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5-02 11:57:07。SKY。

我在6:33分遇見你《46》

笨,是一種傳染病。

粗心大意,也是一種傳染病。

不好的東西,好像傳染的總是特別快。



才剛在樹林下了車要等自強號,今天甌要考化學

想到化學就想到國中的什麼電解質、化學反應...一堆奇奇怪怪的東西

還蠻喜歡的,不過這種東西,跟我已經脫離太久。

現在問我,我應該是一題都答不出來,而且我保證,我絕對不會再說我喜歡化學這種要人命的東西。

她的問題,我一題也沒辦法幫她,連看都不敢看她的講義

金 Ag 銅 Au 汞 Hg...越想頭越痛。

坐在她身旁,難得她乖乖的看著書,沒有像平常一樣說一大堆話

不過...這只是暫時的,她把講義放在椅子後面的網帶裡,悠悠哉哉的聊天。

她的手牽著我。

這樣的情形維持多久了?

有時候總會無聊的想要去算算,到底被她溫暖多久?

或許我該自問自答的問問我的手心,可是它沒有回應。

〔別想那麼多了!笨笨笨!〕偷偷的暗罵自己一下

〈東西不要忘記拿!〉
{東西不要忘記拿!}

台北飛快的到了,下車前她跟小溫還很有默契的提醒我這個蠢蛋,不要再忘記我可愛的便當袋了。

〈啊!〉走往要跟她分開的八號車廂號碼下,她突然叫了一聲

〔怎麼了?〕

〈我的化學講義!今天早上就要考試了...〉她一臉掛點的看著我們

看看時間,甌上課也快來不及了,這次就換我幫她吧!

走在學校的途中,開始拿著手機拼命打,從該死的104轉接到松山

該死的時間已經過了好久,電車早就跟松山說掰掰,不知跑向何方了

偏偏第一節又是會計課,掛了電話,雖然站長好心的說查完再跟我連絡

但是...到蘇澳的自強號...到底跑那去了?

上課上的很心神不寧,為了節省等待時間的電話錢,跟小溫拿了電話卡

一下課衝到B1狂打剛剛記下來的電話,電話中...

上課鐘響了,抽出電話卡無力的爬到四樓

應該搭電梯的,站長到底在忙什麼?

一直到了上完無聊的歷史課才跟站長做了第三次的連絡

{清車的人說東西沒看到!}

掛了電話,該死的東西沒找到,該死的我覺得糟透了...

〔喂...我剛打完電話,站長說沒找到,可能被當成垃圾丟了...〕

講這種話講的很心虛,這次剛上次,一點都不一樣

為什麼沒辦法幫她把東西找回來呢?

〔是不是我不夠盡力的關係呢?〕

整節會計課心情差到極點,是不是很多事,都差那麼一點點,就可以完成?

很想跟她說對不起,太依賴她了,所以才會讓自己那麼沒用嗎?

不知道。

為了不讓自己消化不良,調適好心情,吃著便當。

上次把芬她同學的會計解答用丟,中午還得到出去一趟

聽會計老師的話走進了對面的台大法商學院去尋找解答

很漂亮。大學的氛圍果然就是不一樣。

光是佔地就大上我們學校n倍,再跟旁邊的成功高中比,突然有點心酸。

莫名其妙的走到了學生餐廳,繞了一圈,除了吃的什麼都沒找到

發現被唬時為時已晚,離開台大法商學院時又很不幸的迷了路...

到了捷運站又搭錯站,搭車搭到中山站,只好一路辛苦的走回台北車站

等買到解答在走回學校時,剛好上課,只能說累掛了。

她現在在幹什麼呢?

當我一個人時我會這麼想。

當然,兩個人時我還是那麼想。

人越多越孤單,我從來不否定這種說法

並不是特別喜歡孤單,只是有時會想問問自己,到底在做什麼?

也許在她身上,我看到了更多我不明白的孤單。

她以前是過著怎樣的生活?我不清楚、也不知道。

當小溫用早以習慣的口吻跟我說她家裡的情況時

地上好像裂出一條線,區隔著我們的不同,我不懂,也沒辦法懂。

〔可是妳覺得很幸福。〕

突然想到剛認識她時她狀態連結的一首歌的歌詞,i wanna fly in the sky

也許我在她身上找到了更多我沒有的孤獨、無助。

一切或許沒有我想的那麼糟吧!

想讓她,也跟我一樣,說出〈我很幸福。〉這樣的話

因為我因為她,覺得很幸福、很幸福。



{妳最近跟她怎樣?}上英訓時琪在廁所突然問我

〔厄...〕

想了想,拿出了手機交給琪看。

看完上次她傳給我的簡訊後,她抬頭問我:{妳怎麼回她的?}



下課鐘一響,一行人緩緩的走出教室。

琪好像完全忘了等下要見到甌甌的事,開心的跟我們聊天

站在校門口等著她,跟大家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直到那個金色的人影,而且還是兩個,走入我的視線...

〔妳來啦!〕走向她,人群一片慌亂。

大家無言的看著甌跟她的同學,我尷尬的笑了笑,把琪抓了過去

慌亂的走著,把甌跟琪丟在後頭,小時候迷亂得感覺又回來了

只要一看到認識的人,就會害羞的想躲起來,甚至裝成不認識

不是不熟,卻想找個洞挖了躲進去,到底在不好意思什麼?

到現在我還是不明白,直到今天這種感覺又回來了!

小溫跟甌的同學在後面聊著天,學校外的走道就那麼大

而台北的街頭...明明應該很大的,此刻卻顯得擁擠。

琪不好意思的把手藏起來,留下走在她後面的甌

一切好像有點失控,一堆人問我她是誰,然後又丟出一大堆問題

伴隨想挖洞的感覺,跟雄快步的飆過了馬路

轉身留下,在馬路對面的她們。



*我回答什麼 我只說 我好想哭 那是一種 叫作 喜極而泣 的形容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