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劍番外---你這個殺人魔渣1
(前情提要)
極劍搶婚後,避的未婚夫櫟陽重傷,避流落江湖,後來被堂姊鉛陵遐和侍衛力杭找到。因為流言的關係,四世家都想殺鉛陵避,急公好義的鉛陵遐和力杭便一路護著鉛陵避的安危。然而敵人太多,而鉛陵避自幼被鉛陵現任家主鉛陵鉅囚禁東廂苑,不會武功,而鉛陵遐和力杭武力有限,雖拼盡一身修為保護鉛陵避,卻還是受了傷。避自責因為自己的事,連累了無辜的鉛陵遐和力杭,因此在三人投宿客棧時,留書出走。
離開了力杭和鉛陵遐後,避又回復成一個人了。因爲大伯鉛陵鉅對她嫡女身份的忌憚,從小就把她關在東廂苑,不讓她習武,以至於遭受四世家追殺的她,一點自保的能力都沒有。
即使如此,她也不能連累了力杭和遐。為了保護她,力杭已經受了傷,他們是她在這世上,為數不多的朋友,是真正關心她的人。正因如此,自己更不能連累他們。
其實對於未來,避一片茫然,沒有目標,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她的同胞和家人,都認為她寡廉鮮恥,和世家大敵極劍有了苟且之事。
僅管實情是,那一夜之前,她根本沒見過,甚至聽過極劍這個人。她不知道自己背叛未婚夫櫟陽,和極劍有了苟且這種流言,到底是極劍傳出來的,還是除她而後快的鉛陵鉅順水推舟,總之她是個放蕩不羈的殘花敗柳這罪名,就這樣坐實了。
接下來有什麼計畫呢?避感到茫然。不說自己生命朝不保夕,能不能活著看見明天的太陽還是兩說,就算這條命得以苟延殘喘,她也不知自己該何去何從。
有家歸不得,不能害了朋友,爹死了,母親失蹤,這輩子如萍飄蓬轉,還能有什麼指望呢?
有時想想,自己到底有什麼好逃的?大家都要自己的命,那就給他們吧!這輩子沒指望了,下到陰間,也許還能跟爹娘團聚。
這樣想去,避也不易裝了,就一襲身形婀娜的綠綢衫子走天下,她原就美貌,走到哪裡都是人們注目的焦點,她也不怕,誰來都好,注意到她,給她一劍,不就解脫了嗎?
只不過奇怪的是,自從她和遐力杭分道揚鑣後,日子突然變得太平,沒人再找她麻煩。
她也不想探究原因,已抱了必死決心的她,竟然求死不能,這也不是件開心的事。
被搶婚那天,從妝奩裡帶出來的衣服和銀兩並不多,避省著花用,有破廟就不住店,在人家屋簷下瑟縮著過一晚也是常有的事。
避沒有目標。她想自己如果大難不死,那就隨便找個安靜的地方落腳,了卻殘生吧。
身為江湖中人,江湖事她一點也不想管,爾虞我詐,刀光劍影,爭名逐利,朝不保夕,這一切令她厭惡。
在黃土郊道上趕了半天的路,避有點渴了,拿出隨身的壺,卻發覺裡頭沒有半滴水了。也是黃土地裡乾燥,她走了這大半天,硬是沒看到半條河流。
不過,她發覺與她擦身而過的商旅異客,漸漸多了起來。
不是接近城市,就是可以有歇腳的地方了。
再走一刻鐘,前方郊道旁有一座小土丘,土丘上長了幾棵大樹,大樹下有個野店,大大的酒招迎風飛揚。
這麼乾燥的地方竟然有樹?避走近野店,這才發現野店旁的土丘後有個河彎,因為角度的關係,她來的方向看不到,也難怪這裡能夠有大樹長成。
避先到河灣旁裝了一壺水,走了半天路也覺得有些餓了,便走進野店,向店伴要了饅頭,一份小菜吃。
能休息就休息,因為避也不知道繼續走下去,得走多遠才又有補給的地方。
那店伴是個受雇傭的毛頭小子,在這黃塵滾滾的荒野裡,幾曾看過這麼粉嫩水靈的少女?對避的招呼倒很殷勤。
避不想跟他說話,只是客套地笑笑,等食物上來,倒了碗水,剝了半個饅頭,饅頭佐了小菜,緩緩吃將起來。
野店裡同時還有兩三桌客人,一桌是趕著進城的衙役,一桌是個商人和他的僮僕,看上去沒什麼問題。
吃完喝足了,剩下的半個饅頭,避收進包袱裡,打算帶著路上吃,付了三文錢,背起包袱,繼續朝野店的反方向走去。
之後的路多了些草樹,不再是黃沙滾滾,過了河彎取直了的河流順著郊道流淌,兩岸一片綠意。
離開前,她向店伴打聽了,野店離最近的村落大概有十幾里,在天黑前,避應該能到達那裡。
然後,借人家的屋簷下再過一宿。或者有好心的人家,願意不收錢讓避進去睡一晚。
她想起她爹。
避的父親鉛陵鈺在世時,是鉛陵家當主,那時的鉛陵家是四世家之首,所以能夠主導覆滅西行教的任務,可以說是武林共主般的存在。
爹要是看見她餐風露宿的慘樣,會不會覺得她太不爭氣?
想著想著,避走路的速度慢了下來,她覺得她的胃有些不舒服,不禁伸手摀住肚子,想緩解那陣不適。
卻沒想到這個動作沒有用,有一股凌厲的刺痛感,從她的肚子蔓延上來,到心臟,到肺,一直到全身。
怎......怎麼回事?
避走不動了,她伸手扶住身旁的一棵樹幹,不住喘息。
喘不到兩下,一股溫熱的感覺從喉中湧出,避吐了一大口鮮血,染紅了地上的草!
自己到底.......到底怎麼了?
避扶著樹幹,雙腿一軟,癱了下來,第二口鮮血,又從她喉嚨裡,吐了出來!
這次,和第一次不同,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避覺得她的血好像變黑了。
看著地上的血,避覺得有些撐不下去了。
意識漸漸模糊,她覺得好像有人試圖靠近她,卻沒能來到她身邊,腳步聲就沒了。
就在她快要睡著的時候,有人把她拉起來,吼了一聲不要睡,避這才睜開眼睛,不睜還好,一睜開,眼前那人,不就是她白日裡的煞星,黑夜裡的噩夢,那個老是穿著一襲白衣,心卻是黑的極劍嗎?
她是寧願去死,也不想看到這個人!
這下,避完全清醒了!
「走開!」
避當下用盡僅餘的力氣,甩開極劍的手,她沒有心思去想這個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她只想逃,離這個人遠遠的,可卻連站都站不起來,只能蹭動雙腿朝後退去!
朝河邊退去!
避心裡想著,如果沒法逃離這個人,她就直接掉進河裡淹死!
想想他之前是怎麼對待她的,避對他的抗拒也是人之常情,可現在當極劍看到避見到他就像見到鬼的表情,還是忍不住蹙緊了眉頭。他蹲下身子,拉住避的腳踝,不讓她再退。
「妳中毒了。得趕緊把毒逼出來!」
「關你什麼事?」
聽極劍一說,避大吃一驚,原來自己的不適是因為中毒,可是,自己怎麼會中毒呢?避想不出來,而且,她也不想跟眼前這個人有什麼瓜葛。
嘴硬的同時,一股鮮甜的血腥又從口邊溢了出來。她身上翠綠色的衫子,胸前裙裳上血跡斑斑。
果然是鉛陵鈺那個奸惡之徒的女兒,都中毒快死了還胡鬧,就不該跟她講道理。極劍放開抓住她腳踝的手,避正要逃,卻沒想到極劍下個動作就是攔腰將她扛了就走!
「放......放開......咕咕咕.......放我下去..........」
這樣的姿勢讓避頭朝下方,喉嚨裡溢出來的血就在她食道和鼻腔裡滾,讓她說話變得很奇怪,跟鴿子一樣。
她覺得快窒息了!極劍這是要她窒息而死吧?這樣的殺人手法該說他有創意嗎?
幸虧極劍並沒有走很久,左近有一株大樹,枝繁葉茂,十分陰涼,他將避靠在樹下,握住她的手心,避想縮回來,極劍硬是不放。
不久,避感覺有一陣熱氣從手心慢慢傳了過來,進入身體裡,向四肢百骸蔓延。
她想問極劍到底想對她幹什麼,剛開口便被極劍吼了回去。
「閉嘴!想死嗎?」
避嚇了一跳,本來要吐出的一口鮮血又被她硬生生喝了回去。
然後,極劍不再說話,他的頭頂上,隱隱開始冒煙。
極劍正以內力為她逼毒,附近若有動靜,極劍很容易被反噬而走火入魔,而避傷勢也會加重。這一刻生死攸關,避卻不知道,幸好他在避心目中形象太差,又吼了剛剛那麼一下,避還是怕他的,就不敢再亂動。
雖然跑不掉,但避也不想看他,一眼也不想看,她的視線錯開極劍朝四周逡巡,不看還好,一看差點嚇破她的膽!
距她三步之遙,有個人倒在那裡,脖子都斷了,切面還很整齊。
是剛剛野店裡那個年輕店伴!
怎麼會死了?
她想尖叫!但看見身旁的極劍,便又將尖叫的欲望硬生生吞了回去!
等他放手,她一定要跑掉,就算中毒而死也不要緊,反正她本來也沒想活!
但跟極劍同處,比死還痛苦!
一刻鐘過去,兩刻鐘過去,避覺得身體裡的刺痛感正隨著熱氣的充盈慢慢減緩。
好像比較舒服了。
倒是極劍的鬢邊,隱隱有汗珠滲出。
避身上這毒很厲害,極劍心想,下毒的人是真的要她的命,連他這般內力頗深的高手,都要耗很大一番內力,才能將毒完全逼出。
兩刻鐘過去了,極劍慢慢放手,在他放手的同時,避本想逃,但一轉身,突然一陣重擊撞上了避的背,避當場吐了好大一口血!
黑色的血!
極劍在她背後拍了一掌!很用力的一掌,不但讓她吐黑血,還害她趴倒在地上!
「嗚.......」
避雙手慢慢撐起,想要站起來,想想就這樣逃了真的很不甘心,極劍根本就是在虐待她,找她麻煩,真的太煩了!等站了起來,避回過頭,看見極劍正盤坐調息,心一橫大步搶上,拔出他腰間的月魄,就要朝他脖子削去!
極劍身體輕輕一斜,閃了過去!
避削他的頭,極劍又用看不清楚的身法躲過,更可恨的是,他的身體根本沒有移動!
算了,還是跑吧!
避也不堅持了,畢竟兩人實力差太多是不爭的事實,丟了月魄就要跑。
「還有不舒服的地方嗎?妳的毒已經解了。」
避正要跑,極劍突然問。
避愣了一下,這樣,毒就解了嗎?難怪自己不吐血了,身體也不再刺痛,和平常沒兩樣。
只是方才嘔了不少血,有點虛弱,唇色略顯蒼白。
其實身體上的不舒服都還是其次,她最不舒服的地方,是極劍出現在她面前瞎晃。
眼睛不舒服,業障重。
「這個人.......是你殺的?」
方才要跑的時候,差點被店伴的屍體絆倒,避忍不住問。
極劍沒說話,拾起他的月魄,還劍入鞘。
那就是默認了?
「這世上怎麼會有你這麼壞的渣?不亂殺人會死嗎?」
避簡直不能理解,殺人好歹要有理由吧?
我哪有亂殺人?極劍狠狠地瞅了她一眼,目光和劍一樣銳利。
避退了三步。
啊!完了,我剛剛好像罵這個殺人魔頭是渣?
他還不殺我嗎?
「妳包袱裡的半個饅頭丟了,有毒。」
極劍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
避又愣了一下。所以,我是吃饅頭中毒的?怎麼會?
避又看了店伴屍體一眼。饅頭是這個人送上來的,難道,毒是這個人下的?
店伴屍體手中握了一柄匕首。
難道,他怕我不死,偷偷跟上我,想補刀我?
所以,是極劍這個殺人魔渣......救了我?
「你怎麼這麼巧合,知道我包袱裡有半個饅頭,又知道我中毒,還知道店伴要殺我?」
避一面想一面問,終於得出結論。
「我知道了,只有一個解釋,毒是你叫他下的,目的就是想毒死我,然後殺他是為了滅口!」
因為對方是極劍,讓避總是往壞的方面想,至於如果極劍要毒死她幹嘛還救她這事,就被避自動屏蔽了......
「胡說八道。」
轉身離開前,極劍只冷冷地回了一句,鋒利程度不亞於他的月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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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愛]開始虐了
來篇智障的極劍番外
平衡一下
[極劍]正文是悲劇
但它其實也可以有喜劇的腦洞
因為女主是有梗的牡羊座
為什麼我一直寫[極劍]番外啊
因為極劍和鉛陵避這兩個人的組合就是能觸發我的靈感啊
其他CP沒辦法
我也不知道為啥XD
OK,還沒讀那來不合理?
OK,真的沒大不大之別,也很嚴肅的再一次表達。但很難跟黃蓉般的您嚴肅就是了。只有大一次,嚴肅一次的了。
月考?他倆還要發愁嗎?俏滴滴的文昌君笑盈盈的在那。挺厲害的關係說~
哼哼,你是要造神嗎?三觀 !三觀!
造神是屬於世界還是價值觀?
個人看法,作者寫那麼多心思進去,一定不會只讀不讚的讀完。我現還沒讀...不可以撿槍喔。
先把阿朔和桐桐完成吧
反正我短期都不會關作品
昨晚本來要寫是愛63
但這兩天鵝吉月考沒空
所以就寫篇不用動腦的番外
因爲沒動腦
就真的很智障
有啥不合理的地方請多多包涵啦謝謝 2020-04-28 08:13:22
鉛家的人有譽見過面了~
「我們?」我不明所以的順著阿曼達的手指看往窗外,「什麼?」黑壓壓的帶頭的是明毅詩人,昕大哥,其石山人,逆游而上兄,鉛陵避大師還有她的師傅,陳跡老師。當然還有更多,但淚水把視線模糊的了的我已被架著迎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