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10-23 21:02:42蕓夜

《黑子》雪【青若】




食用前注意:

1.本篇桃井性轉為,男。
2.本篇皆為連結文以:矛盾(青賀文)→我們的學長(青若桃)→雪(青若) 為順序食用。
3.本篇還有後續,謝謝。

沒問題,請往下看吧!


 

WC賽開戰以來,外頭的天氣越來越寒冷,時不時都會飄下銀白的雪花。

失神的望著灰濛的天空,現在是放學回家的時間,因為桐皇在一開賽就輸給了誠凜,所以比較有多點的時間可以偷閒,至於某些因素,籃球社吵鬧的源頭,正一左一右的在若松兩旁持續發出擾人的爭吵聲。

「為什麼大冷天的還要吃冰啊?笨蛋阿大,你給我離遠一點,看著你就覺得超冷的。」桃井五月縮緊自己的身子顫抖著,原本還沒那麼冷,但看到旁邊某個只穿一件羽絨衣就在吃冰的傢伙,渾身都冰寒了起來。

「冬天就是要吃冰、夏天就是要吃火鍋,是鐵則啊!笨蛋五月。」青峰大輝白了青梅竹馬一眼,受不了他一副女人嬌弱的模樣,撇了一眼若松,賊笑的問:「前輩,要來挑戰嗎?」

帶點挑釁的語氣和不懷好意的笑容,青峰像變魔術般遞出第二根冰棒,惹的桃井哇哇大叫,拼命制止若松別跟他一起幼稚,而對方從一開始就一直在恍神的若松,心不在焉的接過青峰手裡的冰棒。

「哈哈,真不愧是前輩。」對桃井做了個鬼臉,愚蠢的行徑,就像回到小時候。

現在的青峰越來越坦率的正視自己,改變他的人,一定是因為那個人吧……

「若松前輩,你還好嗎?」桃井小巧擔憂的臉出現在他眼前,嚇了若松一跳:「你從剛剛一直都很沒精神欸。」

「啊……恩、我沒事,大概是有點冷?」就算被拉回意識,若松依舊很失神的回答。

「那這阿大你自己處理吧!」桃井義正嚴詞的將冰棒從若松手中奪過來塞進青峰手裡:「不要自己是笨蛋,就害若松前輩生病了。」

「嘖,看不出前輩你這麼沒用欸!」青峰噘著嘴,喀掉他手中的冰進攻下一支,不滿的說。

當桃井想出言反駁的時候,若松用平淡的聲音說:

「恩,抱歉喔。」

這讓兩人當場瞬間呆滯,不可置信的望著他,青峰手中開到一半的冰棒,也因太過驚嚇而掉到地上。

「喂,你今天真的很怪欸,是怎樣……」話說到一半,就被口袋內的震動給打斷,不耐煩地掏出手機看著銀幕顯示的名字後,刻意走離兩人身邊才接起。

若松看著青峰怪異的行為舉止,撇了一眼掛著笑容的桃井,想著他應該知道電話來的人是誰,而且他也不覺得青峰的舉動有什麼不對,是否表示是他們熟悉的人?

注意到若松的目光,桃井若有所思的壞笑:「若松前輩很在意阿大現在講話的對象?」

「咦?才、才沒有……」被看穿的窘境,若松紅著臉壓著頭髮著住自己的雙眼,耳朵卻背叛他的拉長硬是想聽青峰那邊的對話,對方倒是沒兩下就掛掉電話往他們這走來。

「我有事,先走了。」青峰向兩人擺擺手,掉頭就走。

看著青峰毅然決然的走掉,若松心理一絲稠脹,明明說了要一起回家的……

桃井輕拉著若松的手:「如果很在意的話,要不要跟過去看看?」

「我、我就說我沒有在意了,夠了我要回家了。」一看就知道是逞強的惱羞成怒,桃井笑得更加燦爛,緊緊拉住若松的手,讓他面視自己。

「若松前輩跟阿大一樣,都很愛逞強欸。」

「誰跟那小子一樣了……」被桃井說成跟青峰性格相同,感覺亂討厭的,他才沒有那傢伙那麼糟。

「去看看吧。」

「…………」

在桃井的堅持下和他定力不佳的情況下,順利被桃井抓著走,桃井很清楚青峰去哪、也很清楚他跟誰在一起,而那個人,若松隱約明白到底是誰能夠讓青峰這麼在乎……

 


當他們來到街頭籃球場時,那裏早已有兩道熟悉的身影,雖然只在場上身為對手對方本身存在感薄弱,但畢竟還是被對方神出鬼沒的搶斷許多球而印象深刻,何況他很清楚那個嬌小的淺色身影在青峰心裡的意義。

若松沉重的皺起雙眉,他想離開,他覺得自己根本就是白痴,不應該來一探究竟的,心裡明明隱約知道答案,卻還是想用雙眼來確認,他不懂現在心中這股難受是怎麼回事,看到那兩個人在一起、想著青峰心裡頓時沒有他的存在只裝的下他以前的夥伴,就難受的難以呼吸。

能夠成為青峰的搭檔,是他信任依賴的對象,這就表示這個人有他無法取代的地位,況且,青峰的性格轉變都是因為那個人。

他渴望在青峰心裡佔有一席之地,就像是可笑的奢望一樣。

或許覺得他們變得跟以前不同、他的心裡有他的存在,都只是自己的妄想?

「若松前輩,不管你心裡現在在想什麼,都請不要移開你的視線,就算很難受。」桃井帶著淺淺的笑容,直視著球場裡的那兩個人,緊緊握住若松企圖想抽開的手。

「相信阿大,好嗎?」

不知是被桃井平靜的表情給說動了,還是想留給自己一絲希望?若松停止內心的掙扎,內心的不安逐漸安定下來,隨著他的目光看著場上那兩個人的互動。

明明只是很平常的練投,卻好像他們一直以來就應該這麼做,那股旁人無法介入的氣氛……

 

將球毫無擦板的情況下投進籃框裡,黑子轉過頭面對青峰:「你覺得怎麼樣?青峰君。」

「嘛……跟幾個禮拜前那慘不忍睹的投籃,進步很多了。」青峰半瞇著眼,涼涼的說。

「青峰君,我很認真的。」

「嗄?我也很認真啊!」

「我看不出來。」

「…………」對於黑子用一臉淡定的模樣吐槽他,他就一整個沒勁、懶得跟他吵。

不過更貼切的說法應該是,不管從前還是現在,對黑子的話,他始終無法反駁或衝動,就像黑子的性格和暴動的自己中和了一般,他只知道和黑子在一起,在怎麼不耐煩或討厭的事都能化為虛無。

一直以來,和哲在一起就覺得輕鬆。


「吁」青峰呼出一口冷氣,動動僵持的身體,將羽絨衣脫掉抬手要了球,黑子響應他將球丟給他。

就算不交談,也知道對方要什麼,在籃球上他們是最有默契的拍檔,同時也是最強的光和影組合。

青峰運了幾下球後,繞著場躍身一個灌籃。

如果當初沒有眼睜睜的看著和哲的關係漸行漸遠的話,現在就不會有這麼多煩惱了,也不會做出讓自己後悔不已的事情。

可是啊……


「哲,」伸手在他面前主動遞上拳頭,等待黑子的回應說道:「WC可別輸了。」

在黑子那張漠然的面容上,難得的露出了欣喜的表情,輕輕敲上青峰的拳頭,回應著:「嗯,我會加油的。」

看著青峰隨意投個幾球,黑子好奇的問:「青峰君感覺跟之前不太一樣,是有什麼好事嗎?」

將球準確地拋出去,進籃,青峰轉過頭笑得一臉燦爛:「真不愧是哲。」


如果他的世界只繞著黑子轉的話,就不可能遇見那個人,甚至不會知道那個人有多有趣,不會理解到對方的可愛之處。

所以,他覺得現在這樣也不錯,至少那個人現在正全心全意地看著自己。

青峰早就知道站在離他們稍遠的外欄是桃井帶著若松過來一探究竟的,他很得意地想著在那個人心裡,自己的存在佔滿了他所有心神。


隨著青峰突然移開了視線往外欄看,發現那裡站著一個他熟悉的人和只在球場上見過的,桐皇的中鋒,青峰和桃井的學長,黑子頓時了然青峰所指的好事是什麼後,微微笑了笑,用手刀突然砍了青峰一刀。

「唔!痛、你幹嘛啊哲?」青峰吃痛得大罵。

「太好了呢,青峰君。」

你能找到讓你停下腳步,面對的人。黑子是發自內心的祝福他,一直以來他都很擔心青峰,現在看到他能為一個人露出得意又煩惱的表情,他覺得安心多了。

「你也是啊,哲。」從前的習慣揉亂了他淺色的軟髮,他也為待在黑子身邊的人,能成為他重要的人感到欣慰,會對身邊的人的幸福感到高興,想來一定是他現在也很幸福吧?

不論他們曾經是什麼關係,那都已經是過去式了,對現在的他們而言,是把握自己身邊覺得重要的人,不再讓幸福溜走。

在他放慢步伐回頭看著身後的人時,他才知道不管是那個人的誠摯的眼眸、還是那個人認真的性格、對他豪不懼意的一次又一次的爭吵,對對方一開始的不順眼,冥冥之中陷入了難以理解的情感,無可自拔。


「啊……好像誤會了什麼呢。」黑子指的是欄外的若松突然跑掉:「都怪青峰君總是做會讓人誤會的事情。」

「哲你到是很幸災樂禍?」

「說什麼呢青峰君,一切不都你自找的嗎?」黑子笑了笑。

「哼,先走了,我想我們應該有好一段時間不會見了。」想了想,又說:「等下次見面,抱個冠軍來給本大爺見識吧!」

「手下敗將講話還那麼囂張。」

「囂張的是你吧,別以為贏我一次就能在我面前放話,我可不會再輸了。」

「我們也是。」那雙無波的淺色眼眸,頓時充滿自信與相信以及認真堅毅的表情向他說:「誠凜會在一次打敗你們的。」

回以一個笑容,往若松離開的方向追。


他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對認真的人那麼感興趣了,因為這種人總是可以激起他的鬥志推著他向前走,讓他忍不住想捉住。

就像現在毅然決然地跑著,伸手向前抓住那雙厚實的手掌一樣。

「喂,你跑什麼啊?」緊緊抓住若松的手將他扯了回來。

「放手你這笨蛋。」

「嗄?莫名其妙的幹嘛罵我?」

「吵死了你這白痴,我現在不想看到你。」若松激動的掙扎,拼命想脫離青峰的牽制。

「你到底在發什麼神經?冷靜點!」用力地抓住過於激動的雙臂,吼著讓若松冷靜的面對自己,卻沒想到望見他眼中蘊含的晶瑩。

「你……」

「夠了,戲弄我很有趣嗎?如果你這麼在乎他,就到他的身邊啊!反正你們兩個的感情本來就比較好!」


他知道,這是沒來由的忌妒。


胸悶的看著他們稀鬆平常的互動,是這麼令人稱羨,原以為自己和他的關係不一樣了,在他的面前他能看見跟平常不一樣的青峰。

卻在見到這兩個人的互動時,他才知道在黑子身邊的青峰才是最不同的。

他從沒看過青峰對他這麼笑過,他們之間不是在爭吵就是用複雜的表情看他,有時還欲言又止,對他的戲弄他曾欣喜的覺得那是青峰對他唯一的一面,因為他絕不會對桃井那樣,所以他以為這是對他的專屬表情。

可是和黑子在一起的青峰,卻更加讓人覺得他才是『特別』的。

此刻他真的覺得自己很愚蠢,對自己心裡的渴望感到愚蠢至極。

青峰皺緊眉頭,不耐煩的嘖了一聲後,按著他的頭將他的臉靠近自己,用力的親吻著若松的唇,甚至將舌頭探進他因驚訝而微張的口腔內,軟舌勾引著直逼他的回應。

陷入停機狀態的若松無法思考現在發生什麼事,頓了下後本能的回應著青峰的親吻,直到他快沒氣時青峰才放開他。

被吻的喘著粗氣,雙頰面帶潮紅,若松抬起濕氣的雙眸,複雜的看著他,卻被對方拍打著臉直視。

「我和哲可不會想做這種事情!」青峰認真的對他說:「這種事我只會跟對我重要的人做。」

還處於怔愣狀態的若松直勾勾的目視眼前這黝黑帥氣的男人,手指輕觸著自己被吻的火熱的雙唇,一點一滴緩慢的理解他的言行舉止,逐一串合起來,整張臉不自覺的燒紅了起來,連頭耳根子都是火辣辣的熱,他都覺得自己的頭頂快冒煙了。

「等、等等等等等─── 我、我不懂你的意思、應該說是、是我腦內想的那種意思嗎?你對我?怎麼可能你不是一直都很討厭我嗎?」慌亂的手足無措,若松已經不曉得自己想表達什麼了,他只覺得一瞬間轉變的太快,他還無法相信什麼是真實什麼是幻想。

「我可從沒說討厭你吧?不如說是相反……」青峰搔搔頭,不悅的勾住若松的脖子,霸道的說:「好了,不要胡思亂想一些有的沒的,我剛剛說的話你給我記住就對了。」

皺著眉目,他覺得身下的人有一絲怪異。

「是說,你今天體溫怎麼這麼高?還有今天的反應一直都很奇怪,該不會……」青峰粗魯地掀起他稍微長長了一點的劉海,青峰的額頭輕靠在他的額上,兩人之間的距離近的可以感受到對方的呼吸。

「你……」青峰沉下了臉:「在發燒啊?」

「咦?」撫平被弄亂的瀏海,他的確覺得今天特別熱,沒想到是發燒了嗎?

「你自己都沒感覺嗎?真是。」青峰受不了的念了幾句:「難怪你今天特別詭異,是燒壞頭殼了吧?」

「你胡說什麼啊?我才沒有……」心虛的默了聲,他多少也覺得自己今天特別愛鑽牛角尖,這一點都不符合他的個性,但從意識到自己對青峰有特別捨望的情感時,早已對自己異常的表現感到絕望了,所以才沒想那麼多吧?

噘著嘴,將若松整個人往他身邊帶,將他的手放進自己黑色的羽絨大衣內,緊緊牽著,希望能傳遞一些溫暖給他。

看著青峰時而體貼的舉動,他還是覺得自己在對方心裡還是特別的吧?而且他剛剛的話……


『我只會對我重要的人做這種事。』


所謂的重要的人,是指我嗎……青峰他對我是抱持著可以親吻的關係,意思是說……他對我有意思?

發熱的腦袋,混亂的思緒,青峰總是愛做讓人誤解的事情,不好好表明他根本就不懂,更別說是以現在頭昏腦脹的若松來說,青峰的話簡直是難解的謎語。

「喂,青峰你剛剛那句到底是什麼意思?」不想思考直接問才是他的個性。

「………好話不說第二遍啦!笨蛋。」青峰撇開頭,受不了的敷衍對方,黝黑的皮膚染上羞怯的潮紅。

明明已經表示的這麼明顯了,還問他是想讓他丟臉到死嗎?他可不像五月可以把喜歡你三個字掛在嘴上。

「喂,你不好好講我不懂啊!」

「吵死了,不懂就算了!」已經自暴自棄的青峰,不再理會若松的死纏爛打。

果然這個人今天真的燒壞的腦袋,平時還不知道他這麼煩人。青峰無奈地想著,卻也嗤笑的覺得這個人認真的時候,果然很可愛。

 


灰濛的天空,不知何時下起了雪,兩人牽住彼此雙手的這一幕,如同那場雨在傘下依偎著,感受對方身上傳遞過來的溫暖和安心。

不同於那時的心情,帶著迷惘後的清醒,就像白雪一樣沉靜潔白,洗滌了天空的髒污。

他們的愛情,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FIN.


後記。─

原以為三千字可以結束,沒想到破了五千到底?(只能說糾結太深了?) 而且,好像還跟雪沒啥關係XDDDD 然後又一整個被放入我的私愛了(被揍),但我得澄清一點,這是原本的草稿設定,絕不是我說我想欺負若松讓青峰拋棄他而更改成這樣的XDDD 絕對不是!(坦承比起虐身我還是比較喜歡虐心WWWW) 然後打到中途糾結的時候,我深深覺得青若互動不足(扶額) 但,我相信深愛青若的人們,會覺得他們兩人之間的互動一直很糟糕特別,所以我就……我就不再他們的關係上做煩惱了XDDD 另外我覺得我現在打文真的是一直狂面臨對話台詞困難的情況(掩面) 我覺得我悲劇了XDDDD

嗚嗚,下回見。