感到抱歉。為這無力挽回的結局。


那一瞬間我呼吸困難、好像掉進了風速二百公里的空中衝盪。




如果可以，我能不能和她交換，用真心換取時間？至少至少，我能多得到一些和你相處的時間，不用像這樣在夜裡常常失眠，度過一個又一個那樣的夜晚。能不能不要再這樣下去，到底我是真的得到了你的心還是沒有、到底是離開了還是又走回了原點，我已經越來越不能分辨了。還是很清楚地知道，最終我們都將以再見，作為結束。


能不能約好，下次再一起去山上看星星吧？要看一輩子那麼久。
至少先答應我，握住的手，千萬不要放開。





我想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