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12-12 18:23:19落在山間無人知

圖騰轉啊轉‧NCNU

上完文學史後匆匆下山,沒多久接到羊電話說已經到了,比較起昨天某人塞了三個半小時的慘劇,想想還真是萬幸。


幫趙淑官買了番茄蜜汁,還有一大桶小甜甜爆米花(悲劇的開始),埔里鎮上的交通異常紊亂,在遊覽車和客運間穿梭的感覺真是超驚悚,不過至少還比不上台中的騎士更令人感到害怕。


就這樣在校園裡繞了一圈,確定舞台位置之後在7-11外吃東西,翊任照片真的很可愛,阿吉有一張很像英國人是真的,討論小豪一路走來風格演變,還有羊不斷推薦的另類羅曼史,然後就這樣聊到五點多,接著往位於B棟停車場的舞台去。


到的時候圖騰正在setting,漸漸有人坐到舞台前,於是我們也抱著一大桶爆米花坐到前面去。在他們setting的過程,我們也不斷吃著爆米花,詭異的是那桶爆米花像是怎麼吃也吃不完(那個桶子是聚寶盆嗎!?),Suming穿著格子衫和米白羽絨外套,那打扮很像我第一次在硬地看到他的樣子。今天的PA感覺不太專業,阿新的吉他一直很小聲,查馬克的mic也是。他們在唱過一陣後,Suming對台下說:「對不起吶,一直要你們聽一樣的歌。」然後他們唱了改編的巴奈19。


查馬克在這個百威的舞台上喝著台啤,然後是一直沒什麼笑容的Suming終於綻放出燦笑說,我們等一下六點半就開始喔!在那之後我們依舊是吃著爆米花等待著,和學長深深的頗有同感怎麼可以沒有啤酒配!然後往右邊看他們在抽煙還幹麻,坐在前面的學長姐們站了起來,學長說:「我們要去做小歌迷做的事了!」接著就看到Suming被團團包圍。


一陣主持人有獎徵答過後,圖騰跑上台,阿wei脫掉外套,露出那套鮮豔的鮮黃色巴西隊衣褲,Suming也卸下羽絨外套,不過紅色係的格子背心感覺跟他的綠色踢削有點格格不入,查馬克戴了頂帽子我覺得他好像變瘦,阿新果然像羊所說胖了點(但還是個瘦子),變帥了,阿勝太遙遠我看不到……。


他們什麼也沒說的就下了藍天的前奏,真是首high歌,藍天藍天,不變的臉,從我第一次看過他們到現在,並不覺得他們有太大的變化,除了阿新變得比較可親,或者是Suming變得更有自信之類的,他們所帶來的音樂和好心情一直都像散落在無垠藍天裡的音符那樣的寬廣自在。想不到圖騰成為我在暨大第一個看的樂團,其實也沒什麼好想不到,畢竟我覺得山明水秀的埔里可能還比烏煙瘴氣的台北更適合他們。他們的聲音就這樣飄蕩在這個被眾山環繞的校園,我們舉起手揮著,然後他們趁勢接了同樣很high的呀呀。突然覺得他們的歌詞其實就跟董事長一樣的簡單易懂,然而呈現出來的感覺卻是截然不同,圖騰是一種微醺豪邁的金黃色,董事長卻是一種百感交集又令人上癮懷念的味道。


Sumig開始閒聊:「你們這邊好遠喔!」查馬克:「#$$&%^#@(mic很小聲一直聽不清楚)」


Suming說:「好咧,接下來唱一首原住民的歌!」查馬克在旁邊唱起愛我別走,台下笑了起來,Suming連忙打斷:「才不是咧!」然後他們就唱起了父親的話,在那時候想起了爸爸,每次通電話總是在我們的詞窮中結束,但在上了大學後,我越來越能夠和爸爸講一通不再是言不及義的電話,雖然常常是抱怨的內容居多,然而他講的話我其實都記得。


唱完了這首我剛開始聽還誤以為是佛經的歌,Suming問大家說:「你們聽得懂嗎?」台下悉悉落落回應,他又接著說:「有沒有買我們專輯啊?」有人大喊有買,Suming又說:「你們都用下載的厚,下載的還講這麼大聲咧!下載就算了,還拿那個隨身碟分人家抓!」說完台下都笑了起來,他又繼續喊:「這樣我們本來啤酒可以買兩箱,結果現在只能買半瓶吶!」


在聽到後面的人說阿wei:「那個bass手的姿勢好奇怪!」說阿新:「左邊那個滿帥的。」吵鬧聲中他們唱起了原版的巴奈19。然後Suming說要唱一首雷鬼一點的歌,One more time慵懶的節奏就這樣響起。聽查馬克他唱「做錯的就從頭來」,那時候覺得有點遺憾。真的不是什麼事情都能夠倒轉重播,不管是在以往的生命傷害了不該傷害的人,愛錯的人,還是追著這些樂團跑的時光,都是不能夠從頭再來一次的體驗,然而縱使是這樣,我還是不覺得這些生命白白浪費,換得的傷疤是走過的最佳證據。在間奏的時候,Suming宣布:「現場開放拍照三十秒!」台下看起來有點錯愕但幾乎都很迅速的舉起相機,是誰說:「要開閃光啊,才會有巨星的感覺!」查馬克和Sumin作出誇張的姿勢,一陣亂鬧後Sumig說:「我是偶像吶!」然後大家又笑開來了跟著這首One more time。



他們宣布是最後一首,熟悉的吉他自阿新指間射出,我忍不住舉起左手尖叫,就是這首困惑點燃整場,跟著查馬克大喊「甘你屁事」當下除了爽還是爽,當他們唱起「什麼叫做困惑 想了清楚才說」,有種從前所沒有的強烈衝擊震動耳膜,什麼叫做困惑呢,我也想問。我在這個懵懂徬徨的年歲聽見你們問,聽見你們唱,於是我開始想要卸下身上武裝,剝離這一身困惑的碎片,想要看見信任的樣子和誠實的形狀。然而這撕裂的過程痛到他媽的令人想大叫,讓人迷惘的碎片卻仍然緊緊依附沒有減少痕跡。


這首困惑的吉他還是很小聲,實在應該把PA拖出去斬了!




困惑結束後台下開始叫安可,剛好主持人要圖騰為他們送禮物給在場的小朋友,幾個小孩上了台,看到相機正瞄準自己,還非常專業的比了YA,完全不理站在旁邊的Suming。查馬克說:「你們一直站在那邊,頒獎的是我吶!」一陣混亂後總算把禮物交到其中一個代表的小朋友手上,小朋友爆出一句:「thank you!」,查馬克蹲下來和他合照:「你看,媒體吶。」


把小朋友送下台後他們又重新站回位置上,我們猜測安可曲應該是周杰倫,雖然我想要聽都市山胞。等到前奏一下,羊對著還在放空的我大喊:「是都市山胞啊!」這首歌就這樣又再次煽紅了剛剛的餘燼,我們跟著鼓點跳著,忍不住要說早期在董事長的場子鍛鍊出來的腳力不是假的啊!(不管幹麻都要牽扯到董事長)想不到他們今天竟然會唱這首歌,這首他們說等發到第八張才要收的歌,這首第一次聽便把人徹底擄獲的歌,這才發覺那年寒冷的中影文化城已經很遠了,在今天和那天之間我又跳過了一場硬地,於是發現自己的每一年都用這些表演切割成一份一份的區塊,然後在那些範圍裡碰撞直到我看到一場希冀的表演,這種感覺太耽溺我知道,但仍舊是無法控制自己。


最後他們下了台,後面的觀眾明顯的往前擠等待蘇打綠,羊說要讓圖騰簽名,於是我們站在正在跟小朋友的圖騰旁等待。羊跟查馬克合照後我也跟Suming照了相,天啊我已經好久沒做這種事(除了Monster,不過那不一樣。),大概是因為在我還沒來得及確定自己多喜歡圖騰的時候,心裡已經為他們留了一個位置,希望他們常常出現,唱歌給我們聽。



我們慢慢的晃到後面坐著看蘇打綠快速setting後正式表演,羊繼續吃著爆米花(還沒吃完!)我在會場裡遍尋不著趙淑官,之後也坐回去看蘇打綠和那位叫做芭樂的先生在台上玩得不亦樂乎。


最後那桶爆米花總算被解決,我們搭上空蕩校車,ghost熊貓和倒立亂唱一通,我好期待這張專輯,我喜歡那句只剩一張臉在飛和要把世界反過來面對。



啊,總之今天的圖騰很開心。希望董事長和四分衛也快點來唱,這樣你再來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